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从公孙路醒来的第二天说起,当时还在马车中睡醒的的小桃子发现公孙路人不在时,一下子便哭起来了,听到声响的主角带着吃的熏肉干就急忙忙赶过去,一看这小丫头像个小哭包一样的哭闹着,当即心都软了。当即就开始哄着,小丫头还挺难哄的,所以就用碎片前前后后玩着变来变去的魔术,小家伙眼睛瞪的老大,掰开手掌翻来覆去的看。
最后累了,只能抱起他的手臂才睡着。在马车里公孙路感觉非常无聊,只能又研究起了碎片,可光看来看去,怎么也看不出什么变化,只觉得着玻璃片真干净,比自己的手机膜还干净,公孙路上辈子可是一个重度手机癌,当时做网红,也是觉得用手机直播方便,下意识像是抓手机一样抓起碎片。
可当手里的触感传来一阵光滑的触感时,他居然把这碎片拿到了现实中,事后,他经常拿着这块碎片研究,他发现别人看不到它,也摸不到它,一次早晨,把它对着太阳看时,原本通体透明的碎片山竟然浮现一个图案,当他以为是什么神奇符篆时,仔细一看是一个圆圈包着一朵白色小云彩下面两滴蓝色的小点,很熟悉,不是吗,没错,这不是天气预报中小雨的标识嘛。
这东西难道还能当天气预报?
不过想到那么粗的一把剑都能塞进去,也就不觉得奇怪了,经过他的研究,空间碎片上的天气图案只要将碎片朝着太阳的方向时候才会显现出来,上面的天气图案往往会在其上显示出今天以及未来一天的天气状态,而包住图案的小圆圈则代表着天气存在的地域范围。凭借着碎片这样的能力,在接下来的十几天中,公孙路成功的预言了几场大雨和风沙,并带领大军提前躲避。
逐渐的,在军中,“公子知天文晓地理,实乃天人”的说法开始了流传了起来,原本十几岁的公子慢慢地在身上笼罩出了一阵神秘莫测之感,在军中声望渐渐重,备受人们的尊崇。每日行军之前,单经和赵云等人也都会过来询问天象如何。看着帐中众人热切或信服的眼神,公孙路暗自感觉这段日子的神棍没白装。
“公子,可有把握”关靖激动的问道,这几日,大军一天吃三顿,可把他这个管粮草的长史给急坏了。“我有九成把握”公孙路一口说出,没有一丝迟疑。这几日通过对比圆圈的比例和天气的学习,公孙路还是有些自信的;说完他有些紧张的看着单经和赵云。“不知二位觉得,这场仗能不能搞?”毕竟这两位久经沙场,更是军中重将,初出茅庐的公孙路还是觉得需要询问一下;单经一双小眼迷了一下,都快看不见了,和赵云对了一眼,齐齐说道:“能搞”。
就在公孙路等人商榷进攻,四十里外的河边正站着一个年轻人,只见那人头戴纶巾,身穿青袍,白面无须,眉宇间流淌着一股懒散之意,嘴角又显得几分阴柔,一双桃花眼,看着轻佻却又精光四射,要是让公孙路看见了,保不齐要说一句,好一个风骚、呸,是风流的名士。
他安静的站在河边上,像是一张传世名画一般。突然他挠挠几下脖子,又挖了挖鼻孔,动作显得粗鄙又突兀,要是别人看到一定觉得大煞风景;郭嘉此时的心理有些无奈,他出生颍川,自幼更是饱读诗书,受颍川荀氏看中,被荀彧称为鬼才。
当他颇为期待的来到了袁绍这位被称为天下模范的人物麾下时,却并没有得到重用,原因很简单,他出生寒门,他的名气也只在颍川一代流传。他也不是没给袁绍上书过自己的策论,可却如石沉大水,再无回声,最后也仅仅被任命为一介书佐,帮忙管理粮草统计,他也算潇洒,这点工作自然难不住他,平日里三下两除二的解决了公务后,就一直在袁绍军营中晃荡,由于他被分配的工作基本上是后勤,不上前线,算是比较安全,他也心安理得乐的自在也坐看天下局势。
“没想到昔日纵横北方四周的白马将军公孙伯圭就这么败了,看来这袁绍还颇有几分可取之处”,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郭嘉自认是个看人很准的人,袁绍这个人有个很大的优点,在处于危机的时候,他往往很有决断,能够一眼看出战略的要点,牢牢的将麾下的凝聚在一起,并很有战略眼光的将其安排到最合适的位置上。
再依靠自己四世三公的光环,整个集团的各个环节的协作力和执行力都有很快的提高,可当外部压力消失,这种英明的领导能力似乎就会失灵,也就是所谓的逆风成神,顺风成狗。
“可公孙瓒刚死,就准备卸磨杀驴了”郭嘉慢慢踱步回到了大营中,看着外面正在装卸粮草的民夫,心中陷入沉思,“鞠义,可惜了,不过也是个妄人罢了!”没错,这座大营中原本的守寨将领便是鞠义。
当他再界桥完成人生最绚丽的一战时,便被安排到这里作为公孙瓒东逃时最后的杀手锏。可没想到,结果却没用上,期间他数次向袁绍请战,要求去前线对阵张燕,可惜均被驳回。
脾气火爆的他自然心态炸开,不止多次在公开场合驳斥袁绍不识人,还不断妄言:要不是自已,袁本初早就被公孙瓒击杀了等云云。
其后一段日子,袁绍又调走了他手下的先登营助战,鞠义虽然骂骂咧咧说先登营虽然天下精锐,但被庸才指挥也定然不能取胜等等,但后来还是把士卒调拨了过去。
三日前,袁绍再传调令,命令鞠义立即前往邺城效力,鞠义高兴的叫副将替自己接管粮草大营,得意洋洋的说道:“袁公麾下无人咦!”
然后高高兴兴的就向邺城赶去。瞧这话说的,太TM得罪人了,郭嘉那天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鞠义远去的背影。不过这袁本初也未免太不能容人,好歹这铁憨憨帮他搞定公孙瓒,这人主,心胸狭隘,不能容人呐!
想到这,郭嘉摸了摸袖中的那份书简,那是荀彧写给他的信,“曹孟德吗,看来也是时候南下看看了”他郭奉孝是何许人也,就算是个阉人之后,但只要他看对眼了,他也有把握将他扶成天下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