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景心中有了底,就将目光挪到了女子身上。
“棠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需要凑近说”薛棠一脸防备。
主要是被他骗多了,不怀疑都得警惕。
“有很重要的事”白十景低沉着嗓音哄道。
见男子满脸认真,以为是计策上有什么事要同自己商量,薛棠便走了过去。
“你隔得太远了,让外边人听见不好。”
什么事,这么神秘
女子只好再凑近一点。
“你低下头来。”
“哦”薛棠不情不愿的坐在了他旁边“有什么事快说吧。”
“就是……”
女子皱着秀气的眉,狐疑的看着他。
白十景以飞快的速度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事后满脸赞同的说道“嗯,吃甜的果然让人开心”
薛棠直接当场石化。
回神时,她满眼冒火的说道“白十景,你个臭不要脸的”
后者连忙放下药罐子往门口跑去。
都说为什么他能跟大大咧咧的颜子萧玩在一起,那还真是有原因的。
表面看来,他确实清冷疏离,但私底下,逗起媳妇儿来,那是一套接着一套的。
到了门边,正遇上走进来的颜子萧。
看着屋内情况,颜子萧一脸懵圈的问道“你们这是”
只见女子满面通红,而自家兄弟,则像做错事一般。
这两人,背着自己都干了些啥
白十景收了笑,一本正经的指着不远处的药罐子说道“都捣腾好了,你去瞧瞧。”
颜子萧连忙走去查看,一个个罐子试起来,颇有一种先生检查功课的感觉。
试完之后,他有些惊讶“你这是走了什么运竟全对了”
“至于把不相信说的这么明显”白十景声音渐冷。
颜子萧嘿嘿一笑“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医术不错啊”
薛棠也有些惊讶,刚刚看男子像玩过家家一样,还以为他真闲的慌。
只是白十景自来知道轻重,对于调侃媳妇儿可以不着调一点,但对于要事,他向来是非常认真的。
薛棠走至他身旁,小声道“刚刚错怪你了”
男子心下一暖,他真是爱惨了她这样子。
跟她在一起,似乎永远没有隔夜仇,她若知道错了,就会主动示好,但又不失秉性。
颜子萧见场中安静下来,抬眼看向两人,看过后连忙赶着他们离开“你们俩就别膈应本公子了”
那含情脉脉的样子,当自己不存在吗?
“那你自己玩,我陪我家媳妇儿了。”
白十景分外不客气,拉着薛棠就准备离开。
“等等,你们刚刚有进过我帐内吗?”
他们可没看别人睡觉的癖好。
薛棠摇了摇头“一直在这里,怎么呢?”
颜子萧苦恼的用折扇拍了一下头“这就奇怪了,刚刚是何人来过”
睡梦中,他隐隐约约感觉身边有人坐了下来,随后还给自己擦了脸和手。
本以为是梦境,醒来后却看见地上有水渍。
而军营中的官兵没这么细致,但能想到的人,除了白十景,他还真想不到第二个。
宋知媱那小妮子天天盼着自己倒霉,更不会如此好心。
思考未果,颜子萧见门边已经只剩两人的衣角,连忙又叫住他们“等等,本公子还有事要说。”
跑这么快干嘛
白十景站在帐外有些不耐“快说”
颜子萧只好放下药罐,走了出去“刺史大人吓晕了,本公子瞧着,怕是几天醒不过来了。”
他在渝州城胡作非为,想不到有朝一日,也能被几只血虫子吓到。
白十景冷哼道“只怕他有意等着人去救他。”
颜子萧收起折扇“我正要说这个,他原本是被吓到的,而后不知被谁下了迷药,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也就是说,军营中有细作”薛棠皱眉道。
不然谁会无缘无故将刺史大人迷晕。
“所以我们如今行事,一定要小心一些。”颜子萧看了一眼周围,叹了口气。
白十景似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唇。
被细作监视也未尝就是件坏事,正好借那人的手,给幕后之人传递假的消息。
“本侯知晓了,暂且先不要打草惊蛇。”
“放心,本公子直接对外宣称他被吓坏了。”颜子萧笑道。
反正丢名声的又不是自己。
不怕给刺史大人再扣一顶高帽。
白十景唤了墨文文前来“仔细盯着那边的动静,若有人救他,便让对方劫走。”
“是,侯爷”墨文文应道,顺便偷偷看了一眼薛棠的情况。
还好,两人没闹僵
颜子萧疑惑道“你这是作何?”
白十景不假思索的说道“罪犯潜逃,罪加一等”
等逃跑了再抓回来不就得了。
但不管如何,能多给刺史大人安排几项罪名,他绝不姑息。
谁叫那人想伤他家棠棠的。
墨文文听后波澜不惊,似乎早已见惯不怪。
侯爷每次安排任务,都需思考一遍才能想通其中的要领,久而久之,他便能领悟几分暗意了。
这时,柳箐箐快步走了过来,问着颜子萧“可有活血化瘀,治疗内伤的药”
“上官公子伤了”
当时情况太混乱,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人的状况。
而且平息之后,上官钰像个没事人一样,还以为他好好的。
所以颜子萧并没有放在心上。
柳箐箐愁闷道“他虽功夫不错,但琴音本就是控制人的心神,内力再好,也容易遭到反噬。”
薛棠是知晓弹琴之人的威力的,上官钰将所有的压力都一个人扛了,如若不然,众人怕是都得受创。
再加上音律越好,反而容易跟着对方的曲调走,受伤还真在所难免。
“箐箐,你先等会儿,我那里有药。”薛棠说完就快步往帐中走去。
柳箐箐摸了摸鼻子“她的药从何得来的”
问完之后发现白十景的面色有些怪异。
这才忆起当初薛棠在琉璃庄也受过琴伤。
而她的药瓶,正是白十景送的。
没成想,女子竟还留着。
等薛棠拿来药,男子特意打量了一下那药瓶,当熟悉的样式印入眼帘时,他不禁尴尬的咳了咳。
这正是当初算计她时用过的。
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境转变的可真快,从最开始的试探,到后来的算计,再到之后的妥协。
喜欢一个人,还真是件奇妙的事。
柳箐箐一脸揶揄的接过药瓶,笑看着两人“某人送的东西,还舍不得扔。”
侯爷家的美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