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眭固和徐晃来到了平阳郡治所平阳。

平阳因为临近汾水，人们也叫它临汾。

“什么？蔡扬要把蔡琰送给我？他真的抢到蔡琰？真的要送给我？他没说错？确定送的人真是蔡琰？”

没等眭固说完，於夫罗已经两眼放光。

两年前和儿子刘豹去雒阳的时候，他路遇过蔡琰几次，当时就垂涎三尺。

这两年多来，每晚看见身旁的人时，他都会想起蔡琰。

走火入魔了。

要是蔡扬看见於夫罗现在的眼神，绝对会左右开弓把他打成猪头。

不过，现在刘豹的心思又不一样。

当看到他老子的那副德行时，他满脑子都是鸣镝，就是冒顿单于杀他爹头曼单于时，用的那根鸣镝。

当初跟随於夫罗去雒阳时，他也被蔡琰迷住了。

现在左贤王呼厨泉还没死，刘豹还是右贤王，在南匈奴的大佬中，排位第三。

当听到眭固说，要把蔡琰送给他老爹的时候，刘豹都有立刻起身杀人的冲动。

反正匈奴人杀爹是传统，刘豹也不介意砍了於夫罗。

只不过现在本钱不够。

“怎么？大单于不信？”

眭固被於夫罗的眼神给看毛了，他赶紧抓了几下自己的胡子，确定一下自己还是不是个粗糙汉子。

胡子还在，

的确没有变成美女。

头儿的判断真没错，一听是蔡琰，於夫罗父子果然都坐不住了。

就是他现在没想明白，头儿怎么知道这两个家伙都喜欢蔡琰。

他更没想明白，头儿怎么把自己的老婆拿出去换战马。

“我不信，蔡琰不是应该在雒阳吗？”

虽然色迷心窍，於夫罗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这还有假，劫道的时候我也在，蔡氏姐妹我都亲眼看见了。”

眭固是个直性子，有啥说啥。

於夫罗和眭固打过多次交道，知道眭固的性格，一听倒也信了。

“他要多少匹马？”

“大单于，我家主公说了，两个美女，一人一千五百匹好马。”

於夫罗不停地摸着脑袋。

大美女的确让人心里痒痒，一想就受不了，何况还能有机会那啥，心里就更痒痒了。

可是三千匹战马，绝对不是一个小数。

“一个美女三千匹马，大单于，这买卖不划算。”

左贤王呼厨泉见於夫罗有些心动，他赶紧开口劝阻。

“不划算？”

徐晃一听笑了，“大单于知道，丘力居打算用多少匹马换蔡琰吗？”

丘力居是乌桓大人，跟匈奴人共同争夺草原，属于死对头。

“他出价多少？”

所以听到丘力居也要蔡琰时，於夫罗有点着急了。

“五千匹！”

徐晃说的特别肯定。

因为他来的时候，蔡扬亲口给他说，既然卫家不给钱，那就把蔡琰卖了算了。

反正丘力居已经开价5000匹战马。

徐晃当时就毛了，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蔡琰居然能值这个价钱。

“我家主公说了，他知道大单于也喜欢蔡琰，咱们两家向来不错，所以先问问大单于要不要。”

徐晃原话照搬，把蔡扬的话重复一遍。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家主公托我一定要转告大单于。”

“公明请讲。”

“我家主公说，蔡琰有一个要求，请大单于务必答应，否则她宁可自尽也不前来。”

“咦？蔡琰还有事求我？”

“倒也不是，蔡琰只是说，她们姐妹只嫁大单于，这样也算对得起自己的出身。”

“只嫁大单于？”

於夫罗一听笑容满面，没想到自己一个老头子，还挺受欢迎。

“是的，蔡琰说，不管是谁，只要是大单于，她嫁也就嫁了，其他人绝对不行。丘力居虽然年老，可人家也是乌桓大人不是？”

刘豹怒火中烧。

“行！这马我给了！”

一想到蔡琰被丘力居拖入帐中，於夫罗就觉得难以接受，当下直接点头同意。

徐晃和眭固都愣了一下。

三千匹？

确定是三千匹战马，不是三千只羊？

他们有点不信自己的耳朵。

来的时候，

当蔡扬说用蔡琰换马时，开出的价格让人难以置信。

但是蔡扬说了，只管要价，别的甭管。

所以现在听到於夫罗竟然真的同意时，两人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主公料事如神！

牛比！

“蔡扬怎么不留着自己享用？”

刘豹忽然问了一句。

“我家主公正在享用……”

直筒子眭固张口就来。

於夫罗父子的心中，顿时隐隐作痛。

“那为何又不想用了？”

刘豹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目都能喷出火来。

“我家主公说了你们缺人，我们缺马，用人换马正合适。”

还是眭固，回话回的挺快。

“我家主公还说了，三千匹战马不是小数，所以大单于想要尽快。主公让我转告大单于，蔡氏姐妹在榻，绝对是美妙绝伦。”

於夫罗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流血。

徐晃却又开始补刀：

“早一天大单于早享用一天，晚一天我家主公多享用一天，定金一千匹战马！”

马匹，对於夫罗来说不稀罕。

美女，对於夫罗来顺是稀缺资源。

拿不稀罕的去换稀缺资源，於夫罗觉得自己并不吃亏。

何况还是两个。

“好！我马给你们一千匹战马，剩下两千匹，一个月内凑够！”

“痛快！”

徐晃大声赞叹了一声，“明日我们的就回去，争取早日帮大单于促成美事。”

直到徐晃和眭固起身告辞时，於夫罗还在不停地嘱咐，千万不要在答应丘力居，两千匹战马随后就到。

两人答应着走出门外，当眭固扶住马鞍准备马时，於夫罗忽然将眭固拉到一旁。

“大单于还有事吗？”

於夫罗的眼神吓了眭固一跳，他惊疑不定地看着眭固，唯恐他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於夫罗笑容已经挤成了一坨，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四处看看，这才往眭固耳旁一凑：

“回去转告蔡扬，千万省着点儿用，一旦出了差错，这一千匹战马，他可得还给我。”

眭固瞪大眼睛看着於夫罗，一时间竟然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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