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鹿白只休息了一下,便开启了“脱衣模式”。
他之前一直觉得,这善解之徒】气运一般,最多方便自己脱衣服,可这一番打劫下来,才知道好用。
善解之徒】脱衣服的速度和对方的配合度有关,只要把对方打晕或者打死了,就解决了他们不配合的问题。
只见李鹿白过处,一件件衣服很快消失在了倒地之人的身上。
地上的众人,很快仅剩下了一条底裤。
在这期间,李鹿白甚至发现了没穿底裤的同道之人。
李鹿白之所以没拔掉这些人的底裤,那是因为他觉得这些混帮派的风里来雨里去,也不知道爱不爱洗澡,底裤肯定不干净,于是不想碰。
李鹿白搜刮着衣物的银钱,嘴角是兴奋的笑容,在雨幕中宛若恶魔。
同样的,眉心处的魔胎格外兴奋。
是的,他是喜欢打劫,呸,是喜欢惩恶扬善的感觉。
这种感觉,能让他深刻体悟到自己是一个活得有意义的好人。
李鹿白一路走,一路扔,于是河水里飘了不少衣物,甚至还有好些件肚兜什么的。
哎,女的混帮派的也不少。
李鹿白回到了屋里,关好门窗,数起了银子。
这一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不算那些首饰,单单是银子,拢共就有五百两。
这次人均近二两银子,是他之前打劫的数倍。
五百两银子就这么凑够了,李鹿白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撤了?
不!不!不!
他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他惩恶扬善的程度还不够,没受到他正义打击的帮派人士还很多,这一带的百姓更是还活在水深火热中,他怎能就这样半途而废?
李鹿白,你一定得继续努力才行!
门窗紧闭的房间里,李鹿白一边数着银子,一边给自己加油打气,一脸邪恶......
......
......
之后,城西一带流传着这样的流言,那就是黑斧帮和水龙帮火拼得厉害,拼得衣服都没了,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附近的人只看到数百个白花花的帮众被抬走,不知是死是活。
黑斧帮堂口内,三当家凶毛一脸阴沉。
独眼羊被他用内力强行催醒,对方只说了“牛头人”三个字,又晕了过去。
娘的,又是那该死的牛头人。
如果说之前他们的帮众遭了一回道,那是被偷袭、意外,而如今这一百多号人全部遭了道,那就显得诡异了。
如果这真是牛头人干的,那这牛头人下手挺黑的,有几个弟兄脖子近乎被敲断了,基本活不了。
要活的话,肯定要花大价钱医治,他是不肯的。
最让他痛苦的是,他那个好看又好用的女手下为了洗掉之前的耻辱,这次挣扎着要去当这次奇袭的先锋,结果又遭了道。
一连被牛头人两次羞辱的脱去了衣服,这女手下一下子就不香了。
而这个时候,还躺在床上养伤的瘦子听到消息,兴奋的坐了起来。
哈哈哈,还好老子伤了,这次没去成。
哈哈哈,叫你们笑话我,现在一百多号兄弟也被羞辱的脱去了衣服,岂不是和我一样?
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我非但没有感到悲伤,还想笑呢。
“哈哈哈哈......”
要是让别人看见他这模样的话,绝对会怀疑他是个二五仔。
一时间,凶毛有些彷徨、犹豫、蛋疼,同样彷徨的还有水龙帮高层。
之前的牛头人事件他们是知道一二的,当时对方打晕了五个黑斧帮的人,算是救了自家兄弟。
可那人同时又打劫了自家兄弟五钱银子,不知道是敌是友。
而这一次,基本可以确定对方不是朋友了。
因为他们的人也全遭了。
......
李鹿白即便很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承认,打劫这种事是会上瘾的。
初始他还在踩点,看能不能再遇到这种火拼的情况,可惜没有。
自从上次他成功后,这十天半个月里,这一带一下子和谐了下来,别说火拼了,连小摩擦都没了。
于是乎,他只能选择主动出击。
比如发现有人收保护费,于是他这牛头人自然大显神威,收了他们的保护费,顺便脱去了他们衣衫。
几天下来,这些帮会连保护费都不收了。
连保护费都不收了,还算什么帮派?
对此,李鹿白很失望。
不过他有另外的办法,最开始他是看到帮派互殴火拼才出击,因为一次可以多抢几个,顺便神出鬼没,后来他是看到收保护费的才出击,因为这收保护费会遇到找零的情况,身上会多带银钱,而到了现在,谁他娘穿着帮派的服饰他就抢。
黑斧帮的标志自然是斧头和黑衣,水龙帮虽然没统一服装,可是会带着那种削尖的竹杖。
一时间,帮派人士人人自危。
有的被抢的,甚至去报了官。
混社会的去官府报官被抢,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遭。
李鹿白抢着抢着,发现穿帮派衣服的人都少了。
以前黑斧帮、水龙帮的大爷哪个不是趾高气昂,恨不得睡觉都穿着那身皮。
而如今,不敢了,不敢了,斧头和竹杖不轻易带了,即便带了都裹了又裹,生怕被牛头人发现。
这无疑是增加了李鹿白行侠仗义的难度。
这个时候打劫,他还得先判断出对方到底是不是混帮派的。
有的帮派人士害怕被惦记,甚至还无耻的装好人,比如帮老奶奶打水提菜之类的。
可以说,这一月时间,是帮派人士这么多年来最为黑暗的时光。
他们不但不敢火拼抢地盘,不敢收保护费,不敢做帮派人士打扮,甚至还要行善隐藏身份。
到了后面,牛头人的传言太多,就连非帮派人士都受到了影响。
比如李鹿白蹭饭的时候,房东芳姐就提醒他早点回家关门,说是最近闹牛头人闹得凶。
李鹿白一脸迷茫,说道:“牛头人不是针对帮派人士,在为民除害吗?我们为什么要怕他?”
芳姐一脸慎重,轻声说道:“你想啊,牛头人连帮派人士都敢下手,那铁定是个残忍好色的变态狂,我这种如花似玉的,应该更加小心了。”
李鹿白一脸郁闷,说道:“残忍我懂,好色怎么说?”
“你不知道,那牛头人脱了多少人衣服,连男的都不放过,会放过女人?特别是我这样的女人。”
说着,芳姐把衣襟拉开了一点,坐了过来。
“哎呀,你看看,我这么穿的话,是不是很容易被牛头人盯上?小鹿白,既然你会武功,干脆留下来保护芳姐我好了,不收你房租,倒给你银子。”
芳姐说着,就要往李鹿白身上贴。
只听见砰的一声,芳姐脑袋再次是从门中钻了出来。
芳姐卡在那里,一脸蛋疼道:“我的老梨花木门!”
......
牛头人闹得黑斧帮和水龙帮风声鹤唳,不过两帮派可不是吃素的,他们看似偃旗息鼓了,实则一直在找机会。
牛头人很强,神出鬼没,不管是谁遇到,基本都讨不到好。
要知道当时的黑哥和独眼羊可是二境凝气境初阶的水准,即便扔在那武馆一条街里,都可以当师父的。
可是,两人居然被同时打晕,甚至被打成了脑瘫,经常流口水,治不好了。
两人清醒的时候,自然是说牛头人偷袭,不讲道义,可心里也是明镜,仅仅一个人,能将两三百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击倒,并被脱光了衣服,那实力真是不好判断。
于是乎,之前斗得要死不活的水龙帮和黑斧帮,为了一个牛头人,双方大佬居然坐在了一起喝起了茶。
他们在谈合作,谈把牛头人钓出来杀掉的合作。
这牛头人不除,这帮派混得还有什么意思,天天让手下扶老奶奶上台阶吗?
这不比跪着要饭还难受。
凶毛很急,因为他知道自家大哥斧头的脾气。
黑斧帮混了这么多年,这些年已很少吃亏了。
最多十天,到时候老大“斧头”回来,要是让他知道这让帮派受如此屈辱的牛头人还没搞定,铁定要拿他问罪了。
想着自家老大的一副书生打扮笑眯眯的样子,凶毛不禁缩了缩脖子。
这牛头人,必须得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