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妇人,十分凶悍,闯入地牢如入无人之境。
“那小瓜皮子死了没有?”妇人的声音远远传来。
“还……还没。”看守回道。
“命可真硬。”女人啐了一口,“开门。”
“好的。”看守连忙开门。
妇人进来之后,看到叶风,不禁一愣,“你是谁?”
“我叫叶风,我是来帮忙的。”叶风边说边把牢门关上,然后拿起铁链将牢门套了一圈又一圈。
“帮忙?”妇人一愣,有些莫名其妙,“你也是王妃派来的?”
“嗯,王妃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让我搭把手。”叶风冷冷一笑,“姐姐怎么称呼?”
“别人都叫我英姐。”
“英姐。”叶风点头,他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字,是王妃的得力助力,心狠手辣比惜姨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打算怎么做?”
“我带了白绫。”英姐从怀中取出白绫,顺嘴道:“免得脏了手。”
“英姐好手段。”叶风竖起了大拇指。
“惭愧,用了很多办法,也没问出东西来,这小瓜皮子硬的很。”英姐边说边将白绫往宽宽的脖子上套。
“需不需要我搭把手?”
“不用。”
“真不用?”
“真不用!”
叶风拿起块砖,直接砸在她后脑勺。
这个妇人个子高力气大,若是面对面,瘦弱的叶风还不一定是她对手。
叶风将英姐锁在刑具上。
“咔咔”锁死,然后一瓢水泼了上去。
妇人被冷醒,一脸惊恐地看着叶风,“你干什么?”
叶风从火炉中取出火红的烙铁,在空中晃了晃,烙铁的热气扑面而来。
“你……”英姐震惊了。
叶风缓缓把烙铁按在英姐的手臂上。
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响彻地牢,皮肤瞬间烧焦冒烟,那种痛直钻骨髓。
叶风收回烙铁,重新放回炉中加温,几分钟后继续烙上。
哀嚎声一遍遍传来,那三角形的烙印像极了毒蛇的蛇头,触目惊心。
几个看守不忍直视,“小王爷,算了吧。”
“小王爷!你是小王爷!”英姐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看守在边上说道:“英姐,你打的那个小姑娘宽宽就是小王爷的侍女,你快给小王爷道歉,他兴许会饶你一命。”
“我是王妃的人,你不能打我!”
“是吗?”叶风摇了摇手中的烙铁。
“小王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王妃让我这么做的,你要报仇找她去,我受人之命,我没有办法!”英姐哭着求饶。
“那可真是为难你了。”
叶风咬着牙再一次将烙铁按了上去,幸亏他是闭着眼睛的,否则那种惨状估计连他自己也看不下去。
“小王爷,再烙下去就没命了。”一名看守望着痛哭流涕的英姐,有些不忍,“给她个教训就算了,毕竟她是王妃的人。”
“是啊,看在王妃的面子上,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英姐苦苦哀求。
“王妃的人我不能杀吗?”叶风淡淡问道。
“终归是有些麻烦。”看守回道。
“嗯,我也不想麻烦,要不用自己带的白绫了结吧,这样对谁都好。”
“这样不好吧。”看守皱眉,“王妃问起来我不好交待。”
“照实说就行,又没让你扯谎。”叶风说道。
“不,不要!”英姐是千百个不愿意就此死去。
叶风对几个看守说道,“我心善,也不想一直这么折磨人,只想快点将她了结,你们帮个忙吧。”
“这……”几个看守面面相觑,这是王妃的人谁敢动手。
叶风掏出一大把小黄鱼,“大家把这件事给做了,王妃问起就说是我做的,怎么样?”
“小王爷,您这是……”
“怎么?跟钱有仇?”叶风把小黄鱼塞到他们手里,“如果让我亲自动手,你们终究还是脱不了干系,由我顶着,你们可以大胆放心地做,到时候在王妃面前随你们怎么编排,我都不介意。”
“小王爷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再推辞了。”
几个看守收下金条,然后将英姐活活勒死。
“干的不错。”叶风点点头,对他们的果断表示满意,想来他们没少干这种事。
叶风倒是有心再折磨她一下,但他不是残忍的人,烙了几次自己也承受不了了,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干了。
还是早些结束了,把宽宽带回去救治要紧。
“小王爷,稍等。”一个看守对叶风拱了拱手,将金条收妥,然后取出一些药倒入茶壶中,“小王爷,这是蒙汗药,我们几人将药喝了,就当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以后担个失职的罪名,您看怎么样?”
“也是个主意。”叶风不管那么多,直接抱起宽宽回到了清院。
回到清院之后,叶风自己亲自照料,他可是数一数二的药师,要救宽宽也并不是难事。
次日,叶振派了一个侍女过来,名叫骆珊。
叶风知道但凡侍女都是李明珠的人,留在这里未必是好事。
然而现在非常缺人。
毒药也是药,现在无人可用,让骆珊干些无关紧要的杂事也是勉强可以的。
叶风猜想,骆珊肯定会把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李明珠汇报,这倒是个麻烦。
提笔写了封信,让她送到横山商号交给牛猛,让牛猛把轻舟叫过来帮忙。
信送出去了一天,轻舟没来,牛猛也没个回信。
叶风叹息了一声,这信成是被骆珊截了,送去了李明珠那里。
没有办法,叶风自己一个人忙里忙外地照顾宽宽。
过了七天,宽宽才渐渐好转,终于能下床了,这让叶风十分欣慰。
这七天中,李明珠多次派人来找叶风,估计是为了英姐的事情。叶风都任性没有去,他倒不是怕,而是担心自己一走,宽宽被人给害了。
这一日,李明珠又派人来叫叶风,说是让他务必去一趟,否则家法伺候。
叶风无奈,支开骆珊,将宽宽藏到了冷院,自己孤身一人去见李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