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哥,还没多谢那日搭救之恩。”
女子说着福了一礼,竟是那日险些被调戏的女子。今天一身淡绿色的布裙,健康的肤色乌黑的秀发,大眼浓眉,很像吉克的风格。
“黎大哥,这边走。”
在这遇这小丫头,肖青心里大概也有谱了,静静跟在后面,保持一定距离,路二人也没有攀谈。左拐右拐,肖青来到一个宽敞的大院门前,见牌匾写着铁府,门楼很是阔气,只是油漆有些斑驳,显然很久没有粉刷了。走进院落,建筑更是破败些,空荡荡的。虽然如此,也能够算得这片儿最阔气的人家了。
“黎兄,一向可好。小弟铁军恭候多时了。这是小妹nn,那日还要多谢黎兄!”
果然看到了铁军。
“你我二人诚心相交,不必如此了,那日没有铁兄与我打那一架,小弟我也不知如何排解。”
“你我不客气了,屋里请,正要开饭,黎兄来了,我们可得好好喝几盅!咱们不醉不归!”
肖青本是当兵出身,性格直爽,也没有什么虚礼,铁军更是朴实百姓,二人边喝边聊,越谈越投机。
铁军是这一片儿的灵魂人物,深受百姓爱戴,人称铁爷,为人仗义。谁有什么为难遭窄的事,只要找到他,他都鼎力相助。加之不会理财,家境越来越不好,如今已是空有这一个大宅院了。
说起此处地处偏僻,乡绅恶霸平时欺负百姓的事,铁军义愤填膺,却又很无奈,只恨自己没有势力、没有实力,武功也是平平,不能尽展抱负,造福一方百姓。肖青不便说出自己的身份,只说是自己退伍后生了一场大病,如今体质差了很多,正在努力恢复。
“依我看,铁兄不如组织乡亲一起习武以求自保。”
“黎兄不知,我有心无力。百姓要讨生活,终日劳苦尚且不能温饱,哪有时间和财力习武!我们也请不起教习!”
“我有一套训练方法可传予铁兄。铁兄再传给百姓。我正要开些铺子,先选在平安巷附近。你找些人帮我,这样大家有了经济来源,也都在一处。做什么都方便。只有一样要找些靠得住的。”
“那你放心,包在我身。我看黎兄招法精妙,大伙一定欢喜,定能成功,以后也能自保。”
二人又谈了很多组织习武的细节,尤其肖青提到必须组织可信赖的人和保密一事。一一落实后已是深夜了,肖青执意要走,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保密,包括肖青自己心也有了计较,以后行踪更是隐蔽。没想到这些小心竟成了以后保命的根本。
肖青拿出自己的嫁妆,全都交给铁军打理。置办什么样的铺子?找些什么人?生意怎么做?肖青都一一说与铁军。
谁都没有想到最感兴趣的竟是nn,nnnn外向,头脑也更灵活。做生意铁军还来得快,肖青也特意的带着nn。有意把nn培养成自己的得力助手。
肖青总是往外跑,终于还是惊动了老夫人,肖青也不隐瞒,说是用嫁妆置办了铺子,也省的坐吃山空。
老夫人倒是开明的很,从公支了许多银子,全都交予肖青打理。还说是肖青嫁过来也没给过什么见面礼,还跟着受了委屈,只要肖青高兴好,做生意也不反对,这些银子全给了肖青,赔挣不论。
肖青之后的几个月更有了往外跑的理由,肖青时常变装出去,转一圈再变装去平安巷,传授散打要领。
铁军组织的这一众小伙子也都十分用心,短短几个月成果显著。肖青的身体也恢复很多,再加以时日定能恢复巅峰状态。
每次肖青回去都会给玉荣小丫头买些小玩意,当成亲妹妹一样宠着。后来被憨儿知道了,也吵着要礼物。被肖青一阵笑打,男人要什么礼物。已经傻乎乎的,不能再娘了。憨儿嘴撅的老高,逗得肖青哈哈大笑。满府里,憨儿是个混世大魔王,也肖青治得了他。有了肖青,侯府里增加不少人气,每天都能听到笑声。肖青也不像别的大家闺秀,笑不露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反而是大声笑,开步跑,行事一阵风。好像一个人,能遍布侯府每个角落。
这一日午,肖青正在铁府,忽然大刘领着一身是泥的老人家进来。老人家没进屋泪流满面,哭天喊地,人也哆嗦的几乎站不稳。
“铁爷,小武,冬儿冬儿被抢走了!啊啊”
“怎么回事,吴老爹,慢慢说!”
“冬儿怎么了?”
武升一瞬间红了眼
“冬儿被周老贼抢走了!我的冬儿啊!”
“啊”
武升眼也红了,拿起拿起角落的冰铁大棍往外冲。
“拦住他!”铁军急忙喊道,“去了也是送死!”
铁军不管武升哇哇大叫,兀自坐了下来。
“铁爷,”
吴老爹绝望的喊了一声,蹲在地,大哭起来。
肖青已明白了大概,看着哭泣,颓丧,愤恨的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多日来的相处,肖青对这些人的品德性情十分了解,都是最底层的老百姓,每日小心翼翼的过活,在现实的重压下苟延残喘,可是某些人稍一动动手指,足以给他们造成毁天灭地的损失。他们只是想平安过活,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前朝残暴,苛捐杂税,如今新朝休养生息,可是百废待兴,皇帝还没有时间整治这些,百姓依旧度日如年。
“能救吗?”
“黎兄,之前同样的事情也发生过两次,去救也救不出,那周老贼与那位王爷有些瓜葛,家里养了百十多恶奴,我们打不过,反搭进去几条人命。虽然我们现在习得一些武艺,可是势单力孤,我,我&;
铁军说不下去,一拳捶在桌,震的茶碗都跳起来,愤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