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轩心头满是疑惑。
看样子,盛琳跟贺芮霆交情匪浅,如果她是专业学金融的,为何贺芮霆还说找不到可靠的人呢?
而且,为何贺芮霆没有告诉他盛琳要来面试?
难道贺芮霆不知道盛琳要来?
带着疑惑,几位面试官开始一同面试应聘者。
毋庸置疑,整整一轮面试下来,盛琳是最为优秀的三人之一。
这一次,贺氏要招5名分析师管理人员,也是说如果按能力录取,她一定会加入贺氏。
快要到下班时间,段云轩才见完最后一轮面试者,他累得伸了一个懒腰。
可还没来得及放松片刻,贺芮霆的电话打到了会议室。
“来汇报。”他言简意赅三个字,让段云轩只得苦笑。
段云轩拿5个表现最好的面试者的简历和答卷,敲响了贺芮霆办公室的门。
“进。”
看到段云轩,贺芮霆开门见山问道:“怎样?有没有合适的?”
“有五个人表现相对突出,其有三人尤为出类拔萃,你看一下。”
说着,他将资料给到了贺芮霆。
贺芮霆一脸严肃拿起资料一一查看,在看到盛琳的简历和问卷时,愣了住。
段云轩轻易捕捉到他这一反应。
“怎么?认识?”他问道。
贺芮霆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角眉梢多了些怒意。
“不会吧?!你真做对不起嫂子的事了?”段云轩顷刻脑补出一场大戏。
“什么?”贺芮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霆哥,你刚才看到这女人的简历,脸色一下子变了,看起来有点儿生气我可知道她是谁,之前跟你一起被卦媒体拍过。当时我还以为是小道消息无生有,可现在她又来贺氏应聘,这其定然有问题!你生气的话,我想”段云轩一脸认真分析的模样,“是不想被别人发现你们的关系,却没料到她找了门!对不对?我分析得对不对?”
段云轩说完,紧紧盯着贺芮霆的双眼。
但他并没有在贺芮霆脸发现可以证明自己“所言极是”的表情。
“你说完了吗?”贺芮霆问道。
“说完了。”
“全错。”
这个答案虽然出乎段云轩的意料,但他非常乐意听到这两个字。
“那霆哥,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怎么回事儿你不用管,不录取她是了。”
“啊?但她确实很优秀,你不是缺人吗?”
“不缺她这一个。”
“可如果公布了结果,她发现没有自己来要求查询结果怎么办?”
“查结果?她以为这是升学考试吗?面试考察得是一个人的综合能力,算专业素质再强,性格不合适、心理状态不过关,都可以是不被录取的原因。你随便找一个行,还要我教你?”
虽然在商场,贺芮霆做过许多狠心的事,可段云轩第一次见他在职场这么不客观。
看来这个盛琳一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才惹得贺芮霆对她如此恼火。
段云轩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但他只应道:“好,那剩下四个你看看,我再从后面的人里补一个进来。”
“嗯,不用看了,你把关好。”
贺芮霆的心情因为盛琳的不约而至而变得糟糕起来,因为盛琳的出现,意味着对苏瑾意的伤害。
他甚至开始怀疑前几日在法餐餐厅,盛琳是故意让苏瑾意出丑的。
也许她是为了验证,苏瑾意是因为捐肾一事而跟他有了关系像她始终不愿意相信,他是真得爱苏瑾意一样。
盛琳被赶出贺家后,苏瑾意每天深居简出。
她是准备要走,但不想再不告而别。
她希望可以跟贺芮霆进行一次心平气和的告别,之后也再不会回来。
可这几日由于忙于私募基金事宜的筹备,贺芮霆几乎不是在飞来飞去见客户,是在公司通宵加班,有时候回家,也是半夜后了。
他跟苏瑾意好多天,都没有真正意义地见到面。
夜半,贺芮霆带着疲惫从公司回到贺家,除了门口的灯还亮着,其他房间都熄灯了。
他换好鞋,轻轻走到二楼,经过苏瑾意房间的时候,竟然听到里面还有动静。
“瑾意?”他尝试着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脚步声。
苏瑾意打开门,说道:“这么晚才回来。”
“嗯,这几天公司事多,你怎么还不睡?”
问出这样的话,他十分希望能听到一句“在等你”。
但他心底知道,那是断然无可能的。
“很早睡了,刚突然醒来,不怎么有困意了,索性点了盏小台灯,想着看会儿书。
“对眼睛不好,还是早些休息吧,躺在床躺一会儿,自然睡着了。”
“嗯,好,你也早休息。”
“晚安。”
“晚安。”
贺芮霆不舍得走开,依旧怔怔看着苏瑾意。
苏瑾意自然感受到了这目光,但还是狠着心将门关了。
贺芮霆又在门外站了好一阵子,才抬脚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翌日清晨,两人终于能坐在一张桌子共同早餐了。
“瑾意,过几天有一个酒会,你和我一起参加。”
“酒会?”苏瑾意面露难色。
这些年她愈发低调,已经不怎么喜欢那样的场合了,更何况是跟贺芮霆一起出席。
“对,公司马要成立一只私募基金,这几天正在招兵买马,确认下来之后会办一个迎新酒会,说是迎新酒会,其实是会邀请许多业内大佬来轻松一下。金融圈子,水太深,不提前做些功课,恐怕会栽得很惨。”
每当谈论起自己的工作,贺芮霆总会带着一种杀意。
也正是基于这种敏锐的警惕性,才让他这么多年来能够在商场之稳立于不败之地。
“嗯,好。”苏瑾意不好再推辞,应了下来。
这些本是她的分内事,但这些年她因为“任性”而不愿意参加,对此,贺芮霆从不强求,也算一种对她的理解与包容。
对于贺芮霆的这些好,苏瑾意是谨记于心的。
可是对于那些伤害,她也很难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