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嬛转身又趴在夏靖武的床边,看着夏靖武紧闭双眼,推测此时毒气还未开始扩散。
不多时,军医就端着两碗药匆匆进来“大人,您下令吩咐药已经煮好了,但是白灵草只剩下一株了,您要的两株还需明日去采。”
“不碍事,一株足矣。”一株也足够入药了,虽药效会减弱些,但也不妨碍很多。
褒嬛低眼看着冒着热气的药水,不顾汤碗烫人,伸手就端过来。
一把扶起夏靖武,把那一碗微呈红褐色的药喂了下去,手掌被烫的通红,她看了一眼,并无大碍也不再理会。
这却被傅深看到,他下意识皱了皱眉,无法认同她这样。
随即夏靖武闷哼一声,很快面呈毒黑,褒嬛喝到,“军医!把那碗药端来,我给他辅助,你喂他喝下!”
军医连声应到,迅速端着汤碗就给他以汤匙喂下。褒嬛看着他的脸色发黑,经脉逆流,不禁心急:
“军医,直接喂下!来人,去取针。”
军医一把掐住他的脸,把药灌进去。站在屋里的人也匆匆去取了针来。
军医痴迷于医学,自身却不是一块医学材料,但仍想去学,如今看着褒嬛施展医术羡慕非常。
褒嬛扫过众人时看到军医羡慕敬佩的目光,微微沉吟便顺势扫了过去,她必须要亲自动手了,否则军医再碰到也不会解决。
“军医,你扶他起来,这一套针灸法你看好了,以后若我不在,头痛、着凉、中毒甚至是天花都可以抑制,但治标不治本,切莫永远凭借此法治病。”
“哎,小人知道了。”
军医手上动作极快,扶起夏靖武后,嘴里请着褒嬛,眼睛亮亮地看着褒嬛抽针。
褒嬛并没感觉自己用的针法怎么稀奇也顾不得看别人,周围围观的人脸色各异,站在人前的傅深却都将众人脸色看得清清楚楚。
“天麻、会中……”褒嬛淡淡说出自己扎针的穴位,手中动作却也不停下。“三旋后刺入两寸,拔除是一旋半以巧劲拔出。”
“大人,可是什么针都可?”就是问这种针是不是粗细长短都随意。
“非也。此针必须是经纯火炽烤过的,细过绣花针,不得短于四寸。”
军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夏靖武在刚开始扎针时醒来一次,看着一屋子人,感受到后背的轻微痛楚想说话却先晕了过去。
傅深看她施完针,才清清喉咙询问:“这发生了什么事?”
其他将军就这么站在原地,不明他身份,也不知如何开口。
“军师,傅深。”
褒嬛声色不变,介绍他职务和姓名,看着这些将军,眼里也不知是什么情绪。
“大人,傅大人,夏将本按照大人的计划行军,却不知是什么原因,行军至七里河没有立即停下,打算乘胜追击,我等人微言轻,多次劝阻无效,只能任由其行。”一个国字脸武将迈一步出来说到。
“哼!岂止如此,夏将军竟没能看破敌方简单的七星阵,企图用蛮力攻破敌方防线,此举害我方士兵死伤一千多……”另一个看起来年龄稍稍年少些的将军怒道。
褒嬛听了也不多说什么,依然是寡然清淡的样子。
有些事,她不必此时说,这些性命账,等着夏靖武醒了,她再一笔一笔算!
“先散了吧!”傅深看着褒嬛眼底有些疲惫,他又一次出声。
众将军纷纷走了出去,有些嘴里还嘟哝着什么,傅深也不想去深究他们暗自嘟哝着什么。
“阿简?”傅深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么叫她比较好,她既不愿让别人知晓她的身份,那他就随她,毕竟……妇唱夫随嘛。
他思绪及此浅浅一笑,她都不一定记得他,他竟会想到这些……真是魔障了!
“……?”褒嬛良久才意识到他是在叫自己。“军师可有事?”
“无事,我看阿简已累,不妨先回去歇息。”
褒嬛摇摇头,“夏将半夜恐会烧起来,烧起来若不及时处理怕会有麻烦,我必须在此守着。”
傅深瞥了夏靖武一眼,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了一笔,还劳烦爷的媳妇看着你,哼!
褒嬛也不知这个军师是否以前认识,总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傅深看见褒嬛在看他,他眼眸陡然深幽起来,眼神充斥着占有与霸道,想把猎物划进自己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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