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月亮。”梵曦没有推开那只手，既然红豆都不是他对手，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咦，怎么感觉这句话怪怪的。

“月亮啊。”无极声音虽带着沙哑，却也是极好听的，有着某种魅惑之感。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看我吧，我比月亮好看。”

梵曦转头看他，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但无论做什么表情，依旧是漂亮的不像话。

梵曦笑着道：“确实比月亮好看。”

调戏人却被反调戏，无极的耳根微微发红，但被长发挡着，梵曦没有发现。

“你跟所有男人说话都这么直接吗？”无极把头埋在梵曦的脖颈处，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味萦绕在他鼻间，让他有些迷恋。

“倒也不是，你是第一个。”这话说得倒是真的，以前做神的时候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如今恢复记忆但是又没恢复力量，她又打不过他，只能顺着他的话说。

这大概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吧。

“呵呵。”无极轻笑，把梵曦搂在了怀里。

梵曦身子一僵，条件性反射的一拳往无极脸上呼去。

无极挑了挑眉，捏住她的小手，似是有些无奈：“怎么还是这么淘气，你打不过我的。”

梵曦把手扯开，走到他半步之外重新坐下。

“现在确实打不过。”她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你倒是能屈能伸。”无极撑着下巴注视着梵曦，眸子如两股深潭水，一眼望不到尽头。

“你是妖族，为什么跟着我？”梵曦问。

“我乐意。”无极答。

......

梵曦已经猜到他会这么说了，也不恼，也不再说话。

空气瞬间沉默下来。

“小曦曦，你话有点少，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老气横秋呢？”

小、小曦曦？笑嘻嘻？

梵曦嘴角抽了抽，强忍着不让自己往那张俊脸上抽过去。

“小姑娘？我可比你大太多了。”

“是吗？”无极躺下来双手撑在脑后道：“先不说这个，你院子里好像有客人来了。”

梵曦闻言转头向下一看，果然，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趁着月色偷偷摸了进来。

“你...”梵曦刚想说话就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

梵曦撇了撇嘴，本想着有个免费的劳动力呢，结果就这么走了。

那个黑影左瞧右瞧，确定没发现什么异常，直接静步走到红豆和富贵的门前，用竹管捅破窗户纸往里面吹了点什么东西。

以梵曦的经验来看，应该是迷烟。

不过她没动，静待着黑影的下一步动作。

果然，黑影吹完并没有进屋，反而跑到梵曦的房间按同样的方式放了迷烟，然后等了片刻就推门进去，又悄悄关上。

“唉。”梵曦叹了口气，她总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凡人总要搞这些事出来，连自己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可能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可他们还是要干。

真是莫名其妙！好好活着不好吗？

她见过很多妖魔鬼怪，它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做人，因为做人，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里，而不是只能隐藏，只能生活在黑暗中。

你看，你不珍惜的往往是别人最想得到的。

真是讽刺。

虽然梵曦觉得做人也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