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毁三观，但这就是社会的现实。一些油腻大叔，手头有几个小钱，便饱暖思那啥。

只不过李锐和赵玥还是头回真真切切见到这种事情罢了，并且对方还如此公开，似乎丝毫不介意的模样。

丁主管这种层次的人，能找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已经算是走天大狗屎运。再高层次，那就不是丁主管这种油腻中年男够得上了。

李锐心中唯有不屑，却也不想表现出来。好戏才刚刚登场，不能惊走客人，要不然，还怎么玩？

“来来来，丁主管，您先坐下。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慢慢聊嘛，小妹妹，不要生气。女人就该多听听男人的话，你长得这么好看，脾气好的话，喜欢的你的人那可就多了。”

“是吗？那小哥哥也会喜欢我这样的吗？”扬扬当着丁主管的面问道。

丁主管脸色不太好看，这女孩他是花了钱养过来。无奈经济实力实在不强，这一个都算姿色最好的了，平时恨不得供起来养。

对于扬扬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事情，丁主管也是早就知道。包括扬扬名义上还有啥男朋友这些，丁主管也是知道的。不过当着面扬扬勾三搭四，他还是不太高兴。

李锐哪里会猜不透丁主管这点儿小心思，说：“我虽然喜欢，但是我已经有家室了，我女朋友会不高兴。不信你问问她，看她高不高兴，男人嘛，当然喜欢女人忠诚，女人也一样。”

这番话说得，扬扬顿时有点儿不高兴了。

丁主任心里却是暗赞李锐识数，是个会来事的人。

“小伙子见地不错，将来一定大有可为！”丁主管对李锐微微点头，李锐哈哈大笑，说着借您吉言还是需要向您请教这样的话。

丁主管被奉承得飘飘欲仙，心理上就把自己放到一个非常高的位置。反正是李锐有求于他，这小伙子又这么识相。

丁主管情不自禁看了看一旁的赵玥，说不定……

丁主管舔了舔嘴角，露出一抹阴笑。

“服务员，把最贵的菜通通上一遍，快点儿！”

……

酒过三巡，丁主管迷蒙着双眼，谈起条件。

“你们这个事呢，很难办的。你们外行人可能不清楚，出版这个行业要求的很多的，不能说想出版就出版，这是对社会的不负责！上面对这些管得很严的！”

“你们的内容，我看就不太行，带有为封建迷信翻身的危险。要知道，这可是上面三令五申规定不能犯的错误，我上次跟我一个师兄谈过了，他说，你们这样是要被封杀的！”

“好在我恳求我师兄，我说年轻人呢，其实也就是想图个名气，这点儿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我师兄态度很犹豫啊，你们知道，打点这样的实权人物，是要花费的……”

李锐含笑望着丁主管，问道：“不知道这个花费是多少？”

“不低于这个数。”丁主管比了个十的手势。

“十万？”

“对！”丁主管眯着的眼睛里闪露一丝精光，先狮子大开口，至于能要到多少，至少也是以万为单位。

不曾想，李锐答应得很干脆：“十万没问题，要不要再多点儿？”

“怎么，你很有钱？”

李锐笑了笑：“我很有钱，我住别墅，门外那辆白色的奔驰就是我的。你看，我的女人也很漂亮，她还是海外回来的博士，高学历。比你养的这位扬扬，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十万我觉得太少了，丁主管你的眼界还是太窄了，这样，我给你一千万好不好？”

丁主管盯着李锐。

他额头上的汗忽然渗出来了。

李锐拍拍手：“来人，先给我们丁主管送一百万过来。”

包厢的门打开，有人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是结结实实的钞票，一叠又一叠，擂成一摞。

扬扬看见这名多钱，开心死了：“哇，发财啦！老丁，我要拿走二十万，我想要买包包买口水，有了这些钱，我就可以打扮得比我朋友更漂亮了！”

李锐呵呵笑着，不紧不慢起身，端着酒杯：“钱真是个好东西，它能使鬼推磨，它也能使磨推鬼。以前没钱的时候，我喜欢说，难道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后来我有钱了，我才知道。”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李锐拿起一叠钞票，随手扔在桌上：“老丁，这钱你拿去，去挥霍，去享受人生。去找更好的女人，去喝好酒抽好烟，去国外旅游。不要怕，这钱你大可以挥霍！”

老丁目光呆呆望着服务员盘子里的钱，语气不可置信：“真，真的？”

“那还能有假？”李锐再次拿起一叠钞票，拿在手里，走到老丁身前，用钞票拍了拍丁主管的脸，“感受一下这钱的温度，闻闻这味儿，是不是很香？”

“香，真香！”丁主管激动了，这么多钱，他真是头一次碰到这么多钱啊。

此时此刻李锐是怎么对待他，他已经完全无所谓，也不会因为李锐拿钱抽了他的脸而生气。李锐的面孔在丁主管的眼睛里，分明只有一个标签：

金主！

还是大大的那种金主！

这样的大腿要是不抱住，这辈子都没可能飞黄腾达。

“兄，兄弟，只要你说，以后你让我干什么都成。”丁主管激动起来，颤颤巍巍站起身，“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出版，没问题，马上出版，现在就出版，我马上打电话让人出版！”

李锐笑着，把手里的钱放下，端起桌上的酒杯。丁主管会意，也端起酒杯：“来，为我们的合作干杯，扬扬，小赵，不，赵姐，干杯，我们一起干杯！”

赵玥不情不愿起身，迄今为止，赵玥还没看出来李锐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至于扬扬，这个脑子里完全就只有水的女孩，欢呼雀跃。

大家一同举起酒杯。

丁主管一口把酒喝下。

李锐缓缓把酒杯架高，架到丁主管头顶，而后，缓缓倒下。

丁主管被冰凉的酒从头浇到尾，愣了愣，不解地看向李锐，他又怕李锐生气，故作潇洒哈哈大笑：“带劲，兄弟，酒要这样喝才带劲！好酒，好酒啊！”

一边说着，丁主管一边舔着滑下来的酒，舔完嘴角的舔手上的，一直舔，一边舔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李锐的表情。

直到李锐露出笑容，丁主管才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下一刻，丁主管如坠冰窖。

李锐冷冷看着丁主管：“你也配？”

“兄、兄逮，你说什么？”丁主管表情僵在脸上，缓慢抬起头。

酒杯，轰然砸下，砸了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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