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掐诀”,原是一门道门功夫,后经历代武学高手、中医圣手、玄学有识之士反复演绎渐渐演化为上乘武学的一种外延,对付狼虫虎豹效果奇佳。
苏笑安初学乍练,内力有限得很,不过,对付犬科类四条腿的大型动物早已绰绰有余。
鲍三河功力精湛随便一个眼神丢过去,再凶猛的恶狗立马就得匍匐于地,再也不敢跟鲍三河对视一眼。
高先生精于玄学之道,一见苏笑安掐诀如此收发自如,心下暗自称奇,不由地就多看了苏笑安几眼。
高先生的爱人看上去四十来岁剪发头,发质虽说没有变白却没什么光泽,她自称姓薛,言语间显得有些中气不足,苏笑安猜测薛女士这就算是伤过元气的人了。
薛女士眉目异常清秀,一看就是那种智商奇高的女士,而且,眼神富于光彩,一看就是名门之后,跟其他女士相比,薛女士面容显得过于白皙,苏笑安知道,这是一种病容。
主客双方寒暄了几句,鲍三河开始诊脉。
苏笑安等三人则上客厅另一边待茶闲聊。
十几分钟过后,薛女士陪着鲍三河回到茶台落座。
“你们家平时所用的人参、龙涎香、灵芝、虫草、燕窝、牛黄拿点样本我看看。”鲍三河为人行事向来不喜多说废话。
闻听此言,高先生夫妇不由地对视几眼,脸上顿时浮现出惊喜的神色。
“鲍大夫!闻闻味就已将我们平时所用主要药材说全了?这份功力真是了得!”高先生夸赞了几句。
“那倒不至于,主要贵宅用的全是行货正品,气味自然有所不同若再换一家,那就未必了。”鲍三河笑着谦让了几句。
“几位先喝点茶,我去取药去。“说罢,高先生起身上别处取中草药去了。
薛女士话不多,陪着几位客人闲聊了几句家常,大家的话题主要集中在该小区的建筑特色上。
原来,该小区原先归属一家工艺美术厂,后来单位改制,职工们出了些钱就把房本换成自己的名字。
高先生甚富先见之明,当该小区的房子可以上市交易的时候,没花多少钱就买了两套,一套租了出去,一套自住。
现如今,该小区的房价早就涨到三万多一平了。
好几种中草药,高先生可是拾掇了半天,这才用一个木质托盘端给鲍三河。
看一看、闻一闻、掰一掰鲍三河琢磨了一会儿。
“这人参我有些看不懂了,它同时具备林下参、园参、棚参的特征,同时又比那些人参的药效好得多绝对不是野生老山参哪来的?”鲍三河问道。
“这些参来自奇芳园,通过朋友买的,那是一个大型的植物园区。”高先生连忙回复道。
“怪不得!早就听说那边的种植的中草药药性很是奇特,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参以后不能用了,我指薛女士,你呢,最好也少用。”鲍三河十分肯定地叮嘱道。
“那其它几味补药呢?”高先生连忙问道。
“燕窝可以少用,频率一定要降到原先的十分之一,牛黄也是奇芳园那边的?”
“是的,燕窝来自海外,灵芝来自西北边陲,龙涎香、虫草虽说不是产自奇芳园,却也是从哪儿拿的。”高先生继续解释道。
“原来如此!牛黄以后不要自用了,希望二位遵从医嘱再用,其余补药全停了吧,虚不受补,越用薛女士的病情只会加重,一点好处也没有。”鲍三河再次十分肯定地叮嘱道。
“好的,好的!我们会认真听从鲍大夫的医嘱的。”高先生显得十分信任鲍三河。
“我现在开几张食补方单,以后一天吃五顿饭,餐餐尽量遵照方单去做,另外,购买食材、药材最好上普通集市、正规药店即可,不可过于精致,否则,薛女士这病只能越拖越严重,再过个三五年,极有可能发展为不治之症,现在还好,一切都来得及。”鲍三河十分严肃地讲述道。
一听这话,高先生夫妇着实吃了一惊,不由地面面相觑了好几秒,满眼全是惊惧的神色。
“另外,我再重申一下,眼下我已经失去医生身份好多年了,大家还是以朋友相称的好,等我将职业医师资格证补办下来,大家再改称乎吧!”鲍三河特意解释了一下。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心里有数,心里有数!”高先生连忙笑着回应道。
“麻烦你把薛女士最近一年服药的中医方单发给我,有手写的话那就更好了。”鲍三河说道。
“请稍候!她用过的所有方单我全都收着,就怕哪天遇上真正的医学高手要反查就医史呢!您这么一说,我可就彻底放心了。”说到这儿,高先生的眼圈还给变红了,看得出来,这位高先生对爱妻还是一往情深呢。
见此情景,那位胡先生连忙宽慰了他几句:“都是自己人,虽说来得有些晚,上天护佑,我嫂子总算是熬出来了,喜事,喜事啊!快去整理吧!我在这儿陪着鲍先生。”
“诶诸位请稍候!”说罢,高先生上别处找寻药方去了。
高先生很快就回来了,另外还附加了不少西医方单,鲍三河也一并仔细研读了半天。
众人都不说话,静静地在旁边陪着。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得很。
鲍三河审阅的速度比大家想象的要快得多,就手将方单整理好搁在一边,鲍三河说道:“彭山甲是我师兄,他开的方子没什么问题,可惜!固守旧习,不知与时俱进,而且不跟患者推心置腹地互通信息,唉!他这圣医高手的名声基本上走到头了。至于其它方子,全都扔了吧,一群庸医,害人不浅啊!”说到这儿,鲍三河还轻轻叹了口气。
一听这话,在座的众人立马就知道薛女士肯定有救了。
高先生更是泪水涟涟,显得极是激动。
就在众人欣喜异常的时候,鲍三河突然给大家泼了盆冷水。
“我呢,最多只能治愈一半的病情,另外一半,我们还得劳动更多的朋友,薛女士你自己也得努力啊!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地微微吃了一惊,倒是薛女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冲鲍三河轻轻点点头,轻声回应道:“鲍三河果然是医道圣手,我这点陈旧心思早就被您给看破了。”
“不敢当,不敢当!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不为别的,为高先生,为孩子们也得慢慢调节一下自身的心思。”鲍三河正色回应道。
薛女士轻轻点点头,表示十分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