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组织的发展,初期艰难,总会有人来唱衰。中期求发展,却总会被更强的存在压制。后期各人羽翼已丰,都想走都不想留都想独立门户。
天盟的建立很迅速,崩塌更迅速。
没有经过多少考验,会走到这一步,李锐也不觉得奇怪。太过于顺风顺水,有时候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赵夸父对于这些事情很愤慨,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那太想当然了。
“既然天盟想散,我们就尽量保存我们黑盟的实力就行。说实话,一开始我其实也不是很喜欢这些事。”
极致的强者,总喜欢追求自我力量的提升,而不是寄希望于整体的力量。
“那李哥,我这就回去安排了。”
“行。”
赵夸父走后,李锐在家闭关。偶尔,这边也能收到一些风言风语,譬如一些大派的掌舵者在一些聚会上提及李锐,便是不再具备利用价值一般的语气。
“他?他还是太年轻了,想要骑在我们脖子上,怎么可能。”
“什么天盟,我们才不敢这些个东西,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该得到的我们已经得到了,以后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赵夸父提起这些事,仍然很愤懑,但李锐都没什么意见,他的愤懑自然也就没什么用。
毕竟现在黑盟乃至整个组织来说,李锐的意见占主要作用。固然黑盟可以去讨伐那些得了便宜就卖乖的门派,但那没什么作用。
这口气,黑盟暂时忍下来。
半个月后,第二黑洞的五樽魔人将瀛洲岛杀了个血流成河。
“大事不妙,魔人朝着华夏这边飞来!”
“五樽魔人一同出现了!”
“电磁炮拦截!击杀一樽魔人,还有四樽!”
“通知武道修行者,尽快布防!”
魔人进入华夏,军方第一反应便进行拦截。在一般常规武器没用作用的情况下,军方使用最新研制的电磁炮,一发入魂,干掉一樽魔人。
但其余的四樽魔人,呈分散阵型突入,已然潜入华夏境地。
不出三天,便是一连串血案的发生。
“八卦门掌门被杀,死状惨烈!”
“铁拳门门主被杀,头颅不翼而飞,门派被灭!”
“第二黑洞还有魔人正在过来的路上!”
好在在魔人眼里,寻常普通老百姓似乎根本没有价值一般,连屠戮都不屑于。通常魔人都是杀戮那些具有一定境界的修行者,现杀现祭。
这个时候,那些实力不强却又目光短浅率先退出天盟的宗门,这才开始后悔了。
当他们将希望寄托在黑盟、仁行武校,希望这些个高个子顶住塌下来的天时,却发现高个子并不太乐意帮忙。
在高个子看来,这不是天塌,而是地震。率先震死的,便是那些得了便宜就卖乖的货色。
每天都有大量的电话打到赵夸父的手机上,希望商谈关于再度成立天盟的事情。
赵夸父的回复也很干脆:“你们做梦!”
当初好心好意要帮一把,结果自己要作死。怪得了谁?当初天盟解散,部分宗门直接便留在仁行武校,间接成为黑盟的一部分,李老祖更是亲自坐镇仁行武校,担任图书馆管理员一职。
有两樽魔人进犯仁行武校,直接就被李老祖打爆了,后续的魔人根本不敢去。
全都拿那些二五仔宗门出气了,一时间,也是杀得人心惶惶。
李锐收到这些消息,经常都感到哭笑不得。如果说以前还觉得悲天悯人,那么天盟解散这件事,他已经不再感到多么同情了。
自己作死,怪不得谁。
原先还以为魔人是要血祭天下,现在看来也只是血祭那些宗门高手。
这天方一道来到李家拜访,这已经是他第六次登门拜访。李锐知道他什么意思,前面几次都推脱说不在家了,这次刚好在门口撞见。
“你是在我家门口蹲点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既然知道,早点儿谈一谈不就好了。”
“不想谈,没什么可谈。老方,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不要对我进行道德绑架,我不吃这一套。”
“你就那么在乎那些人的看法意见?他们不过是愚蠢。”
客厅里,方一道喝着茶,脸上带着笑。真亏他笑得出来,反正李锐是没那好心思:“老方,人要是蠢死,那都是活该。我不是他们爹妈,没那个心情。那些难听的话,你之前不会没听过。”
“那我真是看错你了!”方一道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李锐慢条斯理端起自己的那杯茶:“你看不看错我,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哪怕你搬出我爹妈甚至是素言她们,也没有用。我是什么样的人,根本不看谁的脸色,时至今日,我也不需要看谁的脸色。”
这整个天下,李锐不敢自称天下第一,但是也不怵谁。特别是在江华这一亩三分地,有李老祖,有极道天魔,再加上一个自己。
谁来都不怕。
“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做一些事情,问题是他们都什么嘴脸,真当我是什么大傻子呐?有事我上,没事他们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
方一道哑口无言,半晌,他闷闷道:“但是你身为强者……”
“你自己听听你的语气,还是那副道德绑架的口气。有钱就应该捐款?年轻就应该让座?身为强者就应该去跟魔人拼死到底?这是什么道理。”
“李锐,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讲道理,也不是来跟你讲义务。我是以私人身份过来,恳请你看在都是人族都是华夏人的份上,你愿意帮就帮,不愿意就算了!”
方一道语气拔高个八度。
“我不愿意。”李锐回答得相当坚决。
做好事也要有个限度,别做了还被人骂傻子,这种事儿不管今天他方一道说得多么慷慨激昂多么悲天悯人。
都没有用,现在就是不乐意。
方一道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爱怎么着怎么着,真是,都什么人。”李锐不屑地哼了一声,自喝自茶。
简素言从楼上下来,坐到李锐身旁:“真的不愿意?”
“现在就出手,别人还得笑我就是贱。方一道刚刚也说了,他是以私人身份希望我站出去。这不是搞笑吗,凭什么?”
“我拼死拼活,也许好话都赚不到一句。”
简素言点点头:“那咱们就先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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