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大坑被填上,现场没有留下多少鲜血的痕迹。一场大火熊熊燃烧起来,旧的马家消失了,新的马东来获得新生。
这一场大火映照出光明与温暖,赵夸父询问李锐:“需要把他带到仁行武校好好培养吗?”
“不必了,东来不是修炼的苗子,他更适合做生意。从小就是在那个环境长大,相对于我们这些人,东来更适合做生意。”
所谓天分,就是长年累与的点滴积累的优越基础,马东来有那个天分,虽然他从小便锦衣玉食长大,但同样也深受父辈影响,更加明白怎么做生意。
卢肇便是一个好的例子,给马东来一些机会,他也也能做得很好,不比卢肇差。
李锐做出这个决定,便不再更改。
“东来,你把手给我。”
马东来将手交给李锐,李锐抓着马东来的手,将绿色的灵气渡入到马东来体内。hi是绝症不假,但是青帝长生术却是涉及到神的领域。
一个依靠此术能够活千年的人,早就脱离了科学的范畴。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不代表就是不能克服。
当年黑死病曾经肆虐欧洲,百年前就连小小的感冒都被认为是绝症,在阿莫西林没有出现之前,古人自有千奇百怪种在现代人看来的小病中身亡的理由。
并不是治不了,无非是自己做不到罢了。
浅绿色的灵气在火光中看不出什么端倪,事实上不是修炼者顶多也就是感觉到像是雾气的东西出现了一阵罢了,马东来不明觉厉,很快他的脸色扭曲。
“李哥,李哥我觉得好难受……哇……!”
他张嘴一吐,黏糊糊的黑色血液带着好像是什么脏东西的半凝固态物品,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地面腥臭,马东来刚想擦嘴,喉咙又是一阵涌动,立马再度又吐了。
火光哔啵,夜幕下的天穹星光闪闪。这是很平静的夜晚,过去十多分钟,马东来才平静下来。
“东来,毒瘾我没办法帮你戒除,其实很多时候,毒瘾不单单是身体作用,还有心理作用。这个心理作用,只能由你自己克服。我会挑选最好的戒毒所派人送你过去,你自己怎么想?”
“我都听你的。”
马东来脸色非常苍白,但是精气神却是恢复不少了。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经过这一阵呕吐,似乎好很多。
随时都觉得自己可能会死,但却有有着顽强生命力的感觉。
而且力气在逐渐恢复,此前脑子时不时的隐隐作痛和浑噩感也消失了。
“李哥,我的病就这样被治好了吗?”
“算是治好了,只是身体上的病容易治,心理上的病却不好治。这几年的变故,对你的改变非常大,可能对于你的未来人生信心,你都需要重新培养。”
马爷留下来的家底,原本够马东来吃几辈子,但是几年时间,便被他以惊人的速度败光了。
在事业上的失败,对人的打击,比爱情还更痛心。爱情没有了,还可以降低层次再去找,或者期待更好的人出现,但是事业没了……
赚个一两百万对于普罗大众而言,几乎就是人生全部的事业总和。一套房子一辆车,几十万的存款,这就是许许多多的人一生的标配。
马东来失去的可不仅仅是几百万,而是几个亿……
在这方面,他想要再度恢复信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是光想想就觉得非常绝望的数目,自然,马东来兴许连想都不敢想,又或者定个小目标比如说十万之类。
但只要没有达到马爷的程度,一天没有恢复到曾经的奢华生活状态,事业上的进步对于马东来而言,都缺少几分激励。
那是他的人生,所必然需要经历的路。
李锐帮不了他,路,只能自己走。
“夸父,你派人去联系戒毒所的工作人员。卢肇,你安顿一下阿姨。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今天就先这样,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在李锐的指挥下,大家各自处理事情,朝着有条不紊的方向前进。
马东来离开别墅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看了一会儿。
这里毕竟曾经是他的家,现在,这个家没有了。
漫天的火光烧掉了不堪回首的过去,同时也烧光了家的最后一丝眷恋。
李锐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多。家里人都在客厅等着他,当然,其实都在看电视追剧,都是女孩子,口味大多也相近,什么剧都能瞎看。
李锐这个一家之主来到她们中间,简素言问道:“吃饭了吗?”
“吃了。”
饭是在卢肇家那吃的,卢肇做东,马东来作陪。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席间大家吃吃喝喝开开玩笑,如果不刻意提马东来的事情,倒也确实没区别。
马东来喝得酩酊大醉,醉后痛哭失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想起马东来那会儿在包厢里鬼哭狼嚎的场景,李锐便忍不住笑。不过其实也蛮惨的就是,以前生活那么好,突然家道就在自己手里败落了。
“笑什么呢?”简素言问。
“珍惜眼前人。”
“呃?什么意思?”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劝人生,济困扶穷……”
李锐抱住简素言,将她拉入怀里,简素言羞不自持,挣扎着:“干嘛呢。”
“就是,干嘛呢,这里还这么多宝宝,要注意影响。火舞,过来!姐姐帮你把眼睛蒙上。”简素梅把手里的瓜子扔了,朝着火舞招手。
火舞一脸鄙夷:“又想玩弄老娘,做梦。”
小妮子最近说话大声大气,这么多骄傲的姑娘里边,就她一个有事没事自称老娘。可把简素梅气得,追了过去抱过来便是一顿打屁屁。
这日子闲的无聊,事情是没什么事情的,也就只有下雨天打打孩子这样的乐趣了。
“都快被你们吵死了,到底还要不要看啊?不看我上去睡觉了。”关飞雪嫌观剧环境不行,穿上拖鞋上楼了。桑姐也不想再看了,打着呵欠回去睡觉了,一边上楼一边还嘟嚷:“不行喽,年纪大了,得早睡早起……”
太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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