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拿命碰瓷啊!
果不其然,老人刚倒下,就有一个妇人冲进店里看了一眼就边往外跑边大喊:“死人了,大家快来看看啊,这店里卖的东西毒死人了!”
没两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纷纷朝林云店门口涌来,有些甚至茅坑蹲一半,猛的夹断提着裤子就跑来了。
“天啊~~我爹好端端的走进这店里,吃了这店里的丹药立马就成这样了,这老板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妇人大叫着跑回店里,正要去拉扯老板开始表演。
可……咦?老板呢?
妇人愣了一下,才发现地上躺着两人,除了自己爹,一个少年竟也躺地上去了,这和说的不对啊?
“有人投毒,快,快叫坊市的巡防队过来。”林云捂着胸口“吃力”的说了一句,又晕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少年好像说有人投毒,快别挤大爷了,靠近了跟着中毒怎么办。”
“是啊,大家往后退点先别挤了。”
林云一倒,场面一下变的诡异又扑朔迷离,从一个食品安全事件变成了未知的投毒案。
还好我特么机智倒的够快……林云决定躺到散场都不起来了。
乱糟糟的人群中,忽然有人扔出一个小石子,“嗖”的一声径直朝林云头上砸去,听着袭来的风声,林云习惯性的往旁边一闪。
“……”
我去……林云有些尴尬的看着围观群众,想再倒下去,可连自己都觉得太假了。
刚不知道哪个贱人丢的暗器,他不得不躲,毕竟得罪的人太多,谁知道丢过来那东西是不是真有毒!
装死真把自己装死了就亏大发类。
眼见林云竟是在装死,妇人立马过来死死扯住他衣领,尖声道:“大家快看看啊,还有这种歹毒的无赖,用丹药害死我爹,竟然还在这装死呐。”
“不会吧,真是这老板的丹药有问题啊?”
“肯定的,不然干吗装死啊。”
“竟然活生生吃死人,这炼的什么丹药啊,以后还是别在这买了。”
“砸了这黑店,血债血偿!”
“对,大家一起上,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
吃瓜群众在有心人的带动下群情激奋了起来。
“把手拿开。”林云冷冷的看了眼妇人,扑面而来的冰冷杀气,让她慌张中退了好几步才喘过气来。
妇人有些惊怕的看了眼林云,随即又觉得这么多人他不敢真杀了自己,于是又鼓起勇气喊道:“你害死我爹还想把我也杀了吗,这里这么多人你是不是想全给杀了?”
“太嚣张了,大家一起上把这杀人魔的店砸了。”
“打死这杀人魔,不然不知道还得害死多少人呢。”一个大汉吼着扔出一块石头直接砸向木柜。
一罐凝气丹,嘭的一声碎在了地上。
眼见现场事态就要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冷眼看着这群人闹腾的林云终于动了,众人只觉得人影一晃,林云就抓着壮汉的脖子,像抓只小鸡般提了起来。
任他手打脚踢巍然不动,只是风轻云淡的笑着说:“我睁着眼你还敢动手啊,真不怕死吗?
“有事就说事,谁鼓动着动手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明明是不咸不淡几句话,但不知为何所有人都觉得这少年不像是在开玩笑,似乎眨眼间就敢杀人一般,原本喧闹的环境一下静了下来。
“你真以为这太平街坊是你说了算,任你胡作非为是吧?”妇人退到人群里喊道。
“是啊,毒死人不算,现在还想当着这么多人面杀人吗?”
“不给大家伙个说法,这事今天就不能算。”
林云把手里被掐红了面的大汉随手扔到地上,一脚踩住,道:“既然你们要说法,那我就给你们。
他指着少妇问:“你说地上那个是你爹是吧?”
“这还能有假吗。”少妇高声回答。
林云又问:“那好,你说说你爹是干什么的,是修士吗?”
少妇皱起眉头:“关你什么事,反正我爹就是在你店里吃了丹药才死的这么惨的。”
“关我什么事?”林云指着还躺在地上的老头:“大家看看他穿的这衣服,还有这手脚,枯瘦无力的,哪里像个修士?不是修士无缘无故跑来我店里买什么丹药?”
少妇面色微变:“谁说不是修士就不能买丹药了,我爹本打算买来补身体的,谁知道就被你这丹药毒死了。”
“补身体是不付灵石就先往嘴里塞的?补身体是一次5粒丹药全吞下去这么补的?还是早知道自己会死所以就乱吃一通,能赖上我就行了?”林云盯着少妇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然后他又环视着在场的人正色道:“昨晚后头的院子里,我宰了5条天门教的狗,痕迹现在还在,各位不信去看看,今天就冒出这事了,我想是为什么大家都有数吧。
“我在这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了,卖丹药也不是一天两天,就今天忽然毒死人了?”林云看了一圈围观的人群,话语平稳有力:
“事情既然出了,自然有坊市背后的东家查,到时一定给大伙一个交代,天门教行事是什么德行大家恐怕多少有些听闻吧,恐怕没人愿意糊里糊涂的给这些狗东西当刀使吧?”
一席话之后,除了还在装模作样嚎哭的少妇外,大多数人不再大吼大叫,转而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
这事明眼人看着确实有很多问题,再加上天门教历来恶事做尽,自然没人想被这邪教愚弄。
如果一开始闹腾起来趁乱自然什么事都有可能,可现场静下来之后,众人有了考量自然是不愿意乱蹚这浑水。
而没了围观群众的掩护,个别混人堆里挑事的自然也不敢做的太过明显,毕竟林云脚底下还一个被踩的吐血的呢。
没多久,坊市的巡防姗姗来迟控制现场之后,除了少妇和林云脚下的壮汉被扣下调查,其他人看过热闹也就开始散了去。
“那少妇交给你们查清楚,这傻大个让他把灵石赔给我就让他走,不过后头派人跟着,看能不能找到点踪迹。”林云在一旁和巡防的修士低声说道:
“还有,那个穿着褐色短衫的起哄的很凶,肥头大耳的那个生脸一直在喊打喊杀的,这两人最好也能派人跟跟看。”
……
两日后。
相约踏青的林云和姜家社死少主姜鹏,在春满楼内的一包间对席而坐。
“叫我出来干吗,我最近不想见人。”姜鹏一脸郁闷。
“之前我铺里出的事你听过吧。”林云问道。
“听家父提过。”姜鹏点点头:“你不是没什么事吗?还讹了那打破你丹药的人一笔灵石。”
“那几十块灵石我压根看不上,只是职业病顺手讹的而已。”林云叹了一口气:“之前我店里一闹,当事的少妇查了是一个下岗的老鸨,家里小孩被绑了被胁迫的来闹事的,后面事漏了,小孩在河里找到了。”
“哼,还真是天门教的行事作风。”姜鹏皱眉道,对林云嘴里冒出的稀奇古怪的词他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大致能猜到意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