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
镇南王苍起,看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疯疯癫癫,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他那位衣食住行都极其讲究的镇南王妃?
一时间他怒火中烧,双手的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让那个逆子滚来见我!”
风叔躬身在一旁:
“回王爷,小王爷数月前奉皇命押运官粮去朔州赈灾,还尚未回到朝阳城。”
苍起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到柳惜若身边,强行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并吩咐风叔。
“去请太医!”
“是。”风叔犹豫了一瞬,转身离开。
一炷香后,太医叹息着收回诊脉的手。
镇南王见此,上前询问:“刘院士,如何?”
刘院士摇头:“王妃这般情况,乃是长期服用致幻药物所至,如今,除了让她继续服用此药物外,别无他法!”
刘院士没有说的是,王妃的身体机能已经被致幻药物所破坏,若是继续服用,也没几年好活的了。
镇南王脸色沉沉: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刘院士摇头,开始收拾自己的医箱:
“请恕下官学艺不精,实在无能为力”
镇南王把指关节捏得吱吱作响,过了半晌,才沉声道:
“风叔,送刘院士。”
风叔走进来:
“刘院士,请!”
“下官告辞!”
刘院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跟着风叔快速离开。
他怕自己走慢了,镇南王会把他杀了泄愤。
五日后,去朔州赈灾的队伍终于回来。
南溪一得到消息,就去了隔壁街等景钰。
没错,景钰也要先去皇宫复命。
青鸢跟在她身边,捂着嘴偷乐,南溪疑惑问道:
“你笑什么?”
青鸢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
“奴婢笑姑娘,上次镇南王回京时,坐在药铺不动如山,这次一听说小王爷回来,却早早就来这里等着,这其中差别,属实有点大呀”
南溪抬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
“我与小王爷相熟,听闻他回来,自然是要出来看看。”
青鸢摸了摸被敲痛的脑门,不敢再取笑自家姑娘了。
景钰复完命,从皇宫里出来,骑着马一路奔驰到东城,才减缓速度,一边驱使坐骑慢慢前行,一边把目光落在两边的人群里。
直到那抹俏丽身影映入眼帘,他才眼尾含笑的打马过去。
见到他过来,人群自主的让开一条小道。
南溪失恋了。
出差提前回来的她,亲眼撞见相恋了五年的男友跟一个女人在卧室里坦诚以待,而这个女人南溪也认识,是她跟男友的大学同学,也是她闺蜜。
南溪没有大吵大闹,只是迅速拿出手机录像拍照发朋友圈,然后收拾东西走人。
用了半个小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送了还想挽留她的男友一巴掌,南溪干净利落的搬离了与男友一起合租的房子。
哦不,现在应该是前男友了。
凌晨两点,夜风索索,站在路边等车的南溪单薄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胳膊,缓缓蹲下身子,把头埋进自己的怀里。
“呜”细碎的呜咽声低低传出。
她本来是打算提前回来给他一个惊喜的,谁知道却是让她收到一份好大的惊喜!!!
这种狗血剧情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不是说好了今年年底就回老家结婚吗?
tui,她怎么会眼瞎的遇到这种渣男!
呜呜呜
“美女,你走不走的?”
一辆计程车停在了南溪的面前。
“走。”
南溪胡乱的擦了擦眼泪,拖着行李箱就上了计程车。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南溪一眼:“去哪儿?”
去哪儿?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她的父母并不在这个城市。
南溪怔了怔,随口就报了一家就近的酒店名字。
叩叩!
叩叩!
“南溪,该起床了。”
唔,好吵!
南溪抓起被子捂住脑袋。
叩叩!
“南溪?南溪!”
敲门声跟呼喊声还在继续。
“别吵!”南溪掀开被子,火大的吼道。
不知道她昨晚喝了一夜的伤心酒吗?不知道她今早五点才睡的吗?不知道打扰她睡觉她会发火吗?
还在那里一直吵吵吵!
门外终于没了声音。
南溪盖好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过了一会儿。
“咔嚓。”
房门口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跟着,一个身影走到南溪的床边,一把把她的被子掀开后,朝着她撅起的股就是一巴掌。
“老娘叫你起床叫了半天,太阳都晒p股了还在睡!你上辈子是猪变的吗,啊?”
“嘶!”
南溪一个弹跳坐起,迷糊着眼睛。
“妈,你干什么呀?人家今早上五点才睡的。”
“五点才睡?!”
南母瞪着她,咄咄逼人:
“你昨晚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睡觉?”
南溪揉着昏沉沉的脑袋:
“没干什么,就是喝”
等等!她昨晚不是在酒店里过夜的吗?
南溪骤然清醒!
望着在怒目瞪着自己的母亲,南溪不敢相信的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妈?”她老妈看起来好年轻。
南母没好气的看着她:
“赶紧给我起床洗漱,待会儿要去医院看你外婆。”
说完,南母转身离开房间。
南母走后,南溪望着眼前这个似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怔怔发愣。
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一觉醒来,她会在自己老家的房间里?还有墙上贴着的这张她当年最喜欢的某男星的海报,十年前不是被她老妈撕了的吗?
难道她还在做梦?
为了证实是否做梦,南溪往自己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嘶!好痛!”
南溪一边揉着掐痛了的腿,一边张望着四周。
环境没变!
所以不是做梦?!
随后,南溪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到书桌那里,打开抽屉拿出一面镜子。
望着镜子里稚嫩的脸庞,以及书桌上摆放着的课本。
南溪终于确定,自己回到了十年前,刚上高一的时候。
“南溪,你还在房间里磨蹭什么?”
外面,南母催促的声音再次传来。
“哦,来啦。”
南溪有些浑浑噩噩的收拾好自己,“哦,来啦。”
南溪有些浑浑噩噩的收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