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挨一巴掌,不敢聒噪,随同姨妈仓皇往外逃。两个亲戚一前一后,先后离场。七月家便剩下两个人,着实冷清。
“你们家,就这两个亲戚?”虽然将那最为蛮横的姑妈教训一通,但李锐的心情丝毫没有感到愉悦。七月家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七月露出几分悲怆:“其他亲戚早就被我姑妈她们赶走了,上次我舅舅因为说两句公道话,别我姑父叫人打进医院。还有一些亲戚,则是不同批次地过来想骗我。”
“李哥,你还是走吧。她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先前她们还想稳住我,现在彻底闹翻,她们一定会叫我姑父姨父他们过来。”
七月的担心,李锐并不放在心上:“没事,四五个人我还是打得过的。”
他在糖果k一打多个彪形大汉,还是全身而退。对自己的实力,李锐相当自信。
七月说:“我们这边民风彪悍,喜欢讲蛮劲。我姑父就算打不过你,他们也会拉两面包车人过来,甚至装一卡车人过来,他们做得出这样的事。”
县城之地,关系宗族,吆五喝六,一来一大帮。喝二两酒的汉子一言不合扛锄头动手,更何况为争夺一百几十万的存款和上百万的房子?
“那这件事就有些难办了。”李锐面色严肃,这一次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
“李哥,你走,我留在这里,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七月再次劝道。
李锐眉头皱得很紧:“我来这边,就是要帮你解决这件事,绝对不会无功而返。”
“可是他们真的会打你,我们这边治安很差的,再说就算警察过来,也不可能天天待在这里防止出事。”
李锐掏出手机:“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使用非常规手段了。”
李锐拨通桑姐的电话。
“桑姐,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星县这边你有认识的大哥吗?我在这边出了点事,几十个人围着我想打我。”
桑姐在电话那头娇笑:“哟,你不是很能打吗?干嘛找我呀,几十个人,你逮着他们的头儿一道点穴手就是啊。”
耿耿于怀啊这娘们。
李锐尴尬道:“这次情况不同,桑姐,找你过来是办件好事。我这边,主要是替一个父母双亡的姑娘出头,你要是肯帮我,我回头帮你解开一部分禁制,怎么样?”
桑姐沉吟一下,说:“我考虑考虑,你说帮人出头,是个什么情况。”
李锐便将七月的情况说了说。
桑姐那边,意外爽快答应:“行,把地址发给我。”
李锐将地址发给她,挂断电话。
“七月,没事了。你有火葬场那边的联系方式吗?”
“有。”
“报给我一下。”
七月将火葬场的联系报给李锐后,李锐联系火葬场那边的人,定在明天下午将七月父母火化。此外,李锐还通过网上查到丧葬店老板的联系方式,又向老板要到殡仪队的联系方式。
这一个个电话打出去,井井有条。
忙到下午三点多,李锐总算将能想到的全部手续都联系好。
“李哥,你饿了吧?我去做点吃的给你,你跟我上楼坐会儿。”
李锐点头,随七月上楼。别墅内部的装修很好,如果除去楼下摆放的两副冰棺,这幢别墅非常适合住人。
七月将李锐带到二楼客厅的沙发坐下,端茶倒水,又赶去厨房做饭。
忙活一阵,两个人匆匆就着两个菜吃下一顿午饭。七月胃口不太好,在李锐的劝导下,才勉强多吃一小碗。
才吃完没多久,楼下传来一声打响。李锐到窗边一看,一伙人冲进辛家。院子的铁栅栏门已经被推倒,十来个壮男男子骂骂咧咧进入院子,吐口水的吐口水,嚼槟榔的嚼槟榔。
“那个小子人在哪里?!”姑妈的身旁,是一名五三大粗的男子,想来应是七月的姑父。此时他眼睛四向张望,很是暴躁,“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吃豹子胆,居然敢动你!”
七月探出窗外,朝下面怒喊道:“谁准许你们进来的?出去!”
姑父听到声音,抬头向上看,看到七月,他色眯眯的模样尽显无疑:“七月,我是你姑父啊,你父母不在,这里就是我的家。你下来,姑父好好疼爱你。”
“你是想脱裤子疼爱吧?”姑父身旁的男子看不过去,取笑一句,院子便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这些人的素质,当真是极低。
李锐探出头,冷冷望着那名姑父:“你就是七月的姑父?我们已经报警了,想图谋七月家的财产,劝你们死这条心,赶紧滚吧。”
姑父一看到李锐就冒火,拔高声音:“就是你打伤我婆娘?臭小子滚下来受死!”
李锐不做理会。
“你们都出去!我家不欢迎你们!”七月骂道。
姑父额头青筋直冒:“看来你姑妈说得没错,你就是鬼迷心窍,被这个外人骗了去。我今天就要……”
姑父正放着狠话,门口来两辆面包车,从面包车里下来一帮小混子。七月的姨妈走在前头,她的身边是个纹身大汉,嘴里叼着烟,同样是骂骂咧咧,比姑父那帮人还更嚣张。
“我说是谁在这鬼叫鬼叫,原来是老弟你啊?怎么着,老弟想抢人?”七月的姨夫带着几分外地口音,皮笑肉不笑问姑父。
姑父见姨夫带这么多人来,也是有几分忌惮:“你带这么多人来,难道不是想抢人?莫以为我怕你!一个外地佬,也想在星县撒野!”
“你再说一次试试?!”姨夫当场就指着姑父的鼻子,他是混子,姑父他们是农汉,要说怕,互相都不怕。
眼看就要打起来。
姑妈出来做和事佬,对姨夫说:“老弟,我们现在生气没有必要,楼上还有个野男人想抢走七月。这件事夜长梦多,不如我们商量,存款的一半给你,另一半还有房子归我们,怎么样?”
“不行,财产我全要!”姨夫其实不想打,他毕竟是外地人。不过好处,他是不让的。
两边人马就在楼下公然商量怎么瓜分七月家的财产,权当李锐和七月不存在似的。
他们越说越离谱,到最后,连七月都算上了。姨夫咬死七成存款加上七月,否则就开打。
姑妈装作无奈道:“都是自家人,讲和气,就依你说的办。”
姑父有些遗憾地念叨:“七月怎么能归她呢,这么漂亮的小妮子……”
显然,他是贼心不死。
姑父这点心思姑妈岂能不懂,当即大手一挥,不再讨论:“既然事情已经商量好,我们两拨人就冲上去,先把那个野小子打一顿,然后让七月交出存款和房产证,老弟拿钱带走七月。”
“可以!”姨夫应允。
李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些人的心,真是黑。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心这么黑的亲戚。
楼下两帮人已经汇合起来,开始冲击七月家的正门。
“你们再踹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李锐大汉道。
“还敢嘴硬,看我上楼打死你!”姑父凶狠叫道。
李锐转身就去厨房,端起一锅早已烧好的滚油。
“嘿,看看我给你们带来什么礼物?”李锐朝下边喊。
姑父姨夫等人抬头往上看。
李锐将滚油一泼而下。
立时,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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