“喝酒不好，你以后能不能不喝酒....”

程沫沫把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

她讨厌抽烟的，对喝酒没那么在意，但心底多少是希望他不喝酒的。

“好，我以后都不去了。”

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回答，秦晏一颗心放回原地。

浓郁的夜色朦胧了路灯，却不及车窗倒映下少年温柔的眉眼。

小姑娘心肠软，哪怕是不喜欢也只会软声软气的劝说。

真可爱。

“那你早点回家，我刚刚看了下，喝点蜂蜜水解酒。”

轻微的敲击键盘声传来，听的秦晏心底软的一塌糊涂。

“好。”

程沫沫说完，又慢吞吞的走回床上，啪叽倒下去，“那我睡觉咯，你到家给我发消息。”

“好，早点睡。”听见轻微的声音，秦晏仿佛能想象到小姑娘倒在柔软的被子上，明明困的不行但还是和他打着电话的模样。

唇角翘了翘。

程沫沫吃了感冒药现在眼睛都困的睁不开了，听到回复，把手机放到书桌上，往旁边一侧，抱住兔子就沉入了梦乡。

车上，少年没有立刻放下手机，盯着逐渐黑下来的屏幕，等彻底暗下去了，随手把手机抄进口袋，头往后仰了下，靠在车背上，目光落在窗外。

不知是不是经过繁华的街段，有霓虹灯的彩影透过波光粼粼的海面投射到车窗上。

繁华又晃眼。

自此之后的很多年，少年再也没有踏入过酒吧。

-

翌日，到了中午。

“沫沫，吃饭了。”房门被推开，女人走进来，看着正坐在书桌前学习的女儿，欣慰的笑容爬上脸颊。

程沫沫停下了笔，点了下头，拿起手机看了眼。

没有收到消息。

她也没多想，放下手机去了客厅。

饭桌上。

程父也在，见女儿过来，笑着开口，“快来吃饭，做了你爱吃的。”

程沫沫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眼菜，烩三鲜，红烧排骨，肉末茄子。

她去盛了饭，边道，“嗯嗯，吃饭吃饭。”

程母擦了擦手坐在对面，看了眼孩子她爸，这才看向程沫沫，“沫沫啊，你在学习里怎么样啊，快要高考了要好好学习呀。”

这种话程沫沫听的不少，吃了口饭，略点了点头。

想到什么，程沫沫攥着筷子的手微紧，抬眼，“那个....”

话到了嘴边，程沫沫声音顿住了，重新低下头。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什么呀，沫沫你慢慢说，爸爸听着。”

程父慈祥的夹了块排骨放到程沫沫碗里，边道。

“我们学校还挺多人谈恋爱的，你们怎么看？”

程沫沫抿了下唇，状似不经意道。

听见这话，程父表情顿了下，虽然没什么变化，但说出来的话却有所不同了，“沫沫，你现在要高考，就别想这些有的没得了，这有的男孩子坏得很，吃饭吧。”

程母跟着附和，“你还小呢，这些事等以后再说，别人是别人，咱不管别人。”

“嗯..”

程沫沫低头，没再说什么。

等到吃完饭，程沫沫关好门，背靠在房门上，神色有些茫然。

但那也只是一瞬。

程沫沫拿出手机，给秦晏打了个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