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隔了片刻,风卷残云般消灭了食物,好让自己待会儿有力气站得稳。
我和云回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就跑得没影了。
路上我闯了两个红灯,半小时就到了钱柜。
我和云回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就跑得没影了。
一进大厅就撞见高强,拿着手机跟人聊着什么,讲的是我和云回听不懂的鸟语。
看到我,他呆了呆,对手机那头说了句什么立刻挂了电话,接着丝毫没有停留转身就跑。
我和云回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就跑得没影了。
云回骂了句粗话,说这厮一定是去通风报信的。
我也没吭声,铁青着一张脸朝电梯走。
云回比我狠,一脚踹开307的门,大吼着冷露你个贱人滚出来。
我拉住她,请她冷静,注意人设,白莲花人设坚决不能倒。
云回说冷静个屁,这屋子里谁不认识她,都踏马是她师兄。
我一看,包厢里坐着七个人,刚好凑足葫芦娃。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一派祥和,哪里有什么煞风景的冷露。
云回看了看最近的一个男人,拎起他的衣领,大义凛然的问:“给我老实交代,你们把冷露那贱人弄到哪儿去了。”
那人一脸无语的看着云回,说:“师妹你冷静点,这么多年不见暴力的性子咋一点没改,是哪位仁兄这么不幸栽你手里。”
云回冷哼一声,一把放开他,指着高强说:“说,是不是你丫通风报信的,把那贱人藏哪儿了,识相的赶紧交代,否则今晚老娘就不走,看那贱人能躲多久。”
说着一屁股挤开高强,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胳膊一扫,顺起一瓶啤酒咕噜咕噜往嘴里灌,看得一众男士目瞪口呆。
先前被她扯住领子的男人瞟了我一眼,说:“嫂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您得悠着点儿啊。”
听她要下毒咒我都怕了。我才不要钟庭遭什么天打雷劈,即便他不爱我,我也希望他好好生生活着。
这人我认识,不记得叫什么名儿了,在钟庭他们寝室排行老三,索性叫他老三。
钟庭排行是老四。他们寝室是八人间,只住了七个人,关系非常铁,这么些年一直都没淡。
云回说冷静个屁,这屋子里谁不认识她,都踏马是她师兄。
这时有个人喊:“老四,嫂子都来了,快给嫂子唱首歌让她高兴高兴。”
我这才注意到,钟庭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刷手机,不知是不是和冷露讲情话,脸上挂着笑意。
云回说冷静个屁,这屋子里谁不认识她,都踏马是她师兄。
我有些想哭,可又觉得当着人落泪特没面子,冷露既然都来了,说明他们都知道她的存在,我站在这里就特么是个冷笑话。
愣了那么一小会儿,我拉住云回“我们走吧,她不在这儿。”
云回没动,看着钟庭,目光凶残:“你要还算个男人就赶紧和那贱人断了,和咱们秋思好好过日子,踏马搞破鞋冷落媳妇还霸占着她不离婚,你会遭天……”
我一把蒙住云回的嘴:“别说了,赶紧走。”
听她要下毒咒我都怕了。我才不要钟庭遭什么天打雷劈,即便他不爱我,我也希望他好好生生活着。
云回刚想说点什么,屋子里就飘荡起低沉的男声。句句挖心掏肺。
请不要爱我,我已凝结成冰川,除了严冻,只有冷漠。
请不要爱我,我已蒸化成浮云,除了飘移,只有离索。
我不要谁爱,只知天上地下的孤我,谁来爱都会失望,因为我不懂你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