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一个陌生的美丽师姐,李鹿白按照惯性,来到了对方身边,说道:“这位师姐,需要帮忙吗?”
红衣师姐细眉微挑,说道:“我在修剪花枝,你对花有兴趣吗?”
李鹿白没怎么犹豫,说道:“师姐,实不相瞒,我对花的兴趣一般,倒是对师姐你兴趣比较大。我来洗石坪这么久,貌似没怎么见过师姐你啊。”
“这洗石坪,女的少说两百,你难道能都认识不成?”
“差不多吧。”李鹿白坦白道。
是的,这洗石坪只要长得好看一点的师姐,他基本都认识了。
只是这些师姐见到他要不眼神闪烁,口齿不清,要不双腿夹紧,紧紧捏着衣角,懂得都不太多的样子。
他已开始反思,要不长相一般的师姐也去试试?
这位红衣师姐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多久入的门?”
李鹿白说道:“三月前入的门,叫李鹿白,师姐你呢?”
红衣师姐说道:“我来的时间比较长了,你真对我有兴趣?”
李鹿白眼神真挚,说道:“我这人从不说假话。”
嗯,这位师姐见到他罕见的一点都不慌乱,看起来又懂得很多的样子,应该是一个值得深入浅出交流的对象。
他渴望得到一些某些方面的知识,比如衙门内的暗榜是怎样运作的,他们这种人,要怎样才能接触到诡异之事,报酬如何等等。
是的,他的气运碎片,已有几月没动静了。
气运骰子已饥渴难耐。
更何况临水城外的观音庙,他还需要去弄清楚,他这人比较小气,找上过他的东西,虽然不来了,也要虽远必诛。
李鹿白知道,这段时间是在打基础,可他的内心依旧保持着对未知事物的渴望。
即便那些东西在不少人眼中忌讳莫深,连王大海师父都不愿意与他多讲。
这个世界,需要他这个李仁杰·福尔摩斯鹿白来查清真相。
气运词条挺香的。
听到李鹿白真对她有兴趣后,红衣师姐不禁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说道:“行,下次见面,我们再好好了解一番彼此,李鹿白。”
说完这句话,她便大步离开了。
李鹿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貌似忘了问这位师姐的名字。
翌日,洗石坪的学堂将迎来一位新的师长,有人已开始讨论,会不会是像苏凝鱼师姐那样的美人。
李鹿白坐在第一排,和一众男弟子翘首以盼。
片刻之后,只见门口的光影一个变幻,一个身着绯红长裙的高挑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肌肤胜雪,身材火辣,姿态优雅,给人一种疏离的高贵感。
全场一下子寂静无声,不少男女都看傻了。
李鹿白眨了眨眼睛,也有点傻了。
这不是昨天的红衣师姐吗?
红衣师姐站在前方,露出了一个优雅笑容,看向了李鹿白,平静说道:“各位好,我叫冷璇音,蔷薇宫那边的人。”
身后不远处,陈心通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道:“冷璇音,蔷薇宫二宫主......”
此语一出,李鹿白也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于是室内的温度一下子升高了不少。
靠,昨天我勾搭的是蔷薇宫宫主?
今日的冷璇音和昨日明显不同,带着一种冷艳的疏离感。
李鹿白觉得,要是昨日对方就是这气场,他即便要去搭话,也不会是那般姿态。
轻浮,实在是太轻浮了!
冷璇音是云端上的强者,可以说,这是这么久授课以来,来的地位最高,境界最强的人。
这样一位宫主,李鹿白昨日却轻浮地想和对方探讨人生。
在对方时不时投来清冷的目光下,李鹿白初始是有点紧张的,毕竟调戏师长在这古风世界貌似不妥。
不过随着魔胎轻轻跳动了两下,他一下子又兴奋起来。
爷调戏了又扎滴,我李鹿白一生行事,要调戏也要调戏这样的女人才有味道。
可是他随即又陷入了沉思,这女人身居高位,看起来是挺年轻的,可真是年龄到底有多少?
我的娘,千万别变成老牛和嫩草的局面......
冷璇音今日讲的是符道。
她声音婉转动听,带着高贵的疏离感。
她讲的符道内容,和之前的师长有很大不同。
“符道一途在我眼中,既是一项熟能生巧的技艺,同样也是一项与审美有关的艺术。你能发现山川河流之神韵,繁花修树之动人,以及天地间的种种瑰丽和细腻,只要天赋不是太差,一般天才就行,就可以成为一名符师。
不过,如果你的审美比较狭隘,比如只对异性感兴趣,那可能就需要师长细致的辅导了。”
说着,她将疏离的目光聚集在了李鹿白身上。
坐在第一排的李鹿白和冷璇音距离很近,对方不似柳新烟师姐,将火辣的身材笼罩在宽大的袍子里,而是穿着正常。
于是他只要微微一抬头,对方伟岸的胸襟便会完全暴露在视线中,让他避无可避。
这着实算得上一场有关审美的艺术。
发现李鹿白的眼神居然不闪不避后,冷璇音眉头微挑,确定了这个学生确实需要好好调教。
在讲学结束时,冷璇音说道:“今日差不多就讲到这里,如果大家对符道一途有兴趣,可以来我蔷薇宫一试。
按照我的理解,符道一途,宗门中什么院什么阁的,在我蔷薇宫面前,皆是阿猫阿狗。没有审美的人,是不配谈符道的。”
她说的内容很霸道,简直是在明示什么院什么阁的符道很菜。
最后,在离开前,她补充了一句“李鹿白,你跟我出来一下。”,就此离开。
此语一出,在场众人不禁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今天已吸了不少凉气了,这一口无疑是最大的。
李鹿白之前和苏凝鱼这种内门师姐能说上话已让他们格外惊讶,再加羡慕嫉妒恨,这如今冷宫主他都能......
要知道他们其中不少人,连和普通师姐说句话都格外艰难。
同样是外门弟子,为何差距大得比某些师姐的胸怀还浮夸?
于是乎,李鹿白在众人发绿的眼光中,平静走出了学堂。
仿佛他对这事早已习惯。
于是乎,众人的眼睛更绿了。
其实李鹿白是有点小苦恼的。
哎,有点小麻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