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
在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朱慈烺还真的愣了一下。
对于朱慈烺来说,这真的是一个非常久远的名词。
1979年,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天花病毒正式成为被人类消灭的第一个“大流行病”病毒。
所以在朱慈烺生活和穿越的那个年代,天花其实已经是一个历史名词了。
但在明朝的时候,显然还没有这个条件。
这个时候的天花,依然是一种让所有人都望而生畏,闻风丧胆的疾病。
天花甚至还改变过华夏的历史。
清朝的康熙皇帝小时候感染天花,由于天花具有“痊愈后终身免疫”的特性,所以康熙虽然因此而长了满脸的麻子,却反而因为免疫天花在皇位争夺获得了一个很大的优势。
言归正传,既然系统都已经触发了签到任务,这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什么天花,应该仅仅是一个借口而已。
这徐文爵,完全就是在扯犊子!
朱慈烺淡然道:“无妨,本宫小时候得过天花,如今对天花已经免疫了。好了,让本宫进去探望一下魏国公吧。”
说完,朱慈烺直接就往门里走去。
徐德智明显没有想到朱慈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当场就傻眼了,忙下意识的阻拦:“殿下,还请……”
徐德智的话戛然而止,脸充满了惊恐。
朱慈烺啪嗒一声,按下了定在徐德智脑门手枪的保险,微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没搞懂情况?本宫才是你的主子,滚开!”
说完,朱慈烺直接把徐德智推开,往前走。
徐德智被朱慈烺这么一推,整个人踉跄倒地,后背已经全是汗水。
他毕竟只是一个少年而已。
朱慈烺大踏步走进魏国公府,拿着手枪,对着不远处的一名护卫招手:“过来,给本宫带路,去看看魏国公。”
护卫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了一眼朱慈烺的手枪,还是战战兢兢的走在了前方,给朱慈烺带起路来。
史可法站在朱慈烺的身后,忍不住发出赞叹:“若是老夫当年也有这么一支手枪,又怎么会在江南如此受委屈!”
方拱乾撇了撇嘴,道:“史大人,前几天因为被你弹劾而倒台的江南官员至少也有两位数了吧?”
史可法哼了一声,很不爽的说道:“江南已经病入膏肓,区区二三十名官员的倒台又有什么用!”
方拱乾道:“所以这就是你力主杀人的理由?”
史可法沉默半晌,突然笑道:“若非碰太子,老夫这辈子都只会是一个融入官场的老好人而已,你信吗?”
方拱乾明显不信:“老好人会在短短三年内弹劾了二十多名官员?”
史可法呵呵一笑,正色道:“方公公,给殿下做事你是一流的。但论到做官的门道,你不知道的就太多了。”
走在前方的朱慈烺清楚的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忍不住笑了起来。
朱慈烺想起了曾经在书看到的一句话:“能在千千万万的官员之中爬到最高点的人,哪个又不是人精llb;.,,lnnjl 毫不夸张的说,这小楼之中的空气都几乎是跟外界隔绝的。
徐德智已经追了来,气不接下气的对着朱慈烺说道:“殿下,还请慎重啊。若是因为家父的原因而让殿下出了点什么事情,徐氏下就是百死莫赎啊!”
徐德智刻意放大了声音,似乎是为了呼应,里面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朱慈烺注视着面前的这栋小楼,片刻之后,脸闪露一丝笑意。
“本宫要去的地方,不是这里。”
俗话说得好,狡兔三窟。
作为这个时代的大贵族,而且还是世袭公爵,魏国公一脉理所当然的拥有一条能够秘密联通外界的密道,以及相应的地下密室。
当代魏国公徐文爵,今年三十来岁,坐在地下密室之中,怀中搂着一名女子,脸颊微醺。
“爱妃啊,你是不知道,当年咱们魏国公一脉为了弄出这条密道费了多少功夫。当年皇帝陛下的锦衣卫可是非常可怕的,瞒过锦衣卫是一件非常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啊。”
徐文爵怀中的这名女子看去也就大约十八岁左右,浓妆艳抹看去十分的妖冶,闻言便娇笑道:“当年的国公爷估计也没想到,如今的您把这地道用在了躲避太子的用处。”
徐文爵大笑起来,道:“话还真不是这么说的,当年我的先祖们建造这地道就是为了躲避大明的皇帝陛下,如今本国公同样也是在躲避大明的皇帝陛下,这不就是完全一致了吗?”
女子笑道:“可您不是镇守南京的魏国公吗?为什么不和太子殿下光明正大的接触呢?”
徐文爵脸色一变,突然将女子直接推到地。
女子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扑通跪在地:“国公爷,婢子知道错了。”
看着面前花容失色,连连求饶的女子,徐文爵面无表情,突然开口:“来人!”
两名如狼似虎的护卫走了进来:“国公爷有何吩咐?”
徐文爵一挥手:“带出去处理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女子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尖叫了起来:“国公爷饶命,饶……啊!”
一声惨叫过后,女子软绵绵的倒在地,再无生息。
徐文爵看着女子的尸体,也是忍不住哼了一声:“多嘴多舌的下场!”
两名护卫将女子拖走,徐文爵坐在房间之中,心情也是大坏。
过了片刻,徐文爵才自言自语:“原本以为这南京是怎么也守不住的,没想到这太子殿下……嘿,居然还守住了。见鬼了,这家伙莫非是真有气运保佑不成?”
说到这里,徐文爵的脸也是露出后悔的表情,恨恨的说道:“早知如此,当初倒不如直接和那太子并肩作战,说不得还能混一些战功呢!”
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踹开,一个声音笑着说道:“是啊,所以你为什么不跟随本宫混一些战功呢?”
徐文爵大吃一惊,叫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