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身体状况三年前就开始恶化,若非医生下了死命,他是不会来此疗养的。
第一反应就是那贱人打来的,刚想问你怎么不接,电话又响起来,爷爷就淡淡的说了句“都响两回了,一定有急事,你出去接吧。”
当时医生就说他撑不过三年,现在三年多了,人是活着,可活得有多痛苦却没人在意。
谁对他说的?是云回,还是他的大秘宫良?
剧痛一直折磨着他,只要一痛,他就会赶人。他一生活得体面,最不能忍受别人看到他因疼痛而扭曲的样子。
此间,苍老干枯的手一下又一下抚着我的头发“秋思哭什么呀,爷爷现在还好好的呢,只是舍不得扔下你一个人。等爷爷哪天真走了,你要和钟庭相亲相爱,好好过下去知道吗。”
说完,目光沉沉的看向钟庭“小子,我要你发誓,此生好好照顾秋思,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对她不离不弃。”
此间,苍老干枯的手一下又一下抚着我的头发“秋思哭什么呀,爷爷现在还好好的呢,只是舍不得扔下你一个人。等爷爷哪天真走了,你要和钟庭相亲相爱,好好过下去知道吗。”
说到此处,爷爷的目光变得异常锐利,像只暮年的鹰隼“有的事不要当爷爷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你既与秋思结婚就该一心一意待她。男人一生最要紧是有担当。”
钟庭望着爷爷,许久之后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爷爷放心,我会照顾好秋思。”
我恍然望着爷爷,难道他知道冷露的事情?
谁对他说的?是云回,还是他的大秘宫良?
爷爷兴奋得像中了头彩,拉住我就说你老公真厉害,把er给研制出来了。
爷爷没明说,我也不好问。万一说的不是这回事,我一提岂不是漏了陷儿。
只可惜,事实上我连一丝希望都看不到。
我借口上厕所给云回打了个电话,她赌咒发誓说没跟爷爷透露过半句。
只可惜,事实上我连一丝希望都看不到。
至于宫良叔叔,稳重如泰山,一不八卦,二也晓得爷爷身体状况,不可能拿这种事去烦他。
忧心忡忡的回到房里,听爷爷和钟庭在笑,问他两何事这样高兴。
爷爷兴奋得像中了头彩,拉住我就说你老公真厉害,把er给研制出来了。
只可惜,事实上我连一丝希望都看不到。
我微愣,看着钟庭“真的?”
他没说话,显然是默认。难怪他说要送爷爷一份大礼。
er是爷爷早年研制的一种针对溃疡的药剂,进行了五年的毒理、药理和临床实验研究,关键时候遇到瓶颈,加之生病就暂停了项目,后来被钟庭重新启动。市面上最好的处方药是美帝的氨来占诺贴片,er是国产,如果上市定会引起不小轰动,我几乎能看到公司股票蹭蹭上涨的光景。
正想对钟庭说声“恭喜你”,他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摁掉。
第一反应就是那贱人打来的,刚想问你怎么不接,电话又响起来,爷爷就淡淡的说了句“都响两回了,一定有急事,你出去接吧。”
钟庭只好说声抱歉,转身走了出去。
我愣愣的看着晃荡的木门,不知脸上是何表情。
爷爷大概是看出了什么,拉着我的手说“秋思,人这一辈子要受许多的委屈,有些委屈是值得的,而有些委屈是不用受的,关键在于你自己怎么看待。你爸爸去得早,又遇见那样一个妈妈,你不知道我和奶奶有多心疼你。在你的婚姻大事上,你要相信爷爷不会害你,我也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钟庭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我不说话,把头埋进他怀里。如果可以让钟庭回心转意,受多大的委屈我也愿意。
只可惜,事实上我连一丝希望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