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我有些被动,胡家那疯丫头扑将过来,那两只瘦弱的爪子力大无穷,完全不像是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女孩。我一不小心,手臂就被这丫头在手背上抓出几道血印子,火辣辣的疼,还有一种阴冷的感觉。
我那个气啊,哥英明神武的形象,居然毁在一个小丫头骗子手上,顿时不管她是鬼上身还是什么玩意,反手就是一巴掌,但却像是打在一块钢板上一样,差点断掉。
我有些心惊肉跳,这一刻,这丫头的眼神完全变了,再也没有之前那疯疯癫癫的感觉,而是阴冷无比。
“尼玛,方南你小子搞啥呢?”死胖子不知道胡小兰的厉害,还以为我舍不得下重手,顿时胆气也大了起来,豪气十足的冲出来左右开弓,但却被小丫头一把抓住了胖子的领口,直愣愣的提了起来,不管他那双手怎么扑腾,都对胡小兰造不成任何伤害。
“我的姑奶奶,有话好好说”死胖子被勒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有些焦急,随手捡起旁边一块石头,但又不敢砸,这丫头还是活人,要是被我砸出个问题,到时候村长和胡婶不得找我麻烦啊。
妈的,我丢掉石头,伸手掐住小丫头的双手,将吃奶的劲都是出来了,都掰不开。
“快上前帮忙!”村长眼见不对,急忙招呼胡狗蛋等人上前七手脚的拉扯胡小兰。
“急急如律令!”院子里,张道长扔出一张敇雷符,顿时那尸体暂时停止了动作,但仍旧保持着那恐怖的表情。
张道长松了口气,回头看道跟疯丫头纠缠成一团的我们,然后扔出一块铜钱模样的法器,直接打在疯丫头背心,这丫头顷刻倒地。
张道长在兜里一阵掏,丢给我一小瓶特殊的创伤药,道:“这个丫头身上有尸毒,这药你擦几遍,不然问题很严重。”
我听到尸毒,脸都黑了,忙不迭的擦药,然后拉着胖子跟胡小兰保持了好几米的距离。但目光却不断看向胡叔的尸体,我之前似乎看到那股黑烟画作一个女子的身形离开了。
张道长放下心后掏出家伙,小心翼翼的接近一楼大门。我则手忙脚乱的开始擦药。“咚咚”
屋子里,撞击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响,听起来大有一种即将破门而出的感觉,众人汗毛倒数,都紧张起来。
“不好!好强的尸气!”张道长惊呼一声,也顾不得外面围观的众人,火急火燎的取出七面小旗子,开始布阵。
“师父,里面还有尸体?”
张道长最小的徒弟颤巍巍的问道,双腿都在发抖了,他才学艺一年,就遇到这么恐怖的事情。
“有!而且不止一个!”张道长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所有人脸色毫无血色。
“都离开这里!”村长立马遣散了看热闹的人,众人一哄而散。
我和胖子也准备撤,但那疯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度站了起来,扑向我和胖子,所有人都忽略了我们,转眼间不见踪迹。
“卧槽,你还来,我扔死你扔死你!”胖子发怒了,捡起之前张道长扔过来的铜钱向胡小兰的后背一顿砸。
“那是法器,不是这么用的。”我哭笑不得,只有手忙脚乱的上前帮忙,同时,院子内,两扇大门哐当乱飞落地,我看见了十几年来最为恐怖的一幕,吓得我手上也忘了动作,顿时被胡小兰掐住了脖子。
胡家大门被撞开,一个身穿黑黑色寿衣模样的尸体僵硬地走出来,没错,是走的,不是跳的。
这个僵尸脸已经腐烂,坑坑洼洼的看不真切,但其中一只眼球却半挂在鼻梁旁,左脸颊,居然有一块生锈的金属块,嵌在肉里。
胡大爷!
我和胖子艰难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恐惧。
这个胡大爷不是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么,而且已经下葬在坟山,怎么会突然从胡家蹦出来?而且,据村长说胡大爷是病死的,但这脸上的锈铁块是怎么回事?
胡大爷身后,一个佝偻的白发女子浑身散发出刺骨阴寒,远隔半个院子,我也能清晰地感觉得到。
胡奶奶!
我发现自己汗毛都倒竖起来了,被掐住的脖子开始喘气困难。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从小就听说过一些传说,此刻脑袋空前清醒,一狠心咬破舌尖,顿时一股钻心的痛,袭遍全身神经,但我却顾不了这许多,舌尖血混合着口水,一口喷向胡小兰。
胡小兰如遭雷击,顿了顿之后,一股黑烟从她脑n冒出来,飘向院子,然后胡小兰的身体犹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
我和胖子贪婪的大口喘气,现再才体会到,能够正常的呼吸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一个岁小孩模样的暗淡鬼影出现在那个胡大爷身边,咿咿呀呀的指控我,那微弱的鬼影,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消散一般,弱不禁风。
胡大爷似乎听懂了小鬼的话,僵硬的转向我,一步一步逼来。
“哼!朗朗乾坤,岂能容你能邪祟出来作恶!”张道长脚下有些虚,但众人之中就他道行最高,根本不容他退后。
在接这个单子时,他就知道胡家这个事情不简单,但也没想到,情况会这么复杂。好在,胡家二老都是被人控制,道行并不深,张道长几张符咒就降至控制,气得那个小鬼哇哇乱叫。
呼!
一阵阴风吹来,一个飘忽的穿着红衣旗袍的女人出现在院子中,那个小鬼兴奋地飘到女子身边,继续指控我。
“鬼道传人!”红衣女人漫不经心的瞟了我一眼,却突然尖叫一声,脸上尽是忌惮。
尼玛!我满头黑线,怎么鬼见着我比我见着鬼还要害怕,难道老子比鬼还恐怖?还有,鬼道传人是个什么鬼?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是什么鬼道传人。
“卧槽,南娃,你额头上怎么有中原一点红?”胖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咋咋呼呼的叫道,被我一脚踢开。
“孽障,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这时,我爸慌慌张张的冲进来,伸手扔出一把糯米,洒向红衣旗袍女子,女子道行颇深,根本就不畏糯米这种凡俗之物,依旧戒备的看着我。
我爸见糯米无效,一鼓作气的扔出好多东西,都是一些普通的驱邪之物,看得张道长满脸黑线。
我爸终于发现院子内气氛怪异,看到张道长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顿时有些尴尬。
他没有学过捉鬼这些,只是平日里看到我爷爷做过这些,结果谁知道,他弄出来一点效果都没有。
“看来我没有继承老头子的破传承,根本对付不了这些鬼物。”我爸嘀咕的话令我有些疑惑,但现在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张道长趁着女鬼恍惚之际,手里握着一枚三角形的旗帜,口中咒语不断,想要将女鬼收入旗子之中,女鬼顷刻间反应过来,开始反击,一道道黑色鬼气,顿时在院子中弥漫,与清晨那股阴气相比,更加浓郁。
张道长失手,面子有些挂不住,掏出一并精致的桃木剑和符箓,口里念了一句什么,然后刺向女鬼,一道一鬼瞬间纠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