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鸟儿又反复鸣叫起来。
“它叫的什么?”
肖青细细的看着这个叫胖丫的女孩子,看起来倒还算诚恳。见这小姑娘皱着眉,仔细倾听,思索。
“听不出来吗?”
“不太懂!所以不敢说,”
小姑娘有点胆怯了,她恍惚觉得,自己被买回来是与能听懂鸟语有关。相留下,她更害怕回去。几日有小姐妹在大街被人调戏,最后婆婆也得罪不起,把小姐妹送给那个老头子做了收房。那老头子都够当她们爷爷了。即便不这样,再过两年也免不了被卖掉做妾室的结果。所以,她想好好表现,她想留下来。
“说来听听!”
“是,听起来像是青青,蛇果,苍昀大人,叶子。奴婢无能!”
“没有别的了?”
“它是反复说的,是这几个词。”
“你可能说鸟语,你的话鸟儿能听懂吗?”
“我不知道?我也学着说,但是不知道它们能不能听懂?”
“你先去休息吧,这鸟儿归你照看,等我寻到合适时机再放它回去。”
肖青给nn使了眼色,nn带着小姑娘走了!夜玉江的脸色不是很好。
“我派个人,盯着点这个小姑娘吧。我们别阴沟里翻船才好。”
“玉江,蛇果你听过吗?”
“很久以前,江湖有一个传闻。说是有一只剧毒的大蛇,它已经活了很多年。它巢穴附近寸草不生。但是有一日忽然蛇穴旁生了一株小草。这草长到4片叶子,便不再生长。巨蛇对它关爱备至。
虽然巨蛇身体庞大,可是在它旁边总是万分小心。后来这株小草竟然长了一根花径,开了白色的小花,芳香四溢。吸引了方圆百里的鸟兽都来朝拜。也有野心觊觎的,不管是人还是兽,最后都死在巨蛇的嘴下。
在巨蛇的悉心呵护下,终于小草长出了一个果子。纯白色,像一粒珍珠。可是小草渐渐枯萎,巨蛇始终不舍得吃掉果子,那果子也不腐蚀,最后坚硬的像一块石头。
后来蛇与果子都不知所终。江湖都说那粒白色的果子是蛇果。那果子能解各种蛇毒,可是谁也没有见过。这只是一个传闻,漏洞百出,却当不得真!”
玉江走后,肖青十分烦闷,陷入一种怀疑与自我怀疑的圈子里。自从穿过来,遇到太多不能解释的事情。
能懂人语的苍儿和号称是树爷爷的小童,肖青分不清真假。连他穿了来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做的梦。也许自己在一个异次元的空间里!谁知道呢?还有薛神医,是真的变身、变性,还是是一个障眼法,那自己在其又是什么角色呢?。包括那两次吃的果子,其存在,其功效,无不匪夷所思。如今又出来一个蛇果。真是要把人生生磨死!
苍儿,你到底要说什么呢?你直接告诉我啊?以后你可以直接告诉鸟儿,我现在有懂鸟语的人!不对,一定还有别人也懂鸟语!怕鸟儿找错了人,怎么办?
要怎么才能让没见过的人知道我是我呢?
肖青思索了半夜,也没理出什么头绪。事实肖青自从离开药毒城没睡过一个好觉。他怀念药毒城的日子,怀念流朱,怀念那些兄弟。当然尽管他从不承认,他更怀念墨珂。也怀念他睡在身旁的感觉。明明规规矩矩,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失去了一块儿呢?
第二日早起肖青很有些形容憔悴,尽管如此,肖青也没有耽搁,换了女装。一众随行都换回了本来面貌。大部分都隐在暗处,夜玉江和玉梅随行,另外还有几个伙计,两辆大车。其一辆肖青和玉梅乘坐,一辆给小曲姑娘和另外只鸟儿。为了避免有人认出那只鸟儿和小曲,肖青特意让人采办了很多只。
肖青走的很早,却不料还是在车时看见对面店家里走出来一行人。正是昨日酒楼里那位公子,好在小曲戴了兜帽,自己也变了装。加今日肖青精神实在差了许多,应该不会穿帮。肖青匆匆车而去。
不出半日那位公子的车队超了过去。肖青在车里涂涂画画,终于在午的时候画成了一副图,拿给玉梅看,玉梅很是诧异,完全看不出画的是什么。又叫来玉江,玉江也是一头雾水。
“是一只蜗牛,简化,抽象的。你找信得过的人,照着这个打磨一块玉牌给我。还有那玉也找质地,花纹都不容易得的。以后这块玉牌是我的信物,标志。凡是不认识我的人来找我,我拿出这块玉牌,能证明他找对了人,从而能放心的把东西给我。你看可好?”
“这个主意不错,只是这个玉牌,倒是得好生保管。”
“无妨,咱们青帮还用以前的令牌。这是我自己的,况且重要的事情,也不会用它!主要是给苍儿!若它有什么话,鸟儿看见这个玉牌,可以说了。”
“只是要防着那个丫头捣鬼!”
玉江还是怕肖青太轻信那丫头。
又行了两日,一直没有遇到宿头,大家都在野外歇息。一切都很平静!
“主子,前边有一个小镇,咱们要不要住一夜,补给补给。再有三四日才能到下一个小镇。沿途都已经打点好了,有咱们的人巡视接应。”
“也好!”
连日里赶路,肖青也实在疲乏的紧。
刚一入小镇见迎面一个半大孩子,嗖一下穿梭的不见了踪影,恍惚间腰间好像是青帮的标志。后面几个大汉身手都不弱,紧追着奔胡同而去!
“主子,是咱们的人,后面好像是天岭酒楼那位公子的人。”
“去问问怎么回事?”
肖青一行人找到小镇唯一一间客栈住宿。一进大堂,那位公子刚好在大堂坐着吃饭。也正好抬头看见肖青。既然不能回避,肖青索性大方走进去。玉梅要了几间房,说是房,也无非是后院几间不是通铺的屋子而已。
“主子,咱们的人是摸不清这伙人的路数,偷了他们的钱袋,耽搁他们一阵而已。只是这一试,竟然试出那伙人武艺高强,并非等闲之辈,寻出那孩子也是早晚的事,我带了他过来。”
“这样啊!”
肖青仔细寻思利弊。
“那人明显的并非等闲之辈,且身份不明,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我们还是不要平白的招惹,多生事端。况且我们想要发展南越,这里必须稳固,还是息事宁人最好!这样,你带着那孩子,去还钱袋,不卑不亢最好,也务必保住咱的人!算了,还是我去,我也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