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对于柳胜的迟钝,汪澄已经不想再多说。
“你知道男孩子出门在外,最需要提防的是什吗?”
答案在这样的语境下显而易见,但柳胜并不想说出这个明显被诱导过的答案。
“男孩子我不清楚,不过女孩子的话,最需要提防汪澄!”柳胜损道。
“这倒也没错。”汪澄竟爽快地接受了这个说法,“不过!如果说女孩子最需要提防的是我,那么男孩子最需要提防的,就是各种假装对你很友善的师姐们!”
他的脸上竟有了痛苦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好的回忆又浮现在了大脑表层。
“她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把你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吃个干干净净,骨头都不带吐的!”
“你被吃过?”柳胜一向抓得住重点。
“被吃地里焦外嫩!”汪澄欲哭无泪。
“而且,你都有林澈瑜同学了,招惹这位一看就不好对付的学姐干什么?”
“冷静点汪澄同学,你先镇定下来,深呼吸。”
在柳胜的引导下,汪澄大声呼吸了几口。
“然后?”
“然后你想想,这个社团,你能不能找齐足够社团存续下去的五个人?”柳胜循循善诱道。
“不能。”这点汪澄倒有自知之明。
“把你的女朋友们都叫过来也不行?我记得她们至少有一个连吧?”
“你想我死啊大哥。”汪澄说话声变大,“我光是保持这脆弱的平衡就已经够有的受了,你还想让这个社团变成女人天天打架的擂台吗?”
“所以,杨学姐只是我叫过来充数的,为了保证社团存续的必要手段而已。”柳胜心平气和地说道。
“真的?”
“真的。”
门后面传出了一些不太好的声音,好像是摔椅子的声音。
“看来已经晚了。”汪澄面如死灰,“这里已经变成女人打架的擂台了。”
“真的吗,我不信。”
杨秋谊学姐不过是个普通人类,真要和林澈瑜起冲突?
恐怕现在尸体都见不到了。
不过有一点柳胜和汪澄都达成了共识。
那就是放任林澈瑜和杨秋谊在一个空间里,确实是相当不妙的事情。
“我数一、二、三,你就开门。”柳胜说道。
汪澄一脸严肃地点头。
“一、二、三,开门!”
汪澄快速地转动门把手,然后给这道门施了个巨力。
门被快速打开。
“啊!”
首先传来的是杨秋谊的惨叫。
“杨学姐,你怎么……啊!”
然后,是柳胜的惨叫,他看都不看,马上带着汪澄退出了门外,接着立刻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汪澄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发着愣问道:“怎么了?”
“在换衣服。”柳胜语焉不详。
“什么换衣服,到底怎么了?”
“澈瑜衣服湿了,杨学姐在给澈瑜换衣服。”柳胜脸色很不正常,与其说是惊慌,倒不如说有些亢奋。
“靠!”汪澄后悔地喊了一声。
“你在想什么?”柳胜警惕地看着汪澄。
“哦,我是在想......”汪澄寻找借口中,他灵光一闪,竟还真的找到了一个可以信服的借口,“我是在想,林同学好像也没带什么换洗的衣物,姓杨的那位学姐给她换的,到底是什么衣服。”
“啊这。”柳胜也觉得不对劲,“你们的社团有什么本来就有的衣服吗?”
“?我怎么知道,上午不是你们在打扫吗?”汪澄说得理直气壮。
“……不是我们,是澈瑜。”柳胜脸色逐渐地不自然。
“这样啊,那没办法了。”汪澄放弃了思考。
这时候门开了。
“进来吧。”杨秋谊对他们俩怒目而视,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杨学姐,怎么了?”柳胜怕林澈瑜在什么地方惹到了她,让她不开心了。
“你们自己去看,真是没救了。”杨秋谊不想和他们多说半句话。
“我们好像,只是不经意看了里面一眼吧?”汪澄不确定地问道。
柳胜也疑惑点头。
“不对啊,我连一眼都没看到啊?”汪澄越想越觉得自己冤。
“当然不是说这个!”
似乎是在生气这两位直到现在都没抓住重点,杨秋谊有些气急败坏。
柳胜叹了口气,推门而入。
在推门而入的瞬间。
“汪澄,我觉得你先避让一下比较好。”柳胜忽然说道。
“凭什么?”汪澄的第一反应是不服气。
“请问,你是林澈瑜同学的父亲吗?”
“当然不是。”
“你是林澈瑜同学的儿子吗?”
“不是……”
“那你是林澈瑜同学的男朋友或者丈夫吗?”
“那不是你吗?”汪澄嗅到了什么不对的味道,你到底想说什么,阿胜!”
“都不是的话,就先麻利地在外面等着。”
“哦,好的。”
当柳胜的态度变得强硬时,没有特别的理由不要忤逆他,因为通常来讲这时候的柳胜永远是对的。
这是汪澄与他短暂的相处中悟出的一个道理。
他乖乖地关上门等在外面。
汪澄的表现让柳胜松了一口气,他静静看着林澈瑜。
她被穿上了一身意义不明的紧身衣,之所以说是意义不明,是因为实在过于紧了。
大概是涤纶材质的紧身衣,其紧致程度甚至于让林澈瑜很有料的身材都缩小了一圈,完全是勒紧了。
就连林澈瑜看来也对这种材质的紧身衣感到不适,一边调整着姿势,一边皱着眉头,显得有些痛苦。
出于私心,柳胜并不想让其它男性看到林澈瑜现在的姿态,不管怎样,现在的林澈瑜不知为何在他眼里比平时赏心悦目许多。
“所以?杨学姐这是什么?”
“亏你还是这个社团的成员。”杨秋谊当前对柳胜的态度很不好,“穿皮套要首先换上紧身衣,连这个都不知道?不穿的话,有外衣在外面,整个皮套都会显得臃肿。”
柳胜没有说话,这个他倒是真的不清楚。
不过他不清楚,汪澄这个名义上的社长也不知道,就有点过分了。
暗地里,他准备好向汪澄兴师问罪了。
“这个战斗服很不舒服。”林澈瑜评论道。
“先忍一忍,想要穿皮套的话,你需要熟悉这种感觉。”杨秋谊安慰她道。
“杨学姐对这方面很熟悉?”柳胜问道。
“我家里有个喜欢玩这个的弟弟,我顺便也学到了一点。”杨秋谊叹了口气,“柳胜学弟,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骗我说,这是你创立的社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