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一心想种田
镇南王府的厨子是不会烙饼还是怎么的?
南溪虽然在心中腹诽,但还是点头道:
“好。”
景钰看着她,再强调:
“要你亲自烙的。”
“晓得啦。”南溪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直到南溪开始打哈欠,景钰才起身离开。
隔日一早,天空便下起了绵绵细雨。
想着下雨天基本没有什么病人,南溪便没有去药铺,吩咐青鸢到药铺里去知会一声后,她穿着蓑衣斗笠就去了后院的菜园子。
把该摘的蔬菜都摘了,把该重新种菜的地也都翻好土重新种上菜了,她才扛着锄头出了菜园。
厨房里,李婆子正在烧火做饭,青荷则在案台边切菜。
如今刘婆子去了山庄,青宁青瓷在包子铺帮忙,青鸢又跟着她跑,四个护院又是大老爷们,便只有青荷在厨房里帮李婆子的忙了。
南溪提着一大筐蔬菜来到厨房。
“李婆婆,厨房里可有空的腌菜缸?”
这筐蔬菜全是白菜白萝卜那些,吃不完的可以用来做腌菜。
李婆子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走过来。
“这么多菜呐?老奴记着有一个腌菜缸里的腌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正好可以用来腌这一筐子菜。”
“行,我先把这些菜洗出来晾干。”南溪拿来一个大木盆,先把白菜放在里面,然后又拿起水瓢去水缸里舀水,准备清洗蔬菜。
李婆子见了,忙过去道:
“姑娘,让老奴来吧。”
南溪避开她伸来的手:“无妨,你且忙你的去。”
见此,李婆子也只好回到灶台前继续烧火。
等到南溪把一筐菜都清洗出来晾在簸箕里后,李婆子的午饭也做好了。
用过午饭,见青鸢还未回来,南溪便撑着油纸伞去了东城的什邡街。
南溪本以为青鸢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结果到药铺一看,人家竟是在帮林静之铺纸磨墨。
青鸢见到南溪来了药铺,很是惊讶的问道:
“姑娘不是说今日不来药铺吗?”
还特意让她来药铺传话来着。
南溪没好气的睃她一眼:
“本来是不打算来的,谁知道派出来传话的丫鬟半天不返,让我这个做主子的心中担心,只好亲自出来看看。”
青鸢听了,小脸顿时一红。
“奴奴婢是在药铺帮忙,一时忘记了时辰”
正在临摹医书的林静之,忙放下毛笔,起身拱手道:
“姑娘莫要责怪青鸢,她是因为我”
我当然知道她是因为你,南溪腹诽着打断他的话:
“我没有怪她。”
青鸢见她打开油纸伞转身。忙走过去:
“姑娘是要回去了吗?”
南溪颔首:“反正药铺里也没病人,我且先回去,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南溪抬手轻轻拍了拍青鸢的肩膀,嘴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后,便抬脚迈出了药铺,独留青鸢双颊泛着红晕的立在门口。
姑娘让她“好好努力,争取早日把林大夫拿下。”
出了药铺的南溪并没有马上回南府,而是转去了西城的猫眼胡同。
这次,两家铁匠铺里都有人在。
第一家铺子里,一个赤果着上身的壮汉正在窑炉旁边轮着铁锤打铁。
“当当当”的敲击声格外的清脆。
南溪脚下没做停留,直接去了第二家。
第二家铺子里,还是小男孩一个人在守着铺子,他那位阿爹也不知去了哪里。
见到南溪走进铺子,小男孩立马从小板凳上站起来,态度很好的询问:
“您要买点儿啥?”
南溪挑了挑眉毛,开口问:
“你阿爹呢?”
小男孩双手有些无措的垂在两侧。
“阿爹去南城刘家送锅还没回来。”
南溪讶然,原来还可以送货上门的呀!
“那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小男孩摇头:“俺不知道。”
南溪眉头一皱,要不然就去第一家?
小男孩见她转脚要离开,忙上前道:
“您需要什么?我可以卖给你,不收你多的钱。”
说着还从裤兜里摸出来五个铜板,拿给南溪。
“这是上次那五个铜板,还给您。”
看着拦住她去路,手捧着五个铜板的小男孩,南溪轻笑道:
“都这么久了,这五个铜板你怎么还没用出去?”
小男孩红着脸,垂着脑袋瓜子。
“我知错了。”
自从上次她救回了阿爹,他就一直记着这件事,一直想把这五个铜板还给她。
见他认错态度诚恳,南溪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五个铜板就当是给你今日表现的一个奖励吧。”
小男孩瞬间抬起头:
“那你就在我们铺子买东西吧?我们铺子里什么都有。”
南溪有些为难的道:“我要买的这样东西,是所有铁匠铺都没有铸造过的,因此我需要亲自跟你阿爹交代一些东西,可你阿爹现在不在铺子里,而我又赶时间”
“南大夫想要铸个啥?俺一定给您准时铸出来。”说曹操曹操就到,小男孩的阿爹丁海边说边走进铺子。
见他回来,南溪微笑道:
“我想铸一个模子,还有一口锅。”
丁海从大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出来,咕噜咕噜的灌进肚子,然后一抹嘴的道:
“行,您说个样儿,俺就照着那样铸。”
南溪从衣袖拿出一张纸展开。
“这是我画的模型,你看看能不能铸。”
丁海在两侧的裤管上擦了擦手,然后小心接过那张纸细看,半晌后,他点头:
“能铸,这两样东西,南大夫要多大的尺寸?”
南溪伸手比划:
“那个莲花模子只要包子大小就可以,至于那口锅,这么大就行。”
丁海沉吟:
“这铁模子小且简单,很快就能铸出来,就是这口锅有点复杂,怕是得等到天黑才能铸好。”
南溪忙道:“无妨,我明早来取是一样的。”
丁海露出憨厚的笑道:
“不用您多跑一趟,俺铸好后,就给您送来,反正这儿里节义坊桐子巷也不远。”
“如此,便有劳了。”南溪也不推辞,拿出钱袋付好订金,就出了铁匠铺。
此时,天上已经停止下雨,南溪见此,收了油纸伞,又拐角去了别的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