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着大眼睛,笑容甜甜的道:
“谢谢秦大伯,那南溪以后便不跟您客气啦!”
“哈哈哈……好!”
之后,秦天行看了一眼天色,吩咐几兄弟启程。
胖虎翻身上马后对南溪道:
“南溪,我走了,你跟景钰在朝阳城要好好的,我下次再来朝阳城找你们。”
南溪忍着鼻酸:
“你也要好好的,有什么事记得飞鸽传书。”
“好,保重!”
胖虎红着眼把马掉头,跟在秦天行他们身后。
南溪朝他离开的背影挥手:
“胖虎,再见!”
一定要再见!
待胖虎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官道上后,南溪才转身上了马车。
东子赶着马车询问:
“姑娘是去药铺还是回府?”
南溪凝眉沉吟一瞬:
“先去镇南王府。”
今日胖虎离开,按理说景钰一定会来送行,结果他到现在都没出现,南溪心中有些担心。
半个时辰后,南溪站在镇南王府门口,对守在门外的两名士兵说道:
“保安药铺的南大夫求见小王爷,还烦请二位进去通报一声。”
“且在此等着。”其中一个士兵收起长枪,转身进入王府大门。
没过一会儿,风叔便从大门里面出来,态度十分恭敬的对南溪道:
“原来是南姑娘,您请随老奴来!”
南溪回以微笑:“有劳风叔。”
待南溪进去后,守门的两个士兵面面相觑。
士兵甲:“咱们刚才有没有得罪这位贵客?”
士兵乙:“应该没有吧!”
*
南溪跟着风叔穿过正殿,途经后花园的时候,正巧碰到一个粉衣少女从里面出来。
风叔向粉衣少女俯身行礼:
“表姑娘!”
王丽芝的目光落在南溪身上,不善的问道:
“她是谁?”
风叔:
“这位便是上次救了小王爷一命的南大夫。”
“原来你就是那个女大夫。”王丽芝上前一步,态度十分傲慢:“你,抬起头来!”
自进王府便一直低着头的南溪闻言,眉头一拧,随后还是缓缓抬起头来。
星辰目,玉琼鼻,樱桃嘴,在配上一张白皙无暇的鹅蛋脸,王丽芝在南溪抬头的那一瞬间,心中便生出了一股名叫嫉妒的情绪。
哼,这张脸一看就是个妖媚狐子。
“你来王府做什么?”
南溪低眉回道:
“来替小王爷看病。”反正景钰跟她是一伙的,不怕被人拆穿。
谁知王丽芝听了,却是嗤笑一声,随后便扭头看向风叔:
“老管家,你怎么什么人都敢往小王爷身边带?
御医才刚走,这人就上赶着想来捡便宜,脸皮之厚,怕是连城墙都不及。”
什么意思?难道景钰真生病了?
南溪抬眼看向风叔。
风叔垂首:
“南大夫是小王爷请来的贵客,自是与表姑娘口中所言的什么人不同。
老奴先告退。”
说完,便领着南溪离开了后花园。
王丽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狠狠的跺了跺脚。
她一定要让姨娘把这个老东西换掉。
待走出一段距离,南溪才出声询问:
“风叔,景钰当真病了?”
只见风叔抬起衣袖擦了擦湿润了的眼:
“小王爷昨夜在安平巷遭遇暗袭,身上中了十六刀,其中一刀更是差点刺中要害……
御医昨夜在小王爷寝殿守了一夜,今晨才离开王府。”
“什么?”
南溪心中一紧,怪不得他今日没有来送胖虎,原来他竟受了这么重的伤!
须臾,风叔直接把南溪领到了东殿的寝殿里。
当南溪看到面无血色躺在床上的景钰时,眼眶里的泪水便不听使唤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怎么会这样?”
“我没事。”
景钰见到她,挣扎着要起身,南溪连忙过去制止他。
“你别动!”
景钰借势帮她拭去颊边的眼泪,并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南溪眨巴眨巴眼看着他。
——真的?
景钰轻轻颔首。
她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景钰抬头看向一旁的风叔。
“风叔,我有话跟南溪说,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老奴明白。”风叔俯身退到寝殿外守着。
待寝殿里就剩下他们俩后,南溪迫不及待的拉过他的手,要给他把脉。
景钰缓缓支起上半身,靠在床头。
“我没有身中十六刀,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小伤也是伤。”
南溪睖他一眼,把食指和中指压在他的脉搏上开始诊脉。
景钰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梁。
过了一会儿,南溪完全松了一口气的收回手。
“是那个女人又对你下手了吗?”
景钰摇头:
“这次不是她。”
南溪惊讶的看着他:
“不是她?除了她你还有别的仇敌?”
景钰捂着唇咳嗽了一声:
“那些人应该是利用武林盟会,从南境混进来的南蛮人。”
南溪忙转身到桌上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他。
“南蛮人?”
“嗯。”景钰喝了一口茶润嗓:“卫峰在那些人身上搜到了南蛮人信仰的狼图腾。”
“所以,”南溪在床边坐下,“你们已经把那些人都抓住了?”
景钰颔首:“算是吧。”
南溪斜睨他一眼:“什么叫算是吧?”
“因为三十几人,没留下一个活口。”景钰说得轻描淡写。
南溪……
“应该留一个活口来审问啊!”
“那些人全是死士,即便留下活口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还不如全杀了,反而用处更大。”
南溪眨巴着眼,没听懂:“什么意思?”
景钰却是不答,只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做事有分寸,别担心。”
南溪随即抬手拍下他的爪子。
“别揉乱我的发型,很难梳的!”
景钰笑着收回手:
“我今日没能去城外送行,胖虎可有生我的气?”
南溪整了整发髻,摇头:
“他没有生气,就是在临走的时候,回了好几次头,望向城门口。”
景钰叹息:
“我该派人去城门口告知他一声。”
南溪双手抱臂:“对啊,你好歹也让卫峰来传个话。”
景钰想都没想的道:“卫峰昨晚为了护我,伤得比我还严重。”
“什么叫比你伤得还严重?”
难道说……
想到了什么的南溪,身体忽地欺近,然后就在景钰惊诧的目光中,唰地扯开了他面前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