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李锐这书没白读吧？”一走出拍卖场，王可就迫不及待问老妈这个问题。王妈脸一黑，斥道：“你这孩子不看我笑话就浑身不舒坦是不是？”

差点一不小心被人忽悠磕上香，你说气不气，王妈心情当然不好，简直生气。

“这姓马的也不是个东西，堂堂老板，儿子竟然在公开场合玩这种东东，我看他是想作死！”

“所以我们不是赶紧走人嘛，免得惹祸上身。”王爸笑道。

一想到那所谓的大师制香，王妈便还是觉得很气。现在她也算整明白了，所谓的大师估计就是露个脸卖面子的噱头，这一整套下来，就是个骗局！

“什么东西，晦气，竟然让我碰见这样的败家子。”王妈碎碎念。

李锐关心道：“阿姨，不碍事的，咱们没吸到，也不会上瘾。不过要是吸几次，那就绝对会上瘾，您呐，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

小伙子会说话。王妈铁青的脸色稍微好转，不住点头：“小锐，幸好有你在现场啊，要不然可真是遭了。”

“吉人自有天相。”李锐笑着重复这句话。

不居功，不自傲，李锐就是这样的人。王爸王妈看得心中暗自点头，这样的孩子，确实在品行上配得上可儿。

莫怪他有不卑不亢的自信，行的正坐得端，又有专业知识在手，这样的人在哪里，都可以泰然自若。心中有牌，手上就不慌。

“可儿，你当真不想出国？”王妈问道。

“妈，我还想多待在你和爸爸身边做贴心小棉袄呢。”王可泫然欲泣，孝心昭昭若揭。

王妈看向王爸，王爸微一点头。

事实上，他对女儿出国的事儿本来就不是那么热衷，他最好奇的还是谁能入宝贝女儿的法眼。如今一看，这小子果然有几分本事，因此也就稍稍放心。

王妈大手一挥：“那行吧，你不用出国了，不过你必须再去读个经济学研究生，咱家那点儿生意就指望着在你手里发扬光大了，将来我爸和享点儿清福。”

“没问题！来，妈，让小棉袄亲一个，嗯啊！”

母女俩笑逐颜开，其乐融融，亲情盎然。看得李锐不禁一叹，他也想妈妈了。

……

吃过晚饭后，王爸开车送李锐和王可回去学校。路上王妈一直在叮嘱王可，多关心学业，多看点儿书，少干点闲事。

父母不管有钱没钱，对子女的态度几乎都如出一辙。妈妈爱唠叨，爸爸给支持。回到学校，李锐与他们道别。

“yes！太棒了！”王爸的车刚开走没多久，王可便欢快地笑出声，她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把这事儿敲定了。

“早知道你这么有效果，我早就带你去见他们了！”王可叫道。

李锐满头黑线：“碰运气罢了，要是换做别的时候，还不一定能够让阿姨下这个决心。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们也放心不下你。”

“那倒也是。”王可深以为然，接着提议道，“现在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再转转。”

“行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

李锐走在前头，王可在他身侧，两个人散着步，来到后操场。操场转圈，这大概是学生时代最为有情调的抒情方式，朦朦胧胧，似有似无的情愫。

“我跟你说啊，你以后去哪个城市工作，可一定要告诉我。”

“我好就近到你附近买房子啊，想想看，有这样的学霸，以后干点啥的不会了，可以问你嘛。”

“我当然想得美啦，你没听说过吗？对世界最有贡献的发明家，其实都是懒人！就是因为他们懒，所以才要搞发明！”

夜色很美，夜凉如水。不知不觉，王可兴奋的情绪平静下来。这一晚上，几乎都是她在说话，李锐安静倾听。偶尔毒舌一句，她也总是笑。

难得她安静下来的时候，李锐开口说：“其实有时候，我感觉很难和你这样的女孩成为真正的好朋友。以前找对象，我只敢找那些不太出色的，才会有认同感。”

“需要考虑那么多吗？”王可问。

李锐点头：“以前需要，不过现在，大概是不需要了。当一个人拥有底气之后，才敢云淡风轻。”

“哼，你说得轻松，那我问你，你敢追我吗？”王可忽然问出这么一句，隐约带着几分不屑之意。

李锐并没有沉默，也没有因此停下自己的步伐：“好的爱情应该是两个人互相吸引，追，这个词我不喜欢。因为追意味着总有一个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对方。”

“即便我敢追你，我也不愿意花那个心思去讨好你，或者某个人。我更宁愿相信，将来自然而然找到自己心仪的人。”

“比方说……”王可皱着眉头想了想，惊奇道，“章老师？”

李锐被吓一大跳：“你想什么呢，师生恋你以为是玩游戏啊？”

“你不是跟她关系蛮好的吗，或者是七月啊，你和她关系也好。”王可一一数过去，还真数出好几个。

李锐反唇相讥：“难道我跟你的关系就不好吗？”

“我们是友情，友情懂不懂？！”王可小脸儿通红，激动得手舞足蹈，想解释清楚，“我跟她们不一样！”

“是不一样，你比较有钱呗。可你没章老师有文化，没七月坚强。”

“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有钱吗？！”王可生气了，声音都不自觉拔高几分。

“这难道不是你的最大特征？”李锐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聊天嘛，怎么聊着聊着她就上火。

王可更生气了，她冷着脸，看着李锐。

“我以为我在你眼里不单单是有钱而已，没想到你却只看到我有钱。看来，你跟鲍富他们没什么两样，不过是伪装的更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而已！算了，我不想跟你说话了，再见！”

王可怒气冲冲走了。

李锐满脸莫名其妙，搞什么，突然生什么气啊？

“女人心，真是海底针，不，应该是洋底针！”

李锐也有些不高兴，莫名其妙被呛一顿，明天答案不给你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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