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人都知道,尚云国有四大美人才女普天皆知。
书画一绝宁裔
诗仙妘妗
棋圣祁善
歌舞一绝褒嬛。
古往今来,褒家出美人,抛开其他美人不讲,褒姒也足以说明。
褒家也是自褒姒那时,才逐渐走向繁荣,直到百年后的今天。
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隐约有两个覆纱女子缓步走来。
低低的交谈声,在人群里不显眼却也不隐秘。
“小姐,您在外也呆了不少时日了,我们是时候该回去了。”
略带担忧和害怕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前面缓步慢走的人一顿,轻柔却又清脆的声音随机传来
“不打紧的,左右不过是几日罢了。”
前面的女子梳着云髻,一双冷漠而疏离的眸流转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双手微微用力握住手中的云锦,桃红的樱桃小嘴微微抿着,头上的珠环相互碰撞,浅色的衣裳随着主人的小步绽开涟漪。
突然,她定住脚步,鼻尖有一股异香在飘荡,思索了片刻,重又迈步向前走。
看到“褒府”二字才微微放下心来,尽管她不知道自
己为什么要一直紧张。
“大小姐。”府中家丁弯腰请礼。
褒嬛微微一笑“不必多礼,这些时候稍热了些,辛苦二位了。待会儿去小厨房领两碗绿豆汤喝,以防中暑。”
说罢,便快步向前厅走去。
看到坐在正位和侧位上的褒献甫和褒霄,她微微一叹气,稍作整理便走了进去。
“父亲,大哥。”
刚俯下身,便听到坐在首位上的六旬男子怒道:
“难为你还认得我!这么久了,我当你不认识我了,你真是好样的,啊?”
褒嬛眉头一皱,眉眼中的无奈和疲倦掩盖不住,一拂裙摆,跪在正堂:
“父亲,您这又说的是什么话?女儿只是暂时离了
几日,怎会不认父亲呢?”
褒献甫将手中的茶杯砸向她,正中她的鬓角。
鲜血从她的头上涌了下来,模糊了她的眼睛,但她仍然笔直的跪着,散落下来的几缕头发让她看起来更美。
“给我滚回去思过。近些日子,没有我的批准,不准出府!”褒献甫怒道。
褒嬛微弯腰“是父亲。”
庭院
“长姊。”刚从正厅出来,便听见一道宛若鹂鸟的娇俏女声。
回头望去,褒嬛冷冷一笑“五妹。不知五妹有何事?”
褒笎带着明晃晃高人一等的笑脸看着褒嬛,手轻抚裙摆,双手相交,给褒嬛行了个半礼,缓缓起身才说道
“方才走过正厅,听见父亲在呵斥长姊。本想进去问问何事,仔细一想还是不妥,便在此等候长姊了。”
褒嬛笑着摇了摇头,头上的珠环发出清冷的光辉,缓步走到褒笎面前,站在她身边,才缓缓说
“褒笎,你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份。”
褒笎的笑意一下子退去,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长姊,就算我身份比不上正室出生的你,那又如何?”
她顿了顿“想必,长姊还不知道呢。今夜的宴请,可是父亲交由我来举办,而并非长姊呢……”
褒嬛如瓷器般雪白的脸突然一怔,随即皱眉:父亲真是糊涂了!这种事即使不交于长姊,起码也要交于二姊,怎可凭心中属意就交于他人呢?
看着褒笎得意的笑脸,她轻声呵斥:“放肆!长姊可是你一介庶女出身可以污蔑的。来人”
“是,大小姐。”身后的丫鬟立马站了出来行礼。
“褒家五妹褒笎以下犯上,言语冲撞长姊。杖责20,闭门悔过一月,拉下去。”
“褒笎,我气性不好,下次不要这般放肆了,小心……祸从口出。”
遂有下人上来拖着褒笎,褒笎不断挣扎着,嘴里说着“长姊我不敢了,长姊,是小五错了,长姊……”便被拖下去了。
“小姐,这样是不是不妥啊?”洵墨在后面小声问道。
“有何不妥?父亲只说不准我出府,并没说我不能管教妹妹。”褒嬛只是抬了抬眼,眼角冷漠。
“何况,父亲对女儿这种只能联姻用的棋子向来宽容,但在规矩上确是不容马虎,帮他教训一个不知规矩的女儿,他还要来谢谢我呢。”说着,走向自己的嬛阁。
入夜,相符小宴
“小姐,我们真的不去吗?”洵墨在身后焦急地问。
“不去。”她一脸淡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书,似从天上下凡的仙子,美丽的不可方物。
“哎呀!”洵墨气恼的坐下来。褒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解释道
“待会儿会有人来叫我的。等着吧”
她的视线落在枯黄的古书上,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
既然是相府小聚,方才派人进宫问了皇帝表哥,他说要来,那么,睿王府也要来人吗?
可千万别让睿凨来!
想起睿凨,褒嬛的脸一黑。
这都快要及冠的人了,还在外面胡闹!
说起及冠,褒嬛想起,再过个把月,就是自己十四虚岁的生日了,不知祁善姐姐还能不能回来?
想起祁善嫁人前的表现,她撇撇嘴,继而看书了。
时候不久,就有人来叩门“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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