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市区后,李锐请桑姐吃顿饭,之后同七月回到学校,各自回到寝室休息。
第二天一早,李锐赶着去上课,也只有在课余时间,才询问七月关于开除的事。这当然是老师恐吓她,毕竟,虽然是旷课,但事出有因。
在一番诚恳道歉以及做出检讨后,七月还是继续上学。
小鬼头那边已经许久没有再联系李锐,这家伙不靠谱,收钱就不见。对此,李锐也只有感叹都是套路。
平静几天后,学校又发生一件大事。月初,护校河又淹死一名女学生。
虽然是在不同的位置,但是这件事,引起李锐极大的关注。那名女生淹死的地方,就在七月跳河处的不远,距离上一名女生死亡的地方,不过十米左右的距离而已。
李锐毛骨悚然。
那桥底下,一定有古怪!
学校对此也相当重视,甚至根据章晴猜测,那一带可能要改道。当然,学校是学习唯物主义的地方,出问题,便从现实层面寻求解决的办法。
李锐思考的则是精神层面的问题。
这天中午,李锐再度来到望乡门的桥下,望着那漆黑一片的河底。李锐双眼眯紧,默念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鬼东西,不过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危害人间,我就不会放过你。”
古人说过,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手握地府微信群,便要为人间发不平声。
这是每一个强者,每一个能力者,都应有的自觉!
李锐,决定要跟河底下这个邪崇之物杠上!
“等着瞧吧。”
李锐离开望乡桥,来到一片草地上坐下,打开手机,给镇恶鬼发消息:
哥们工作量大吗?这个月的任务指标,完成得怎么样了?
自打李锐加上镇恶鬼好友,便一直推测镇恶鬼的工作模式。根据小鬼头的说法,地府一向喜欢学习人间的模式。既然如此,那么镇恶鬼的工作模式,很可能跟警察差不多。
那么,镇恶鬼也很可能每个月有相关任务指标。
果不其然,还真被李锐问到镇恶鬼的心坎上。这次镇恶鬼回复得很快,哀叹连连:难啊,上头布置的指标太多,根本就没有完成的希望,愁死。
李锐回道:哥们知道你的苦,这里送上一份温暖,江华大学望向桥下,有恶鬼害人性命。
镇恶鬼又惊又喜:当真?
李锐:千真万确!
镇恶鬼:如果属实,那我今年缉拿恶鬼的任务就能完成!谢谢!
李锐:不客气!
双方的交流到此为止,李锐收好手机,缓步离开。
可怜的望乡桥恶鬼,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桥底下阴气重,环境也不好,桥下恶鬼以为鬼差不会注意到这里,哪里知道李锐已经盯上他,并且还叫鬼差来抓他。
这天晚上,当桥下恶鬼正图谋着怎么把白天那个打扰他办事并且还朝他吐口水的男生害死时,被突如其来的鬼差抓住。
等待恶鬼的将是十八层地狱大刑,以及永世不得翻身做劳工的命运。
第二天,学校找来挖掘机,将望乡桥乃至附近那一段全部铲平。至此,护校河再没有发生淹死人事件。
……
却说这段时间,方帅林出院。上次他寻仇不成,反被李锐打断手,住院康复就花去一个多月时间。
住院时他跟家里说是自己不小心摔断手,然而经过长时间的考虑,方帅林觉得不能被李锐拿捏,决定将所有的实情告诉他爸。
方爸自是震怒,在客厅,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这件事你做得很对,我方家人,确实不该被别人捏在手心。那个小畜生,竟然敢惹我方家,这个仇爸爸一定帮你报!”
方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方爸在江华当地颇有人脉。当天晚,方爸带方帅林和白小花来到一家豪华会所找到江华大佬,袍爷。
他与袍爷关系不错,都为某位大人物做过事,也算半个熟人。见到袍爷,方爸直奔主题,将事情说了一遍。
“袍爷,那小子打我而不算,还拍录影威胁他,这口气我实在忍不下,请你帮我主持公道!”
方爸将一张五十万的卡放在袍爷的茶几上。
会所包厢乌烟瘴气,坐在沙发上那个手臂纹龙的男子,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嘴角露出狰狞笑容,脸上的刀疤都活过来一般,像一条蚯蚓爬。
“老弟,这件事我一定处理妥当。不过五十万,你……把我当街头打手?”
方爸连连摆手,又掏出一百万的银行卡放到袍爷身旁:“是我考虑不周,这里还有一张一百万的卡,还请袍爷帮个忙。”
“好说好说。”袍爷皮笑肉不笑,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目光看向白小花,“这位小妹妹是……”
“她是我的女朋友。当时她就在现场,小花,袍爷是个公道人,你快把那天的情况跟袍爷说说。”方帅林提醒。
白小花脸都被吓白,她从来没有见过袍爷这么凶神恶煞的男人。不过方家父子的命令,她不敢不听。
白小花一五一十将那天李锐怎么打她,又怎么打方帅林的情况讲一遍。
袍爷等白小花说完,道:“事情我明白了。来,小妹妹,过来我这边。”
白小花不敢过去。
方爸抬高声调:“袍爷让你过去你就过去。”
方帅林也赶紧道:“小花,听袍爷的话!”
白小花只好颤颤巍巍挪到袍爷身边。
袍爷伸出一只手,轻轻搂住白小花的腰,另一只手,则将那张一百万的银行卡,交到白小花手上。
“我这个人呢,其实是很和气的,这一百万,就当送给你当见面礼,你看怎么样?”
白小花又惊又喜,一百万,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她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好了,老弟,你先带着你儿子回去吧。这位小妹妹,就先陪我在这里说说话,回头我再送她回学校,没问题吧?”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方爸不住点头,赶紧带着方帅林走人。
而就在方帅林走出包厢的刹那,白小花的脸上忽然流下两行眼泪。
她知道,自己被袍爷看上了。也知道,从此以后她再也不能和方帅林在一起。
但是在一百万面前,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白小花握紧手中的银行卡,主动依偎在袍爷的怀里:“爷,你对我太好了……”
袍爷呵呵笑着,抚摸着白小花的头发,就像在摸一只小猫咪。
钱和女人,他不缺,他缺的是新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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