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手链。

她坐到床头细细审视着，总觉得他不会送自己一条如此样式简单的手链。

果然...

叶灿指尖轻点那块黑色石头，它发出淡蓝色的光芒。

她不解地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几秒钟后，微信收到消息。

是一张图片。

那是他的手腕，上面环着一条样式相同的。

随后语音弹出。

哥哥：红绳在寺里祷告过开过光，黑石中嵌着信号传感和接收器。如果想我就敲敲石头。当你的石头发光，那就是我在想你。无论多远，信号都不会断。

他的语气无比温柔，比那些俗套的情话更动听。

叶灿唇角扬起甜蜜的笑容，当即敲了敲石头。

她没有再摘下，钻到被窝里说了句晚安便合上手机酝酿睡意。

直至进入梦乡，女孩的嘴唇都有着上扬的弧度。

...

...

江彻知道自己不能沉迷于儿女情长，只有更快地让自己强大才能获得想要的一切。

母亲的事情还没有抓到恶人，不能懈怠。

他开着慢车在空旷的公路上行驶，脑中规划着一些事情。

分神之间，一道人影出现在车前，甚至刹车都来不及踩，便听到“砰”的一声。

江彻连忙停下车上前查看那人的情况。

那个男孩穿着御城一中的校服，鼻青脸肿，一半身子淹没在车下，却并没有痛苦的表情，空洞的眼神中满是释然与解脱。

“找死？”

“原来，天堂是这样的吗？”他的语气中有几分不可思议。

江彻觉得他已经神志不清，蹙眉蹲下身查看着他的瞳孔，并未有异常，那只能是骨肉伤。

“车速太慢，你的愿望落空了。”

他动作利索地启动车子倒退，让男孩的身子在可见范围。

“动一动，能不能站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虽然外表看起来没什么伤，但不排除内脏会损坏。

姜耀中一动便感觉到浑身酸痛，骨头都发出脆响。

他似是意识到什么，不顾疼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怒吼着，“你为什么开车这么慢！我为什么没死！”

江彻冷笑，上前几步站定在他身前，审视着这个瘦高的男孩。

“在学校不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吗。”

他在试探。

姜耀中在寒风中笑得凄惨，那一幕幕重现在眼前。

只是因为他在沈易凛经常打球的场子打了会儿球，就要遭到这样的暴力对待吗？

不，不止这些。

在食堂排队被插队，班级里管纪律而被报复被迫辞去班长的职务等等。

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会招惹到这些恶人。

江彻缓缓抬手放在他肩膀上用力捏了一下，靠近姜耀中几分沉声道，“是男人就挺起腰杆。”

他将新做的名片塞了一张进他的衣兜，“我欠你一个人情，有需要打电话。”

姜耀中在他关上车门之际冲上前用手拦截，已经恢复了一些冷静。

“陪我喝酒。”

江彻微挑剑眉，侧了下脑袋示意他上车。

...

消遣网吧最不缺的就是酒。

江彻为了度过那些难挨的夜晚，在仓库囤了不少，只是认识叶灿之后克制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