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女子太软弱,做不了决定,关键时候妇人之仁?
《大明宫词》中武则天称帝后,收了不少男宠,其中最受宠的是薛怀义,薛怀义为了争宠几次以自尽要挟武则天来看望自己,武则天隔着宫门看着哭闹不止的薛怀义,冷笑道:“一个人只要你把他放进女人的处境里,他就会变成一个女人。”
让女性只照顾家有很多年的历史,一说起母亲常常想到的是家庭,暴雨夜中厨房里母亲温柔挽起头发忙碌的背影,而那一生不进厨房的父亲坐在沙发前饥饿地看着新闻联播。
人们给男性和女性贴好了标签,前者要勇猛、坚强,后者要温柔、善良,可我想人总是有各种可能的、丰富多彩的,性格跟性别是没有关系的,恰如佛波娃所说:“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塑造的。”
被压制太久的群体终将开始反抗,两性问题被闹闹哄哄地炒起来,不知是哪些人打着性别对立的旗帜为自己谋着利,从男权说到女权,却始终不说平权。
男权女权,哪个不是在为自己的性别争取更多权益?这让人不免想起鲁迅那句话——曾经阔气的要复古,正在阔气的要保持现状,未曾阔气的要革新,大抵如此,大抵!
我想若是几千年以前女性和男性有同样科举为官和其它选择的机会,两性之间早就学会互相尊重和理解了。
楚天骄问这个,我本有很多可以说,但话到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感同身受是世界上最难达到的事情之一。
可他现在是女性,有了能彻底了解的机会,于是我说道:“过一阵子,如果过一阵子你还是没有答案,我便跟你说我的答案。”
“现在不能说吗?”他问。
“说了你也不理解。”我回。
他抻出屁股下压着的男式袍子,抖开褶皱,低头说:“从昨天起你便开始说这句话,可是你什么都不说我又怎么会恍然大悟呢?”
他抬起头,狐狸面上挂着耀眼的笑,“章白鹿,不要小瞧别人,万一我比你还懂呢?”
这可能吗?我问自己的脑袋,让它赶紧分析一下他曾经说过的话和干过的事,得到的答案是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你读什么专业?”好奇心实在难以抑制。
这一次他没有再说‘你猜’这句会引起流血冲突的废话,“哲学。”他痛快地说出来。
好家伙,就是‘上午讨论女性主义的形而上学下午讨论时间到底存在不存在’爽爆了的专业?
学习哲学从宏观角度看有两大功用:一则训练人的思维,二则提升人的境界。可为什么看起来哪种也没在他身上起到作用,难不成是新生?
“你大几?”我问。
“毕业一年。”他语气不善起来,又要开始莫名其妙了。
人一到没话说时就会说一些毫无营养的废话,比如:“哦哦。”
“能不能把你看败狗的表情收起来。”他恶狠狠地说道,我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吗?说实话我已经快要忍不住笑出声了,最后竟真的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