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文瞪史信厚两眼,没眼色的家伙,看什么看,他都还没见到史家的回礼呢!
“看什么看,我回去就准备回礼,肯定比这好,亏了谁也不会亏了那丫头。”
杨开文只是看他两眼,就你那媳妇会拿什么好东西出来,她只有进的份,想要她拿出来,还没谁有那个能耐的。
大户人家的小姐,却是一个抠门的人,真是有损小姐的称呼。
“老史啊,听说你家二小子跟小玉儿一个班的,怎么样啊?两人比,谁更厉害啊!”
“别叫我老史,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改不了你那臭德行。我家二小子进步很大的,但跟李小玉是没法比的。
谁叫人家的孩子聪明,我家的三个加起来都没人家一个管用。明年我准备把家里那两个大的送去当兵,将小儿子留在家里就行。”
“你媳妇能同意吗?别到时候弄得两口子不和。”
史信厚摇摇头,再什么都听他媳妇的,三个孩子都得养成废物。
一点不思进取,成天的就知道在外面混,现在就老二的改变明显些,他总算看到一点希望。
“不同意也不行,以我的意思是把三个孩子都送去,男儿不当兵保家卫国,留在家里成天像个浪荡子,算什么事儿!”
那些年,他一直忙于工作,疏于对孩子的管教,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很难扳过来了。
这一点也怪不了谁,自己的孩子没管教好,他也有很大的责任。
送去军营,在铁一般的营盘里,他就不相信他们还能跳得起来。
在那里再跳的人,都得被收拾服帖了,他很期待几年后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但他敢肯定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到了史家门口,杨开文望着这宽大的四合院:“信厚,你家这房子比小玉儿家的房子还好,可惜的是现在不好找了,我也想换个房子,孩子们一回来,家里根本就住不开。”
“房子,那个颜老头家的房子不是空着的吗?你们可以把它做为家属房租给职工住,租期到了再还回去就是。
你们部门不是住房紧张吗?你做为一个部长到现在都没分到一套住房,这个事情还是可以达成的。”
杨开文经他这么一提,越想越觉得可行,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将房子给落实了。
住在那边,他完全可以将其中的一个小院子,做为自家的住房。
那个小院子刚好有五间房子,院里一应齐全,是居家再好不过的小院子。
比当初李家刚来时买的院子还大,完全不用再修,直接搬进去就可以住。
跟李家离得近,也方便儿媳妇回娘家,他自己也能时不时地去蹭蹭李老爷子的茶喝,那样他的不就可以省下来吗!
这个主意简直太好了,一定要促成那个房子的事,杨开文恨不得立马飞回去。
大步向前迈,连史家也不进了,史信厚见他怎么走了,大喊道。
“你等会儿啊!你得把篮子给她带回去。”
“你自己给她吧,明天我要去趟乡下,晚点回来。”
史信厚看着走远的杨开文,摇头回家去,自己得抽空跑一趟。
人家孩子都主动送年礼上门了,他总不能装聋作哑,什么都不会。
如果他不管这件事,他那个抠门的媳妇,还真有可能干出这样丢脸的事来。
“爸,你回来,怎么没见杨叔进来?刚才不还在外面的吗?现在人都没影了。”
“老杨有事急着回去办,你找他有事?”
“爸,我想找杨叔问问,李小玉家住在哪,我有好些题不会。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都是她两个哥哥给我解答的,我想找他们请教。”
史信厚一听儿子是要学习,这个必须得支持啊!
“不用去问你杨叔,我知道她家在哪,明天爸带你去。”
杭竹雨没想到,她家老史会知道那小姑娘家在哪,心中升起一团无名火。
果然是没安好心的,早就有预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计,将来长大了还得了。
“明天我也跟你们一起去看看,这个被你们常常挂在口中的李小玉是何人物!”
“妈,你别乱来哈!要是把她惹生气了,她两个哥哥不会放过我的。”
杭竹雨听了更生气,好大的胆子,敢对他儿子下手,真是让她长见识。
一定要去好好地会会这个小妖精,把史家男人的心都快掏走了。
史信厚见杭竹雨扭曲的面孔,头痛异常,这人肯定是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自问这辈子严于律己,没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的牵扯,没想到杭竹雨,却养成了疑神疑鬼的性子。
只要是在他身边出现的异性,她都会怀疑人家别有目的,还真他妈的是闲得慌闹的。
成天在家,班也不上,对三个儿子也没管教好,史信厚想到这一点就有点上头。
他真怕有一天会被这女人给气死,人常说少年夫妻,老来伴。
怎么到了他这里,老了来竟会变成这般的不能让人直视。
再不纠正过来,这个家也该散了。
“竹雨,你是不是对我们爷俩,跟李小玉接触有什么意见?有,你就直接说出来,不说出来我们谁知道你在想什么?”
史信厚单刀直入地对杭竹雨道,拐弯抹角地问,她肯定能给你装傻。
“哦,没有啊!就是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你们爷两个把她常常挂在嘴边。”
“你最好不要有别的想法,儿子在她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有了明显的进步,这是好事!”
还真把自己的儿子当成香饽饽了,也得看人家看得上不,他都没好意思提,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杭竹雨自娘家回来后,人就大变样,感觉人被换了一个芯似的,史信厚曾一度怀疑她是被调包了。
一个变化如此大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怎么能不引起他的注意。
好像越注意她,她就越乐于表现自己,史信厚始终相信,杭竹雨是生病了。
毕竟多年的夫妻,感情还是存在的,如果不那么作就好了,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