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财如命。
若非刘闵,别人如果敢这样狮子大开口,早就被他乱棍打出!
尽管如此,汉帝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大将军、张公、赵公,你三人一起算算,按照闵弟的想法去办,要消耗多少银子?”
三人闻言不敢怠慢,拿出刘闵带来的草图认真验算。
好半晌之后何进起身回话:
“启禀陛下,臣刚刚初略估计,如此大兴土木,最少也需要七百万两白银。”
赵忠跟着补充:“大将军说的,还没有包括每年的军饷支出!”
“七百万两?!”刘宏听完已经惊讶出声:“如此巨资花在粗鄙武人身,当真浪费!”
“闵弟,此事不妥、此事不妥!”
刘闵万万没想到,一向不会拒绝自己的刘宏居然会不给钱。
他本人虽然有几十万两积蓄,但对于七百万这个庞大数字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
“皇兄: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若是失去军心,你我兄弟何以保全祖宗基业!?”
刘宏的脑袋,依旧摇的像个拨浪鼓:
“闵弟能读兵书,为兄心中甚是安慰,但你不要诓我。”
“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你花这么多钱给普通士卒又有何用?”
“你我兄弟只需维护像大将军、张公、赵公这样的栋梁之才即可!”
“至于士卒:天下百姓何其多也,只要你我兄弟手中有钱有粮,普通士兵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刘宏的观点代表了此时朝中的主流思想:
这个年代的武人最不受重视,此点在中下级军官、士兵身表现尤为明显。
大将军何进,张、赵两个常侍也开口劝道:
“闵王爷,陛下说的乃是正理。”
“那些泥腿子不值得您老人家花这么多钱!”
刘闵本就学问不高,一时间不知怎么和刘宏解释士兵的重要性。
只能急的青筋暴露,围着御书房转圈。
见到刘闵如此模样,汉帝刘宏倒也心疼:
“闵弟啊,希望你体谅皇兄难处。”
“若是救你性命,莫说七百万两,就是要了大汉江山,朕都丝毫不会犹豫!”
“但是如此多的银钱浪费给粗鄙武人,就如同割朕的肉,饮朕的血一般难受!”
刘闵听刘宏说的情深意切,心中火气消散几分。
但为了保护大汉长盛不衰,他必须坚持自己的想法:
“皇兄,你我兄弟血脉相连、肝胆相照,兄之情谊愚弟自然知晓。”
“但此举关系到江山稳固、社稷长存,还请皇兄下拨银两!”
“闵弟,朕都这么说了,你怎么还是胡闹?”
“还是那句话:若是你用,万千不多;若是花给旁人,一文没有!”
刘闵见刘宏态度坚决,立即拿出小时候泼皮耍赖的办法:
“皇兄,今日你给我银钱也就算了;若是不给,我就赖在这里不走!”
别人这样与帝王讲话,早就被拉出去砍了。
可刘闵就是例外:谁要是敢说砍了刘闵,汉帝第一个会砍了说话的人。
“好、好、好!”刘宏被气得连连跺脚:
“你不走朕走,这御书房就送给你了!”
汉帝说完,带着随身侍卫摔门而去。
御书房内只留下大将军何进三人面面相觑。
张让急的连搓双手:
“你看这事情闹得,闵王爷你与陛下向来和睦,何必因为粗鄙武人闹到如此地步?!”
大将军何进也开口劝说:
“王爷,我知道你答应了一众士卒。”
“你看这样可好,三倍军饷本将军负责发放,但安置房屋还是算了。”
“此项花费着实惊人,还请王爷三思后行!”
因为有荀彧书信劝诫,刘闵已经懂得怀柔道理。
因此他并没有把火气发在三人身:
“本王脾气你等知晓,无需再劝。”
“诸公各自去忙,本王就在这里常住!”
大将军何进与张让、赵忠对视一眼,无奈行礼告退。
赵忠毕竟心细,临行前叮嘱心腹太监:
“一定照顾好王爷饮食起居,若有半分差池,定斩之!”
大将军回到自己府内,早有一众幕僚等候在此。
袁绍见到何进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中好奇:
“大将军可有喜事,不然怎会如此模样?”
何进听了再也忍受不住,哈哈哈的笑出声来。
当即就把汉帝与刘闵孩子一般的斗气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哈哈哈,真没想到近来冷无情的王爷,会因为要钱耍起无赖!”
众人听完,纷纷跟着哈哈大笑。
许攸更是边笑边说:“如此模样,才是那个‘憨直’王爷!”
只有曹操、袁绍、荀彧等人目露精芒,若有所思。
张让、赵忠离开之后,立即召集十常侍商议今日事情。
“咱家作为陛下的贴心之人,自然要为他分忧解难。”
“断然不能看着他们兄弟互相斗气,影响了彼此心情。”
十常侍中夏恽冷声说道:
“此事咱家有何办法?王爷要钱,陛下不给。”
“总不能这七百万两让咱爷们分担吧?”
赵忠鄙视的看了一眼夏恽,心中暗想:“十常侍中有十二个人,确实有些多了。”
“找个机会除去一二才算合理。”
张让看到赵忠眼神,立即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张让看着夏恽,阴测测的说道:
“汝别忘了,如今禁军可是掌握在闵王爷手中。”
“前几日咱家伺候皇时,他老人家可是说了:过段时日,连御林军都要让王爷统领。”
“如此一来,不但宫内,就连整个洛阳城的兵力,一大半都在王爷手中。”
“咱们和他老人家走的近些,就再也不怕身家性命受到威胁。”
“如今大好机会就在眼前,难道我等置之不理?”
夏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非是置之不理,只是无能为力!”
“咱家小门小户,比不得你们财大气粗!”
“看来大家均摊的路子走不通了。”赵忠一张老脸,倒是看不出情绪波动,一如既往的阴冷。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各自散了吧。”
“事先说好,以后咱爷们可就算分道扬镳。”
“你走你的阳关道,咱过咱的独木桥!”
等几人走后,房间里只剩下赵忠、张让、段珪三人。
张让阴冷一笑:“嘿嘿,看来咱家最近有些心慈手软。”
“一些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与咱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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