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厉害啊?”李博简从门外走进来,对两人问道。
袁经略指指李炎阳:“说他呢,让他多努力,别被几个孩子给超过了。老李啊,我三个徒孙同时考上了大学,怎么样,比你那些徒孙好很多吧!”
“你个老东西,那也是我徒孙,你可别忘了,炎阳现在也是我徒弟。”
两老头面红耳赤地争到底是谁徒孙,最终不欢而散,李炎阳在一旁都看傻了。
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闹起来了,还争得不欢而散,他倒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个倔老头,当初死活不愿意传授他的绝活,后来却死皮赖脸的非要认你做徒弟,还将一身本事说都不说一声就传授给你。
结果倒好,又白认一位师傅,你说你这都是啥运气,以后可别再招些师傅来了,老头儿我可受不了再有人来分徒弟。”
这不都是你老人家给找来的吗?现在又嫌弃别人来分你徒弟,早干嘛去了。
李父虽然知道师傅是好意,但他觉得学得太多,反而没精力专攻一门。
他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再努力也不能跟年轻人相比。
亏得跟李师傅学的是中医,他从小女儿给的医书中涉猎比较多,再加上从医来不断地学习,还跟得上李师傅的进度。
不然就以严厉出名的老头,能轻易地收下他才怪。
李炎阳暗自得意,李师傅虽说有一手绝活针灸,但与他从古医书中学到的针灸还是相差很大的。
只不过他现在不敢露出来,怕李师傅反过来向他学习,让他一个徒弟来教师傅,别人还不得笑话李师傅。
他自己不敢露出来,还记得小女儿说过几年后要发生的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走的时候小女儿可是重复说过,让他不要认师傅。
可现在自己还认了两个,又不知道要给家里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小女儿会生气吧!
李父心里有点忐忑,他知道小女儿是一片好意,可他做不到遇见师傅也不认啊!更何况师傅是为了他而来的,管他的反正一个是认,两个也是认。大不了,以后回斑竹林去。
李父想通后也不再纠结,只是想回家看看孩子,出来都一年了,虽然常有通信联系,但哪有亲眼见到真实的。
“师傅,我想回家看看孩子,他们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两个儿子都去上军校,还真有点舍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那是全家的光荣,军校可是比普通的大学更难考,你要支持他们。
你想想,两个儿子都是军人,多威风的事,好多人家求也求不来的,可别拖后腿。
不用回去,他们经过省城一定会来看你的,你在这等着就好,免得错过了反而不好。”
李炎阳被师傅说得一梗,要那么多光荣干什么,只要儿子平平安安的就好,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
县城,李小玉兄妹三人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史信厚在征兵时将两个儿子,史志远和史志东送入军营。
自此,史信厚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工作中,家只成了他睡觉的地方,甚至有时候忙起来就睡在办公室里。
杨开文和吴振国劝过多次都没用,他还说现在孤家寡人一个,除了工作还能干什么。
两人劝他重新找一个老伴,也被他拒绝:“多年的夫妻感情,想抛弃就抛弃,更何况半路夫妻。
两个儿子都当兵去了,我也不用操心他们。天天在厂里吃食堂,也不用自己做饭,这样挺好的。”
“老史,人的一辈子还长,遇到合适的就再找一个吧,咱们慢慢来,这次一定找个好女人。”
史信厚摇摇头,好女人哪那么好找。这个年龄的女人,都是拖家带口的,他可不愿意找一大家子人来养。
谁又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极品,还是一个人清闲点。
更何况两个儿子都成人了,让他们接受一个后妈更难。这样单着就好,也不给孩子增加负担。
“老杨,小玉儿兄妹三人都考上大学,我在报纸上看到他们的名字了,你说人家的孩子怎么就那么不同呢?”
史信厚感叹万千,他最近一直在深思,在对孩子的教育问题上,他错在哪?要是当年孩子还小的时候,他就接过手教育,也许就不会是现在的情况。
可惜后悔已经晚了,一个家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还是有很大的错,而他也早已经无法弥补。
“有些人是不能比的,你们现在看到的只是他们的成绩,但没看到几个孩子努力的时候。
你可知道他们从小是怎么过来的吗?我问过小燕,她说在六年前,他们兄妹三人每天早上都是四点起床锻炼,风雨无阻,坚持了整整六年。
你们说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的,连成年人都很少有做到的,更何况是你我家里的孩子。
就他们这份恒心,不成功都难!所以别光是羡慕,谁都不是天生的,都是靠后天垒出来的。”
史信厚笑笑,后天的努力是有,但有的人她就是天生的。就如李炎阳的四个孩子,四个都那么聪明,其中尤以李小玉为最。
他原本是很看好那孩子的,但现在差距太大了,自家儿子根本就配不上。不是他看不上自家儿子,而是两个孩子的差距太大,换了谁都不会同意。
只希望自己的儿子到了部队,会有大的改变,出息了看会不会有机会吧!
杨开文和吴振国早已看出老史的心思,但他们的心里都不赞同,做为一个父亲他们能理解老史的想法,但现实摆在哪,人家又不眼瞎。
“老史,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可不能乱点鸳鸯谱。要知道那孩子非池中之物,不是普通人能配得上的,别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和她也算得上忘年交了,别破坏那份得来不易的感情,那孩子爱憎分明,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的。”
“你们都看出来啦,有那么明显吗?”
史信厚苦笑,他有那么明显吗?这两个人都看出来了,那不是李家也看出来了,难怪那丫头从不上他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