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古诗新解(1 / 1)江东华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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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禹回到清吏司后,醒过神来。

实在太离奇古怪匪夷所思了!

也不管皇帝派人来催自己进宫,赶紧继续查探起孟平的记忆来。

在第五层,孟平他们没有滞留多久,干掉了那十来只厉鬼后,第六层通道就开启了,此时尚余五十多个少年。

经过如此可怕的历练,这批少年已经变得身强体壮,心狠手辣。

但在第六层,他们仍旧是待宰的羔羊。

迎接他们的不再是嘉奖层,而是比厉鬼更难对付的,在此世间绝无踪迹的东西——妖兽!

毕竟厉鬼们虽然狰狞可怖,但显然张鹤年给他们配备的匕首是克制厉鬼的利器,虽然危险,但还是侥幸能活。

这些妖兽虽然体型只有狼犬大小,但一只只都比最凶的狼还更凶猛数倍,更可怕的是,小小的匕首连它们的皮都刺不透,面对它们的攻击,少年们只有逃命的份。

好在孟平等人很快便发现只要呆在第六层的某些小区域中,妖兽们就不再发动攻击,似乎这些小区域是特别的安全点。

但光呆着不动,没吃没喝也是要死人的。

少年们开始抱成团,想出各种妙招开始合力击杀一只只妖兽。

在第六层,他们竟然滞留了将近五年。

一个个从少年成长为身材高大魁梧的壮士。

四十二个茹毛饮血的壮士来到了第七层。

这一层也是妖兽遍布,体型更大,力量更猛,动作更为凌厉,而且比第六层的更为灵敏,更为狡黠,甚至能幻化成人以诱惑孟平他们。

在第六层培养起来的团队协作精神很好地帮到了他们。

四十二位壮士推举出了带头老大,做到了统一行动,互援互救,在一举歼灭了几只大妖兽后,妖兽们似乎也惧怕起他们来,从此不敢主动侵犯,他们居然从此过得比较惬意。

一年后,第层开启,却是久违的嘉奖层。

但只让他们呆了不到三天。

而第九层,却开启了最终的地狱模式。

这层没有妖兽,没有厉鬼,但同样,也没有其它的补给。

而且空间也不大,只有一块方圆数百米的沙地。

沙地中心竖立着一根石柱,上书:修罗场。

另附说明:层层劫难磨人志,唯有此层毁人心,欲生出秘窟者,唯格杀之胜者矣!

四十二位壮士懵了。

这摆明是大家捉对厮杀啊!

能走到这一步,大家都已经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怎么下得去手?

捱了几日,众人开始动摇了。

一个壮士咬着牙忽然把匕首捅进了身旁一人的胸膛!

白光一闪,这个杀人的壮士便被挪出了秘窟。

剩余人等立马炸锅!

一场惨烈的格杀就此展开……

最终二十一个人被挪出秘窟,加入了张鹤年的私军。

林禹探完,自是头昏目眩:“我的天,幸亏我用丧门钉击杀了张松,以这些人的实力,别说是区区数千禁军,就算是京都十万卫戍军也不够他们砍的啊!这张鹤年费心打造如此厉害的私军是为哪般?仅仅是为了谋朝篡位?而这秘窟中的厉鬼妖兽又是从何而来?!”

思虑无果,林禹只得赶紧稍作拾掇,赶紧进宫去见隆启皇帝了。

……

第二天下午,清吏司衙门斜对门的一个当铺里,一个女子找到当铺老板把这个铺面给盘了下来。

生意惨淡的当铺老板接过三百两银票眉开眼笑:“姑娘,敢问你盘下这铺子要干什么营生?”

那女子淡然微笑:“小女子有些缝衣的手艺,打算开个缝衣铺子,老板在这经营多年,你看这营生成不成?”

当铺老板赶紧点头:“姑娘好眼力,这铺子位置虽然比不得东大街人流旺,但胜在对面就是清吏司,仰慕林青天的人越来越多,每天跑这条街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你开个缝衣铺子自然是有生意的。”

那女子释然一笑:“谢老板吉言,但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把铺子转出去呢?”

当铺老板一脸苦相:“祖传六代的铺子,你以为我想转啊?但干这当铺的营生,最大的利头自是黑货,而今林青天就杵在对面,哪有主顾敢上门啊!”

女子被老板的坦诚逗笑:“倒也是这么个理儿!”

当铺老板陪笑道:“姑娘,我还得花两天的时间搬东西,两天后你再来收铺可好?”

那女子点点头:“好的,我也要找人做好招牌才能开业不是?”

说完,便轻轻袅袅地去了。

当铺掌柜望着她婀娜的背影咽了咽口水:“我的个先人板板呢,这么漂亮的姑娘开缝衣铺子,这门槛怕没两天就挤爆了?啧啧……”

他自遐想不已,那女子已经走到了清吏司衙门口。

停下脚步瞄了瞄后却又匆匆走开。

来到隔壁一间不太的茶馆坐下:“老板,来壶好茶。”

“好咧!不知这位客官要喝什么茶?小店有玉堂春,雪里香,红萝,铁……”

“来壶雪里香就好。”

“好咧!客官还要来点点心吗?小店有香脆糕点,五香瓜子,劲道牛干,油爆蚕豆……”

女子被逗得笑了起来,掏出一两银子:“那就都来一点吧,我尝尝。”

茶馆老板一瞧,赶紧罢手:“姑娘,这要不了这么大的银子,给十个铜板就成。”

“没事,余下的当是小小见面礼。”

“见面礼?”老板被搞懵了。

女子轻笑道:“不瞒老板,小女子盘下了对面的当铺,打算开个缝衣铺子,这往后咱们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了,还望老板日后多多照应则个。”

茶馆老板其实就他一人支撑这小茶馆一听,大为惊讶,脱口而出:“哎呀呀,姑娘,你这是花了什么价盘下来的?可别被坑了哇!”

“被坑了?”

老板是个憨厚人,见她年轻漂亮,忍不住叹道:“姑娘,你盘哪家不好,为何偏偏要盘那当铺呢?”

“什么意思?”

老板见四下无人这大下午的也没人跑来喝茶,神神秘秘地轻声道:“姑娘有所不知,那当铺前些年发生过命案,有六个伙计一夜之间惨死在通舍里,至今都未破案呢!”

女子自也是一脸惊愕:“啊?!”

“我也是瞧你年轻心善,才好意提醒一下,姑娘可别怪我多嘴多舌……”

“谢……谢……,但我这铺契都签了,钱也给了……”

“唉,这就难办了,告官也是没用的……”老板怔了一下:“不过这事已经过去多年,应该也没什么的了,姑娘要觉得不吉利,不妨请几个方士做几场法事驱驱邪气也就是了……”

“谢谢老板提醒……”

那女子一脸煞白,连茶都没喝就起身离开了,看上去自是慌张惊恐。

待她离开,茶馆老板一巴掌就给了自己一耳光:“你这个死老蔫啊,就是嘴多坏事!人家姑娘开个缝衣铺子多好的事,你瞎咧咧个什么劲啊!”

“咦,掌柜的,干嘛抽自己嘴巴呢?”

一声爽朗的声音传来,这茶馆老板转头一看,立马跪拜在地:“啊!林大人,你……你怎么来了?”

林禹好笑:“我怎么来了?你这开的不是茶馆吗?我自然是来喝茶的啊!”

“……小……小的这就给大人沏壶好茶去,还是铁普?”

“嗯,我就喜欢铁普那苦味儿……再来点蚕豆儿,瓜子什么的就好。”

老蔫头赶紧跑到后堂里操持去了。

林禹便叫同行的耿青和张彩,以及另一个司门主事杨秉先落座。

林禹却没和他们开聊,对着后堂大声问道:“掌柜的,方才那姑娘怎么没喝茶就跑了啊?这是……”

原来,林禹在凳子上捡到了一个精致的绣花香囊,上面的花儿绣得鲜艳如生,似乎这香味儿就是这花儿散发出来的,幽幽淡淡,却令人闻之心旷神怡,宛如身置春花烂漫的山野之间。

茶馆没有别客,老板是个老头儿,自显然是方才从茶馆中匆匆跑走的女子所遗留。

鬼使神差地,林禹居然瞒过耿青等人把香囊悄悄掖进了自己怀里。

茶馆老板不一会便给四人沏好茶,摆好点心,有些尴尬地望着林禹:“林大人,实不相瞒,我老蔫头坏就坏在这张嘴上,方才那姑娘本是要喝茶的,但却被我几句话给吓跑了……”

林禹捏了颗蚕豆扔进嘴里,一边嘎嘣脆地嚼着,一边好笑道:“你这生意倒是做得特别,别人揽客还来不及,你却往外赶……说来听听,你说了啥能把人家吓跑?”

老蔫头露着苦瓜脸:“林大人,那姑娘盘下了对面的当铺,说要开什么缝衣铺子,你也知道,那当铺的命案到现在都还没结案不是……”

林禹一愣,这才从前身久远的记忆里搜刮出这当铺凶案来,要是无人提及,他还真是半点都想不起来的。

原来这当铺在三年前,确实发生过一桩大凶案,一夜之间,六个住在当铺通舍里的伙计皆惨死在床头,死法甚是奇特,皆是天灵盖被钻了个洞,脑髓被搅得如同碎了的豆腐花儿,死相极其狰狞恐怖。

这六个伙计又没什么仇家,当铺也没丢失任何东西,凶手更没留下半点线索,作案手段也无前例,这让负责此案的前身侦察了三个月都毫无头绪,拖到后面就成了一桩未解谜案。

林禹略一思索,苦笑道:“掌柜的,你这心是好的,但话也不能这么说啊!这店铺虽然死了人,但也过了这么久,其实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俗话说死不挡生,人家姑娘盘个店铺不容易,你这不是断人家生路吗?”

老蔫头自是悔不当初,又是自赏一耳光:“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嘛,但我已经把人给吓跑了……”

林禹摇了摇头,对张彩道:“你去找那当铺老板问问,盘下当铺的姑娘是谁,住哪里,要是给了钱,就让当铺老板还给人家……”

“谢谢林大人如此关心,但小女子并不介意盘下那间铺子。”

话音未落,方才离开的女子居然又走了进来,双手侧抵腰间,很是优雅地行了个礼。

林禹赶紧转身,一瞧,顿时目瞪口呆:“啊!你……你……我……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耿青等人听他你你我我的,自是惊讶,再瞧这女子的容貌,也是眼前一亮:“哇,这么漂亮的姑娘还要自己开缝衣铺子?简直没天理嘛!”

那女子嫣然一笑:“林大人说笑了,小女子苗欣近日才来到京都,何曾有幸见过林大人?”

林禹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我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那司门主事杨秉先是清吏司最活跳的人,闻言自笑:“大人,怕不是在春梦里?”

此话夹腥带荤,满是揶揄之味,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俏皮诙谐,惹得众人皆忍不住哄笑起来。

苗欣自羞得低下了头,捉着袖角搓个不停。

林禹自也尴尬地笑了起来:“苗姑娘休听这厮胡言乱语……你要在这开缝衣铺子自是好事……”

苗欣却昂起了头:“若林大人能破了那凶案,自然更是好的,冤魂得告,小女子也才更安心些。”

林禹一愣,赶紧点头:“这个自然,破此案也是本官应尽之责啊!”

苗欣便是那鬼帝之女,此番盘下铺子自是为了接近林禹。

她也没料到自己回来寻那香囊,就会撞见林禹,心中自如撞鹿,脸色自是有些忸怩,特别是听到林禹说的话,心里更是喝了蜜一样甜:“原来这个呆子居然…居然也有这样的感觉……”

末几,林禹便招呼她一起喝茶,耿青等人自识趣跑到另外一桌去了。

“不知苗姑娘是哪里人?”

“小女子老家在沧海郡。”

“唔,沧海郡,好地方啊!”林禹自然不知沧海郡在哪个方向,却点头煞有介事地吟哦道:“古人有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苗欣听得糊涂:“大人说的啥?”

“唔,没啥,只是两句古诗罢了。”

“啥意思?”

“就是……就是喝过沧海郡的水,喝别地方的水就素然无味,看过巫山的云,再看别地方的云自毫无兴致,用来称赞沧海郡的好山好水好风光的,当然,古人也是借此称赞沧海郡的美女的……”

“……”苗欣听得霞飞双颊,满脸娇羞,半晌才轻道:“大人真是会说话儿……”

林禹自是汗颜,心道:“哎呀呀,我这还真是春心荡漾了啊!啧啧,如此好诗,居然能如此歪解用来泡妞,我真特么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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