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在后,大惊失色,咬破舌尖,提升三成内力,使出浑身解数,在台子一借力,坎坎笔尖碰到红团,把它像图腾扫去。
红团剧烈抖动,像是耗尽所有生命力在嘶喊一样,坠入血泊之。血液迅速被她吸收运化,眼见着顺着图腾流向心,图腾边缘已经只剩下一点颜料的印记。
薛礼用力过猛,再无转圜的余地,猛烈的摔到对面的墙,那力道,连屋子都被震动了。薛礼像个木偶一样掉在地。
墨珂回过神来,刚要前。听薛礼艰难的吐出一句:“别动!什么都别碰。”
一句话直接将墨珂定在原地。好一会薛礼才摇晃着起来。
墨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禁也吃了一惊。图腾和血液已经都不复存在!只剩下央一个黑色的椭圆肉球,黑的魅惑,黑还透着发黑的红。
薛礼小心翼翼地用一把黝黑透亮的小刀,铲起肉球!掰开昏睡过去的肖青的嘴巴,肉球像是被捏破一样,流了进去。薛礼又用这把刀铲起老夫人和憨儿手边的图腾,和着墨珂的血,也喂进肖青嘴里,肖青慢慢的从一个煮熟的大虾,恢复了本来的肤色。薛礼也体力透支的瘫倒在地。
“都包扎吧,送回去,让人守着,醒了喂温水,其他吃食都三日后。”
说完薛礼没了声息,已经昏过去。
一场解毒,四人昏睡。
墨珂苍白的守着肖青。玉荣和夜玉海守着老夫人和憨儿。夜玉江守着薛礼。
半夜薛礼醒了,虚弱的嚷着饿,夜玉江只给倒了杯温水。气的薛礼都乐了。酝酿好一会儿才有力气问他。
“你是不是傻?温水是给她们,她们刚解了毒,失血过多,我不是,我是累的,是饿的!”
可任凭他说破天,夜玉江是貌似要表现温柔的哄着他,什么也不给吃。说是墨珂说了只能喝温水,其他都得三日以后。
薛礼哀嚎不已!哀嚎声肖青也醒了。其实不是被吵醒的,因为那哀嚎压根没声,无非是他在心里喊而已,因为他没力气。
“解毒成功了吗?天黑了?薛礼没说要这么久啊?”
肖青挣扎着想爬起来,被某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我再也不要你冒险!”
声音哑哑的,透着疲惫,不舍。雷的肖青傻傻的,都忘了挣扎。这丫又犯病了?
殊不知墨珂这一句话,未来无数次打脸。
肖青是恢复最快的,第三天活蹦乱跳的,为了看住她三天只喝温水,几乎耗尽了墨珂毕生的精力。
七天了薛礼还一直病恹恹的,肖青很是不安,可是没什么机会表示。墨珂像口香糖一样粘着他。别说去看别的男子,是出屋子都得搀扶着,几乎走一步路,脚下都垫好了棉絮。
夜玉江也是寸步不离守着薛礼,关怀无微不至,包括见人,怕他累着,怕他恢复不好,薛礼几乎崩溃!整天只好装睡。这可正好可了夜玉江的心,除了一日五餐对是五餐,餐餐大补,换着花样,肖青吃的还好,吃完是让他睡觉。只有薛礼睡觉他才能不唠叨!因为他觉得睡觉有助于身体恢复。
终于,十天后,薛礼留书一封,不告而别!直到半月后肖青想起夜玉江拿着那封书信,不可置信,傻愣着的怪异模样,还能笑岔气。一连几天夜玉江都没出现在肖青面前。自那以后肖青总觉得夜玉江不一样了,可是怪为什么别人都没觉得呢?
愉快的生活总是短暂的,惊吓却突如其来。这一日墨珂出去办事到晚还没有回来。侯府却迎来一位贵客皇特意派来传旨的小喜子公公。公公说是皇要举办宫宴,凡诰命以均要出席。还点名要肖青带着神鸟出席。肖青这才意识到很久没有见到苍昀!
似乎从肖青毒之后没人见过。肖青在小喜子公公与老夫人面前勉强维持平静。玉荣却早变了脸色。悄悄退出来,赶紧与夜玉江夜玉海商量。
好不容易送走了小喜子公公,侯府立刻乱做一团。玉荣带头到处找神鸟。只有肖青默默回了寝室。
苍昀的失踪一定和自己受伤有什么关联。肖青心里想着。记得第一次见到苍昀是在梦里,那个地方。谁曾想竟然真的有这只鸟,那么那个地方一定也是有的。只是怎么去呢?之前都是昏迷状态才能到那个地方,是神识去了?可是苍昀出来了,前不久树爷爷也出来了,还是以人类小孩儿的模样。它们都是有实体的。现在苍昀和树爷爷都消失不见了,也许只有去那才能最快找到苍昀。肖青有感觉,苍昀应该在那!可是自己要怎样进去呢?应该是一种类似精神力的东西吧!可是怎么办呢?
“苍昀?苍昀?你在吗?你在哪儿?”
肖青试着喊它,然后自己仔细倾听,像是能听到回应似的,却自己都觉得滑稽。肖青坐下来,精神力应该全神贯注吧!打坐试试。
坐了半个时辰,拼命的用力,却只挤出一个屁,一无所获。
而且肖青现在很急躁,她担心,担心神鸟不见会祸及侯府。外面脚步声走来走去,较细密,应该是玉荣。反正也不能集,赶紧叫她进来吧!玉荣的急躁反倒让肖青稍微平静了一些。
“主子,怎么办?找不到!”
玉荣要哭了!
“别急,没事的,我想个说辞,先混过去!”
“怎么可能,皇的神鸟,被我们养丢了,即便没丢,是病了,也是要杀头的。如今不见了,是要诛灭九族的!什么说辞能混过去啊!”
“急也没用,你们都去休息吧,大张旗鼓的,吵的我头疼,没办法集精力,找神鸟的事交给我,你放心,我有办法。不是还有三天才宫宴吗?放心,我保证一定没事。”
好不容易哄走了玉荣,肖青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呆。
“想到什么好办法没有?我觉得你和那只鸟也许有什么联系,它知道你找它,会回来的!”
墨珂从外面走进来,虽然人没在侯府,可是他早知道了这件事。也撒下人马去找,可是没有人看见神鸟离开侯府,包括自己隐藏在侯府周围的暗卫。这让墨珂想到了那个小孩儿。来无影去无踪的小孩儿,令人匪夷所思的小孩儿。
“你说的有道理,睡觉!”
肖青一锤定音,直接收拾床了。天天同塌而眠,肖青也习惯了,尤其最近,似乎也不怎么排斥。
肖青的反应倒是让墨珂一愣。真是心大,还以为得费一番口舌呢!反正自己早已盘算好了,大不了截了法场,反正自己不会让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