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琳因为昨晚太过兴奋,很晚才睡着,现下醒过来看见贺苪霆一副低气压的样子,一双锐利的眼睛满是冷意,瞬间清醒过来,美眸一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贺苪霆。
盛琳慢慢直起身子,柔软的被褥从她身滑了下去,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膛,盛琳故作惊讶地惊呼了一声,慌乱地抱住自己的前胸,有些委屈地看着贺苪霆。
贺苪霆看着她惊慌失措,不明所以的样子,脸色仍然阴沉。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盛琳挤出两滴眼泪,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不知道昨天我喝了杯酒然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苪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贺苪霆看着她情真意切,一副娇弱的样子,黑着脸没有说话,很快利索地穿戴好了衣物,冷冷地瞥了一眼盛琳,扯了扯领带:“我劝你最好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盛琳听了,仍然抱着被子委委屈屈地看着贺苪霆,乖顺地说道:“我不会说出去的,昨天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贺苪霆冷笑了一声,俯下身子凑近她,手捏住她的下巴,红了一片,盛琳痛地忍不住去掰贺苪霆的手,而他却捏得更用力了些。
怎奈男女力量悬殊,她还是没能让贺苪霆松开抓着她的手。
“我对我的自制力有信心,哪怕是我被下了药,也绝对不会碰你。所以你的那些小心思,最好都给我收起来。”
毫不怜惜地松开手,盛琳倒在床大口喘气,对这个她爱慕了多年的男人感到深深的胆寒和恐惧。
他为什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不,是她从未看懂过他。
贺苪霆“砰”地一声摔门,震得门框都抖了两抖,不由得有些烦躁地抓了抓额前的碎发,漆黑的眸子阴沉得吓人。
拿出手机翻看消息,发现竟然没有一条短信是苏瑾意发来的,贺苪霆眼眸里似乎孕育着狂风骤雨,要把人撕成碎片。
苏瑾意,我在你心里,这么微不足道吗?
听着门外的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盛琳收起了在贺苪霆面前的楚楚可怜和娇弱,慢条斯理地穿好了衣服,故意在脖子弄出了几个暧昧的痕迹。
镜子里的她眼角眉梢都带着媚意,美艳得不可方物,可她笑得那么妖娆,眼里带着疯魔和得意,还有恨意。
“好戏,马要开场了。苏瑾意,贺苪霆,咱们等着瞧吧,看谁能笑到最后。”恶毒的话语从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嘴说出,竟然没有一丝一毫地违和感。
“你们确定消息可靠吗?”一个带着墨镜的狗仔百般无赖地问旁边另外一个狗仔,眼睛却始终盯着酒店的门口。
“货真价实。”
“快看!贺苪霆出来了!”记者一窝蜂地拥了去,团团围住贺苪霆,“咔嚓咔嚓”地照个不停。
“贺苪霆先生,请问你昨天和一神秘女子开房的消息属实吗?”
“贺苪霆先生,请您证实一下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贺苪霆先生”
贺苪霆脸色一沉,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顿时让一众记者自觉地闭了嘴,自觉地松开了快门,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想明天你们所在的报社倒闭的话都给我闭嘴。”
贺苪霆冷冷地说着,黑色的西装把他身的冷冽衬托得尤为突出,冷峻的侧脸更是一脸的不耐烦。
“苪霆,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娇滴滴的声音从贺苪霆身后响起,贺苪霆暗道不妙,不知是那个记者悄悄说了一句“快拍”,所有的闪光灯都对准了他们照个不停,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细节。
盛琳呆愣愣地站在酒店门口,任由各路记者拍下她的面容。
好,好得很。是这样,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昨天晚,贺苪霆和她在一起,并且从同一家酒店走出来,言行亲密。
苏瑾意,你那张淡定的面具是不是要被我揭下了呢?
“苪霆这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记者?”盛琳神色慌张地往贺苪霆后身躲去,信任的模样简直是把贺苪霆当成了救世主,众多记者看得眼睛一亮。
“苪霆,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对不起,我不该现在出来的”盛琳低着头,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却没有人看见她嘴角得意而恶毒的笑容。
“盛琳,我说过把你那些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贺苪霆脸色难看地推开盛琳,一言不发地走到跑车旁边,长腿一迈坐跑车绝尘离去。
没有了贺苪霆的压迫,记者们便没了顾忌,团团围住了盛琳,七嘴舌地盘问着她,想从她的嘴里挖出更多的卦。
“盛小姐,请问贺苪霆先生昨天是和你在一起吗?”
“盛小姐,请问您现在和贺苪霆先生的关系是什么?”
“盛小姐,请你解释一下你们前后脚从酒店出来的事情。”
“盛小姐。”
盛琳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抬起头对着镜头勉强地笑着,还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大家不要乱说,我和苪霆贺苪霆先生,什么事情都没有。”盛琳顿了顿,神色由娇羞变得苍白,极轻极轻地补充了一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还请大家不要随便传谣,给贺苪霆先生带来困扰,这样我也会很困扰的。”盛琳说完,对着镜头深深地鞠了一躬,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
“盛小姐真是可怜啊,爱而不得。”
“我看着贺苪霆不是个好人,n过后把人家盛小姐一个人丢在这。”
“先不说了,这次可是抢到了一个大新闻,贺苪霆的花边新闻可值钱了!赶紧回去写成报道吧!”
贺苪霆开着车,不由得握紧了方向盘,眉头紧缩。
他倒是小看了盛琳这个女人,这次反倒是被她给摆了一道。
他记忆里的盛琳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不,恐怕是她一直都是如此,只是他从未看透过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