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他一张张掀开封着的红纸,我赶紧四下张望找老板娘在哪,因为怕挨打。
“知道了。”快别掀了,我急忙按住他快得要重影的手,根本按不住!十坛酒全被掀开,满屋子的酒香。
脑袋简直发蒙,不知道是醉酒还是醉无语,毕竟自己及当熊孩子时最多是偷吃烧鸡,还有表姐做帮凶,她吃的比我多。
“帮她。”无语,就是无语,能不能别总是这两个字。咱们说一说事情的起因,发展的过程,你的想法,她的难处,这么多能说的怎么都不说。
我怀疑是不是睡觉时漏听了老板娘的话,比如他从山上滚下来时伤了脑袋,还有赶紧撒开拽紧袖子不放的手,你刚用手抓着炊饼吃的啊大哥。
“帮她。”他紧拽着不放,翻来覆去重复这两个字,磨叽和反复折磨人的样子能让坐轮椅二十年的老太太跳起来锤他。
谁来帮帮我吧,我无声地向老天爷呐喊,希望它此时不要在睡觉。
一只手横空出世,轻而易举地捏开油乎乎的手。脏大个有些震惊,从满头乱发中看看手又看看楚姑娘。至于眼睛,还是诉我无能,根本看不见,我是从动作分析出来他在看哪里。
楚某人对着我抱臂而立,一脸你最好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我对着脏大个抱臂而立,也一脸你最好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我表面推着锅,内心已经分析起来。酒,二十坛。老板娘,丧父后一直被欺压,差点被霸凌。店,不开了,要带着小厮和大个走。
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都有,等等,时间,现在已经过了中午,老板娘还没走,谁出门赶早不赶晚呢。
唉,我想叹气,伸手放到酒坛边沾了一些酒,是好酒,够纯,得酿了好些年头,没了可惜了。
“我们帮了,你放心吧。”发一回善心。
“你,要你,帮。”他断断续续说着话,有些费劲,看来确实是脑子不太好。
“我帮了。”我拽着一脸看大戏的楚某人站到店外,盯着火辣炙阳仔细思索。
“解释。”桀骜又狷狂的声音响起,好家伙,当自己是霸道总裁呢,哪个总裁不得有个聪明脑袋,就他?我宁愿相信他爹是霸道总裁。
此处再往前是一片葱绿树林,在火热阳光下像个避暑圣地,这一路树林着实颇多,“去树林,今日不走。”
“解释。”他堵住去路,依旧抱臂。
你信不信我给你一下子,也许是我目光太逼人,他咳嗽一声,摸了摸有点灰尘的衣摆。我跃过他走到路边的镖师中,牵过大黑马,下了命令。
“章公子,咱们还是赶路吧。”老人说,“我们得对您负责,此地离中原还有近五百里地,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麻烦拦路虎。”
我翻身上马,“大爷,听我的,咱们英雄救美。”
“可是您。”
“交给老天爷,它想让我活怎么都能活,它想让我死再怎么折腾也白搭。”我说完这句酷炫的话,安静坐在马上,没有驾马疾驰的戏码,因为不会。
黑马“噘噘”两声,欢迎它的主子大驾光临,楚某人身轻如燕,平地起跳。
“听她的。”说完策马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