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我们送你,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李小玉头也不回地道:“你们把那个嘤嘤怪好好地治治,每次都听得我想揍人,实在是怕哪天会忍不住揍她一顿。”
在楼下宿管大妈处的王铁头,怀里正揣着饭盒,见李小玉将行李带下来,高兴地。
“小妹,你终于相通了回家住。”
“大哥,不是要上课嘛,跑来跑去的麻烦不说,还冷,现在是自己复习。
我给老师请假了,可以回家呆到考试。宿舍里太冷了,连个火炉子都没有,坐一会儿人都快冻透了。
不知道三哥在北方的日子怎么过,那比这里还冷。”
王铁头低声神秘地道:“他们呀,可没你的日子好过,冰天雪地里的锻炼可是少不了的,时间久了自然就不怕冷了。”
北方的温度可是在零下三十度,还要在室外锻炼,想想都觉得难。
幸好当初她没有选择军校,不然就她这小身板还真不行,掉到雪窝子里,可能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大哥,那不得将人冻出毛病来,像掉鼻子、耳朵类的,是不是真的?那他们长冻疮的情况严重不?”
王铁头将行李全背在他身上,甚至连书包也挂在脖子上,让她空着手走。
就这样,都怕她摔倒,穿得圆滚滚的,军大衣都快拖到小腿了。
跟那笨拙的某种动物一个样,可笑又可爱,伸出胳膊让她拉着走。
“北方长冻疮是很正常的事,那就是一种普遍现象,没什么好奇怪的!开春就好了。”
王铁头不以为然地道,他刚到北方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的长了很多冻疮,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大哥,要是弄点冻疮药过去卖,肯定销路很好吧!”
王铁头顿住脚,眼睛发亮地看着李小玉:“小妹,你说的是真的,真的能做出来?”
要是真有这种东西,效果又好的话,绝对是一大福音,那可是人人都需要的东西。
“走,我们回家再细说!”
“大哥,你是得有多不信任我,还需要细说,那个不难的,只要药材齐,很快就能做出来的。
我是想着,能不能借此机会,把配方送给三哥的学校,让他得到点照顾,让他们自己去制造。”
王铁头没想到一向爱财的小妹,会有这么大方的时候,试探地问道。
“小妹,你舍得啊?如果自己做的话,可以赚很多钱回来的,我在那边也有门路。”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好,说得好!要什么药材,回去我就给你准备。其实配方你交给欧峰去处理,能发挥更大的用处,也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李小玉低头沉思,这话很有道理,自家三哥刚到学校。
一个新学员,即使交出配方,也不可能给你多大的照顾。
但如果交给欧峰,不用说他都会给自己争取好处。至于三哥那,他自然会托人照顾。
“行,那就等峰哥回来交给他去处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都一个学期没和我联系,他要的毛衣早就织好了。
给你后织的都穿上身了,可他人却还不知道在哪?”
王铁头心里也很担心欧峰的情况,但他却不能流露出来。
甚至他连欧爷爷都不敢去见一面,怕露馅,让老人家多想。
两人回到小院,李小玉先留在王铁头这边,她那边得把火炕烧暖和才能进人。
王铁头每天都会烧一会儿火炕,就怕她哪天突然回来了,这不现在就用上了。
屋里暖和后,李小玉回到她自己的小院,写出一张冻疮的配方给王铁头。
王铁头一看配方:苍耳子、威灵仙、樟脑、凡士林、薄荷、当归。
很普通的药材,这就能制出有效的冻疮膏吗?有点不可信啊!要是真这么容易,怎么会没有出售的呢?
“小妹,这能行吗?”
李小玉笑笑:“不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况且你看我给的药,哪一样是差的!
别忘了那些可都出自我之手,以前没有告诉你们,是想到少一个人知道会少一分危险。
现在你不是天天都守着眼前吗?只要你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制的药。”
王铁头以前是有一点怀疑,但又被他推翻了。
所以他一直认为那些药都是李父制的,压根就没想过会是她制的。
“小妹,大哥以生命起誓,永远不会背叛你。可是你这么小,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李小玉露出神秘莫测的笑:“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王铁头爽朗一笑,不说就不说,又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只要尽他所能地护好小妹,就足矣!
他发现自己跟文化人呆久了,也会说两句文化人的话了,这一点估计又能让那小子酸一把。
也不知道欧峰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这都多长时间了,时间拖得越长可就越危险。
十日后,大院里的欧凌霄坐在书房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把手,紧得青筋直冒。
“首长,我们一直没得到欧峰的消息,派出去几拨人都没有回音,后续我们还会再派人去营救……”
欧凌霄只觉得眼前发黑,老天是真不给欧家人活路啊,现在又轮到他的孙子了吗?
可他才二十二岁啊!连个根都没留下,留下他一个老头子还有什么活头?
不行,不能放弃,他肯定还在某个地方等着有人能去救他。
老爷子使劲地捏紧拳头,让指甲刺入掌手,痛让他清醒。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答应过我的。
况且他心里有执念,一定会回来的。”
“老首长,你保重!”来人退出书房,与等在外面的警卫一起离开。
站在院子里,看一眼大门,摇头叹息一声离去。
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的警卫员苏力强,见人都走了,首长还没动静,心里实在是不放心。
便和刘嫂一起去书房门口敲门,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苏力强很着急,和刘嫂一起推门进去。
欧老爷子歪靠在椅子上,呼吸急促,手伸向胸前,却怎么也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