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听不听得进去,那得看命。
这人不认命不行。
命运如此安排,再多阻拦也白搭。
何雨竹抬脚跨阎进家大院,三大爷阎埠贵还真像阎解旷说的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门阶,发呆地盯着院里的自行车空壳架子,两眼无神。
生无可恋。
“爸,你快看,何雨竹来看您了。”阎解旷将何雨竹领进院门,立刻激动地冲阎埠贵说。
果不其然,阎埠贵闻言扭头看一眼何雨竹,又扭头回去看着自行车空架子,呈现一副神情怏怏,眼眶通红,将欲放声大哭的模样。
阎埠贵失魂落魄地愣了愣,半天才道出一句,“你来呐?”
“坐。”
鼻梁的眼镜框歪斜都没心情再管。
爸不是真傻了吧?
让人竹哥坐哪里?
坐大门石阶?
阎解旷嘴角抽抽,那才叫一个尴尬。
赶紧向何雨竹投去求助的眼神。
何雨竹再给他回了一记“你等着瞧好吧!”这般成竹在胸的眼神。
还用手势暗示他别忘了给自己投票。
阎解旷赶紧重重点点头。
成。
那就牺牲掉两个车轱辘吧。
反正,系统空间里多着呢,也算是物归原主。
“三大爷哎~”
“看看您的苦瓜脸,这还像个文化人吗。还人民教师呢,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您快打住吧!”
“我来是有个好消息要给你说!”说完,何雨竹就埋头在阎埠贵耳边叮嘱了一番话。
阎埠贵听完立马回神,一个蹑倨从地爬起来后,眼神旋即变得亮堂,“你说的话当真?”
“当真。”
“当真就好,当真就好。”阎埠贵嘴里喃喃自语道:“太好了。”
“我又有自行车轱辘了!”
“解旷,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将你竹哥迎进去!端板凳出来坐。”
“噢哈哈,你可真是我们老阎家的贵人啊。”
“好,我这就去。”小儿子阎解旷那才是一脸懵逼,又懵又惊,挠了挠脑袋,赶紧进屋去端凳子。
心里不断感叹道:这就成了?!
竹哥可真有本事!
别人怎么劝都没用。
他一出马就搞定。
简直神了!
阎解旷心里对何雨竹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别价,我还忙着呢。”
“请了半天假补觉,厂里还有大批的事等着我去做!”何雨竹干完事就走,毫不拖拉,摆摆手拒绝道:“三大爷,车轱辘我明天一早给你送来!”
“您老放宽心,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别再搞什么绝食了,说出去幼不幼稚?丁点都配不你人民教师的身份。”
“好啊好。果然还是你有思想有觉悟!”三大爷阎埠贵瞬间醍醐灌顶,这才恢复生气,用手摸摸肚皮,才觉得饿意猛烈袭击着自己的胃。
“老婆子,快把饭给我端出来!”
“得,我差点忘了这事。你妈住院去了。不打紧不打紧,我自己去吃。”
“那我就先走了。”何雨竹看了一眼阎埠贵急急忙忙进厨房找食物的背影,寻思着自己可以功成身退,回家捣鼓鹦鹉去了!
阎解旷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板凳,从房里赶出来,一脸感激地对他说:“竹哥,我送送你吧。”
“成!”
何雨竹应了下来,刚好三大妈的事还要跟阎解旷叮嘱一番。
二哥阎解放一早就去班。
大哥阎解成也和他媳妇一起守在医院。
阎埠贵饿得这副不死不活的德行,阎家最终能管事的,竟然是他家的这个小儿子!
阎解旷!
想必经过这一次的教训,这老阎家也应该会明白,算计到头,终害人害己的道理吧?
行事尽量低调些,才不会遭人报复。
遭贼惦记!
嘿嘿。
.....
送走何雨竹后,阎解旷就赶紧把何雨竹叮嘱给他的话,原封不动说给老爸阎埠贵听。
阎埠贵一听,顿时脸色骇然。
连饭都扒拉不香了。
“你竹哥,他刚才真这么说?”
“真这么说。”阎解旷哪能骗他爸,虽然平时也爱算计,但在老妈生病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他还是如数家珍地把何雨竹的叮嘱一五一十告诉阎埠贵。
让他赶紧想想办法。
找找亲朋好友,街坊四邻。
凑点钱给妈做检查。
若真的查出什么毛病来,抓紧治,说不定真像何雨竹说的那样会好的更快!
要是一拖再拖变严重以后后悔莫及,说不定奋斗几十年整个家产都赔进去!
一听这话,阎埠贵也立刻坐不住。
毕竟是要花钱的事,都是要紧事。
放下碗筷就往镇赶。
阎解旷也紧随其后。
他们要去医院查证一下三大妈病情是否属实。
当然,他们俩都希望不是真的,希望三大妈没什么病就是普通的晕厥,在医院吊几天水就好了!
可他们刚赶到医院。
就刚好碰见大哥阎解成在医院交费处,办理出院手续。
费用都已经交完。
三大妈东西也已经收拾好,被媳妇余莉扶着,齐齐坐在椅子等着出院手续办完就回家呢!
“妈,我就说嘛没什么事,你还不信。”
“医生都说你只是气火攻心,家里招贼一着急一激动,突然情绪太过激动才会晕倒。”
“咱也输了两天液,再拿点药,回家休息得了。”
“可我感觉还是胸口闷得慌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绑紧。”
三大妈手捂着胸口,轻轻捶了两下,“唉,我这检查都没做完,怎么能出院啊?医生还给开了两个检查呢。”
“害,妈,您这就是操心操多了。自己吓唬自己呢!没事。”余莉拿着手中的检查单看了一下边的检查费用,一个检查都要三四十块呢!
她本就不太乐意老公阎解成一个人垫付医药费。看见这么贵的检查费自然更加不乐意。
无论三大妈再说什么,她都不同意再给做检查。
回去休息好多省事!
继续住院检查得多贵啊!
“是啊妈,只要注意不劳累就行。”阎解成也赶紧附和起来,“这出院手续都办了,咱出院吧。”
三大妈说不过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的算计,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妥协!
这时,三大爷阎埠贵刚好撞见这一幕,冲前来激动道:“不行!”
“出什么院。”
“该做检查做检查,查完再走!”
“对!妈不能出院。”小儿子阎解旷也坚定地说。
“爸,您怎么来了,你来瞎捣乱什么?”大儿子阎解成不满道。
心想着本来他妈都同意出院,爸跟弟弟这一来,估计好多钱又要打水漂了!
“爸,您拦着不让妈出院,这钱您出啊?!”儿媳余莉极其不满。
“出!我出!”
阎埠贵这只铁公鸡终于肯拔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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