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初温议完事从正殿出来,夜幕已低垂。
幽暗的灯照着昏暗的路,巡逻的士兵不时经过低头向她行礼,月色朦胧,晚间凉风习习却又恰到好处。
她一个飞跃,运用轻功到了屋顶,看着千里之外的疆土,久久未动……
第二日
褒嬛醒来已是巳时,立即牵马离开府邸。待到驾马至褒府前,她缓缓停下,下了马。
站在那里,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脸色蓦然一暖,似是想起什么人一般,脸色又倏地冷了下去。
手拉动缰绳,马随着她的动作被迫转过头去,她轻声喝到“驾!”
几日日夜不停的奔波,将原来五六日的路程缩短到三日,赶回了邺城。
“老人家,我是来将马归还的。”褒嬛看着这个散漫的老人说到。
“把马牵到原来的位,自行离开便是。”那老人家依旧不看人,吹着茶杯里的浮萃,热腾腾的茶香飘到屋内的各个角落。
褒嬛将马牵到原有的位置。经过老人家的座椅时,原以为不会说话的老人家突然开了口:
“小姑娘。”
褒嬛的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他:“可还有什么事吗?老人家。”
那老人家终于抬起他的眼,打量了她一眼,皱皱巴巴的脸上挤出了浑浊的眼睛,看不清那眼主人的情绪,平添了几分古怪和神秘。
“心中执念,并非是你此行的目的,与随氏公子结交并无折损,但益处无穷。”说罢,他慢慢的下了椅,一搀一搀向着屋内走去。
“谢老人家指点。”
褒嬛离开后,屋内那位叫大壮的青年人把帘子拉下来,不解地问那老人家:“师父,您不是一般不指点迷途中人吗?您的一言可能对着四方大陆造成极大的影响啊!”
“她并非迷途中人,今后她必定有所作为。”
心中执念?褒嬛蹩住眉。
我何曾有过执念!从来不曾。
此时傅深和楚凉并不在这座城池,而是在尚云国都一盏小亭中,亭近水,此时正是烟雨蒙蒙的日子,湖中一挺舟,舟上一女戏轻声唱着昆曲,咿咿呀呀的却格外舒心。
傅深端起茶吹开浮萃,静静地看着远处漾开水波迎面而来的小舟,嘴角上扬。
楚凉扒着轩榭的栏杆,手中拿着芦苇微微划着水,层层涟漪荡漾开来。
直到小舟停靠在亭旁,舟中人抚起薄帘,傅深才拉着楚凉站起来,微微俯身“草民参见陛下。”
那人转过身来,水面赫然映出初温的面庞“阿深,你我有何须如此客气?”
傅深一撩嘴角,冷笑道“陛下,草民不敢逾矩。”
“阿深啊,西越战场一别,已是许久未见了。你我之间都生疏了不少,不知这棋艺是否亦是生疏?”初温微微叹着气,眼睑垂了下来遮住眼底不知名的情绪。
“陛下请。”傅深率先走到棋盘一边,“还是老样子,陛下白棋,草民黑棋,请陛下落子。”
初温手执一白子,白子轻落在棋盘上,发出悦耳脆响,两人一来一往,周围静谧安宁却在棋盘上毫不留情的厮杀。
楚凉看着棋盘,低声说“尚云皇帝,这一盘你已经输了。”
初温淡淡的看着这个小女孩,嘴角却不经意泄出几丝笑“你说得对,我已经输了,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楚凉闻言却摇了摇头,“你棋艺已比一般人好很多了。”说完小手从他的棋蛊里拿出一子,放到了棋盘上,局势瞬间扭转。
“置于死地而后生,棋永远是棋,永远不可能越过王行事,棋也要有棋的觉悟,不能掺杂着私人感情。”楚凉稚嫩的面庞带着几丝认真。
她是真心劝说这个皇帝,若不是看在他是嬛儿姐姐的表哥的份上。楚凉撇撇嘴
“受教。”初温一拱手。“阿深,还不快向我介绍一下这个小先生。”
看这个架势,竟是把楚凉放在平等地位上。
楚凉站起来,端正地拱手“不敢当。江湖结友久别,还是莫问出处的好。”
一举一动大家风范,一言一行君子之风,即使初温有心结交,也被这疏离的态度挡了回来。
“殿下还是告知我们嬛儿的行程吧。”傅深恰好在这时打断他的话,给了他一个台阶,有似乎带着些许迫不及待。
“阿深啊……”
亭中三人,轻帘摇曳,棋盘上的棋子散乱却又暗含规律,渔者撑竹篙划水声盖过了亭中轻言轻语的交谈声,艺伶仍不知疲倦地咿咿呀呀地唱着。
褒嬛等人已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临了,她看着出来送她们的随尽欢,想起来老人家的话,“随公子,若不嫌弃,若初简此番还能归来,待初简归来时,还望与公子结交。”
随尽欢惊喜的瞪大了眼睛“不嫌弃不嫌弃,简弟想明白了便好。”
这是三国之战,疆场无兄弟,哪怕是三国间有利益往来。
题外话
今日第三更,今天就到底为止了!
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看这个文
如有不好,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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