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大厅,人多眼杂,多是给一些人熟络的地方。
大小媒体都在这,来参加开业仪式的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互相打个招呼,然后寒暄两句,让媒体拍个照,好展现出一片祥和的气氛来。
谁也没真的觉得自己能在这交到朋友,当然了,谁也没认为自己会在这和人结仇。
平日大家谁也不认识谁,跨行业交流只能在这种大型公司开业,企业家聚会等一些特定场合才能见到。
大家互相一见面,互报身份。偶有刚起来的大佬稍稍的膨胀,也不过是在萌新面前小小的炫耀辉煌而已。而萌新也遵守规则,对大佬极尽吹捧。
所以每一次聚会都是团结的聚会,胜利的聚会,鲜少闹出什么纠纷来。
就是以后某大佬请一堆大佬吃饭,故意排挤老马,最后不也是其他人爆出来的吗!
当事人谁往外张扬这种事了?
可惜,现在依旧是旧现代社会,即所谓的人情社会。
这旧现代社会和新现代社会陌生人社会相比,差别就是有关系的人总能走点捷径。
所以这一楼大厅就有点鱼龙混杂了。
当然了,所谓的鱼龙只是他们彼此而言。相对于百姓来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孔令建就是这么一个人物。
孔家子弟说出来和一些满清遗老,民国高门一样,还是受人追捧的。他自己还是有点文笔的,现在在农工集团总部宣传口当笔杆子。
不看他的面子,看某些大佬的面子,也没人和他计较。
但文人这玩应吧,越惯毛病越多。
不信你看看明史,朱元璋时代的文人和朱允炆时代的文人是同一拨人,但是明显是两种人。
这孔令建身上明显就有那种文科小知识分子的劣根性。没有什么实打实的本事,又特自命不凡,常以幕僚自居。但也没人找他询问过什么意见。
这次来主要是听说集团内部要兴起改革,他来观望一下,看看能不能走走关系,某个肥缺。
无意中听到了有人介绍,那个漂亮女人,竟然是这次集团下属企业的负责人。
于是这货自持风流,就冒冒失失的上来了。
所以整个场面就是,他把乔楠当成了下属单位的领导,自己是上面部门的人,你再大的领导还不给我点面子。
而乔楠和林洛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货是来干嘛的。
乔楠的助理们早就上楼去,乔楠带着春夏在四处交朋友,而与乔楠身份相等的人,自然不认识孔令建这个小虾米了。
这货还总是先报门庭。张嘴孔家,闭嘴孔家的。弄得乔楠这个层面的人,以为这是衍圣公派来的人呢。
对于公知派来讲,衍圣公依旧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围绕在他身边太多自觉不得志的人物了。他们虽然没啥实权,但是多在宣传口工作。
这就很麻烦了。
没人愿意得罪这帮癞蛤蟆。
所以大家都对这货退避三舍。
越是聪明人想的越多,在不明情况下,都会选择退一步。
大佬们把孔令建当成臭肉派躲着,乔楠误会了以为是什么大家族的浪荡子。
这就让孔令建成为今天这个集团文职部门的小头头。在这也算个人物了。
孔令建本想着借机展展威风,向乔楠展示下,自己的能耐。
让乔楠明白若是想在农工集团这个大旗下混,必须和自己搞好关系,而和自己搞好关系的最好办法就是搞关系。
孔令建都开始意淫起来,自己征服这娇滴滴的大美人的场景了。
尤其是在得知乔楠结婚了就更刺激了。
可谁知道,碰上了林洛这个货啊。
乔楠对上孔令建,那是自惜羽毛的良人,碰上了不知所谓的臭肉。
但是孔令建对上林洛,那可就是自持身份的秀才,对上一点脸都不要的地痞了。
一句,万世降表,把孔令建引以为傲的面皮扒了下来,丢在地上踩了两脚吐了口痰不说,还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并且林洛还代表历史的耻辱柱对着这万世降表说了句:“你可真让我蒙羞。”
这让孔令建彻底的失去理智,对林洛破口大骂。
林洛也不生气,淡定的道:“愤怒不过是无能者的狂妄罢了。但凡你对我有一点办法,你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林洛心态很好,自打重生后,还没遇到过让林洛愤怒的事情。
可是孔令建心态不行啊,什么话最伤人,实话最伤人啊。
林洛再一次给孔令建来了一记,致命一击,真实伤害,会心背刺啊。
孔令建指着林洛原本颤抖的手指,逐渐的握紧了拳头,看上去像是在为动手积攒勇气。
林洛依旧嬉皮笑脸:“孙子,你想清楚了,你先别看我的肌肉块,你就看看我附近的这二十多保镖。他们要打你,今天能给你打成肉泥,就你家缺饺子馅不?”
这让孔令建冷静了许多,为啥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但凡他们有一点血性,也不至于这么没出息了。
为了让自己能下得了台,孔令建赶紧拿出两丸速效救心丸来吃。以此对周围人表达自己的委屈,自己都快被这个粗坯气死了。
乔楠这会看孔令建以及周围人的反应,才明白,这就是个混进来找存在感的。
想想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乔楠就觉得恶心。
这种人少搭理,回头找人收拾他。拉着林洛就要走。
而小春夏抱着林洛的大腿,特崇拜的看着林洛。
爸爸好厉害,不打人也能气死人,不像我,我只会带一群人去打人。
这让林洛虚荣心爆棚。
还有什么比得到子女的崇拜还叫当父亲自豪的事情吗?
林洛抱起春夏问道:“爸爸厉害不?”
春夏重重的点了点头:爸爸好厉害,你就算踩到狗屎了,都能让狗屎后悔。
乔楠听了,脸色发黑。
比乔楠脸色还黑的是那个孔令建。
这次他又拿出了速效救心丸,但这次是真的。
妈的,这爷俩气人的水平,一脉相承啊。
不行,我不能咽下这口气。我是文人,文人是玩脑子的,我可不和这个二百五打架。想个办法坑死他。到时候让他跪着来求我。哭着喊着把媳妇双手奉上。
不过一臭流氓,我还治不了你了。
孔令建正琢磨着,恰好这时候,富丽堂皇的大厦外面,竟然来了几个要饭的。
孔令建眼睛一瞥,计上心头。
也没好好想想,今天这场合,外面这安保,这种情况下来了几个要饭的这事,正常不?
总之,孔令建不管,他就是要借题发挥了。
今天我就让你个流氓指导下,什么叫文人风骨,什么叫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