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商城本来就没有一两以下的单位,毕竟这游戏设计出来时玩家都是扮演各种大侠、高人,做起买卖也都是交易各种秘籍、法宝,售价就没有一两白银以下的东西。
毕竟谁会在游戏里思考一碗阳春面值几个钱?
可到了如今完全不同了,白相如现在是真正的一穷二白啊,花出去俩铜子都得抠着算。
这商城起步就是一两白银,还得货真价实的。
白相如想抽自己一巴掌,早知道这玩意会跟着自己一块穿越,我特喵的当时就应该把货币单位设计成津巴布韦币!
“先看看自己这点资产能买些啥吧~”
白相如看了眼钱袋子,从那姓赵赚来的三十两去掉刚刚在集镇上买东西用去的二两四钱,还剩下二十七两六钱银。
刚刚又投进去一两多,但是只算成一两。
至少得给自己留下十两银子过活用,也就是说能给这商城“充值”的也就十六两。
他揉了揉额骨,这点银钱能干个啥嘛?
神兵法宝什么的别想了买不起,丹药之类的目前用不上,至于坐骑……呵呵~有见过连温饱都没解决的人去买豪车吗?
唯一能想想的就是功法那一栏了。
商城里的功法分为四大类——武功、道术、佛法、杂学。
前三个都好理解,分别是对应于当初游戏里的三大职业——武者、道人、僧侣。
至于最后的杂学,则是通项也就是谁都能学,都是些诸如——风水堪舆、占卜吉凶、炼器布阵、养蛊下毒……等等。
当时设计出来只是为了增加游戏性的,现在看来似乎有点搞头。
这些功法在游戏中也分等级,到了这方世界也不例外,共有入门、初阶、中阶、高阶、宝典五个层次划分。
层次越高自然功法越强,当然价格也越高,每高一个层次价格都差一个数量级。
不过原来那手游的设定还是以江湖九州为背景,哪怕练到高等级也不至于能翻天覆地、手撕大陆捉星拿月。
所以什么法天象地、八九玄功、他化自在、无龙心法……都洗洗睡吧就别想了。
不过现在的白相如也没资格想那些,穷逼能有什么想法呢?
虽然也有十两银子就能买到的功法,但都是入门级中的入门级,简称垃圾。
“要不还是再攒点钱吧。”白相如摸了摸下巴想道,现在就出手似乎不太划来。
没想到即使穿越之后,钱,还是这么个老大难。
要知道如果是在游戏里,玩家来钱的方式是有很多的,做任务能来钱、打怪闯关能来钱、玩家互相交易也能来钱,甚至当月老给玩家做媒都能赚钱。
白相如现在只有一个渠道——那就是充钱!
这就大大限制了他的收入来源。
但他还是把十多两银子投进了功德箱,可以先充值但是不花。
因为他试过了,功德箱是实体存在的而且必须要放在这道观里,但是商城系统可以随时随地打开。
所以先把钱冲进去,随时随地能用。
不过总算是安心了一点,自己的金手指到账了,虽然也不知道是哪个姓马的主神/天道整出来的玩意。
但有总比没有好,总算有些仰仗。
白相如定了定心长吁一口气:“现在,我白某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搞钱!”
不过搞钱归搞钱,干饭也要积极。
回来之后尽搞这个去了,到现在连口热的都没吃上。
端着油灯走到了道观后面的一间侧房,那里便是原来的灶房,虽然原来的锅碗瓢盆早就烂的烂锈的锈,都成渣了。
但是石质的灶台保留还比较完好,白相如买来的锅子也是按照灶台的大小去匹配的。
至于水源和柴火,这山里有清泉小溪,白相如下山前也从林间捡了些干柴备用,算是唯二不缺的资源了。
碗具他买了两副,以免出现不小心打碎之后得用手抓饭的尴尬情况。
点火,倒水,开始煮饭!
火引子点着了茅草之后,白相如又塞些细小的枯枝进去,等到细枯枝然着再架大一些的柴火。
在这种时代、这种地方生火可得注意着,不能随便熄灭,火引子也是很珍贵的东西,不像是打火机。
木柴枯枝噼噼啪啪的在灶膛里燃烧着,摇曳的火光映照在白相如的脸上,照出他的影子也跟着孤单的摇摇晃晃。
这灶台也是不知过了多少年,才再次迎来新的火光。
“得亏我还有点厨艺,不然真就只能天天咸菜就饭了”
另一个更小的锅灶也被点着了,响起滋啦啦的热油声,白相如双线程操作饭菜一块烧,忙的不亦乐乎。
这座不知废弃荒凉了多久的冰冷道观,终于再次有了点热乎气。
但忙活中的白相如不知道的是,道观外的地面上无声无息得多了几个诡异的脚印。
半个时辰后——
白相如抹了一把嘴唇,满足的放下碗筷,吃饱啦!
从来没想过这种缺少调料只有油盐的菜品也能吃的这么满足,真是不吃苦不知东西好~
白相如还买了一卷毯子,幸好现在这不是严冬季节,不然在这破观里裹着棉被也待不下去。
噔、噔、噔……
白相如踩着已经有些朽坏的楼梯,来到了道观的二楼,相对整洁一些,还有一扇没有彻底损坏的木门。
比起四面通透凉快的一匹的一层还是要好不少,至少睡觉要更踏实些,只要没有大型野兽这扇木门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破坏。
头前一盏油灯,白相如躺倒在一块木板上权当是床了,裹上毯子白相如很快便入睡了。
今天初次穿越没什么经验,有些劳累,搞钱的事明天再从长计议吧。
不过就在他入睡不久,那窗户纸早已烂完的木窗外蓦地浮现出一张脸来!
这张脸样貌奇怪,五官似人但又好像都没长开,眼睛眯缝鼻梁塌陷,脸盘子如同婴儿,但是嘴唇却长的出奇,拉出一条斜长苍白的诡异笑容。
下一刻,这张脸又默然消失在了窗外的黑暗中,那窗外落满灰尘的房垣上留下了几个怪异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