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那些邶国人眼中天盛女子都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再加上公孙宓儿生的美艳而又话少,看着越加像……
方才公孙宓儿利落翻身上马的姿势倒当真是让他们眼前一亮,看公孙宓儿那副模样倒像是个尝骑马的。
细沙骑了一下午的马,腿内侧被磨去了一大片的皮,她本是觉着骑马开心,待下马之时当真是苦不堪言,第二日看看的坐在马车上再也不嫌苦闷了。
第二日启程,公孙宓儿的马跟在那年轻将军的马身旁,这着实是因为她不清楚路……
“倒是没想到长安郡主骑术这般精湛。”昨日同长安郡主一同骑马的陪嫁侍女今日已乖乖的坐回马车了,而今日长安郡主却依旧是神采飞扬。
这半个月来都未同公孙宓儿说过一句的闲话年轻将军今日倒是头一次主动找起话来了。
公孙宓儿道:“多谢将军夸赞,会一些罢了,精湛倒是谈不上。”
这便是公孙宓儿与那年轻将军这半个多月在路上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公孙宓儿到邶国都城之时并未有人前来迎亲,倒是那将军,不知让人从哪儿抬来了一顶大花轿,她换上喜服便被抬进了城,要不是前面的军队与身后连绵不绝的嫁妆,怕是都不知晓这是和亲公主进城了。
公孙宓儿坐在花轿内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勾起唇角嘲讽一笑,她穿上喜服出天盛王城那日还未过三年服丧期……
太子府前来接亲的是一佝偻着后背的管家,听闻太子府共有两位管事,这位上了年纪,身子不大好的是那不大掌事没什么威望的管事。
“见过太子妃,太子今日一大早便被王上召入宫中议事了,还望太子妃体谅,太子交代过让您在府内一切随心所欲,老奴听您差遣。”
连个礼节也省了,直接被送入洞房了。
公孙宓儿乐得轻松自在,待屋内的旁人都走光后自己扯下头顶的盖头扔在一旁,她这正在打量屋内呢便听见了细细的啜泣声,一抬头便见细沙眼眸含泪,委屈万分。
公孙宓儿轻笑,“怎么还哭起来了?可是想家了?”
细沙擦了一把眼泪,“小姐,我就是见不得您受委屈,国师在时哪里有这样的委屈啊!这邶国真真是欺负人……哪里有新郎官不在,连个拜堂都没有的婚礼啊。”
“你这丫头,咱们奔波了快一个月,你不嫌累啊?还想来个婚礼?如此这般也好,你看那桌上,至少放着不少好吃的不是,快来吃。”
公孙宓儿说着自己坐过去吃饭,桌上放着的都是热菜,口味与菜肴都是她在天盛家中长吃的,香气四溢。
细沙哭哭啼啼的过来,看到桌上揭开的菜后嘟囔着,“多少还有些人性,都是小姐爱吃的……”
细沙这般委屈自然是还有别的原因,辛好这一路上小姐都是盖着喜帕的,否则那些下人丑陋的嘴脸让她家小姐看见了岂不是隔应的这饭菜都不香了。
公孙宓儿给细沙夹了不少菜,只是这饭菜也能没让细沙止住眼泪,相反,这熟悉的饭菜味让细沙吃完一顿饭后收获了一双红红的兔子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