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没做到呢”，虽然听起来还不错，可是深知她不吃亏性格的白澄还是犹豫了一下，直接把退路也一起问了了。

“输了？”，楚芷一时间愣住了，她刚刚只想赶紧让白澄也体验一下她现在快要被气死了，但偏偏发不出去的感觉，都快忘记如果输了该怎么办。

“那就……那就帮我抄书吧”，虽然她很想从白澄身上再榨出点好东西来，但怕把他吓跑，得不偿失了，所以说了个不轻不重的事情。

“成交”，听到这里，白澄才没有丝毫的犹豫，反正他就算今天不输给这家伙，抄书这事也少了他。

白澄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青沅的面前，青沅感觉到脚步的接近，但依然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她不想让他人看到此时自己的狼狈。

白澄看到她这个样子真的是有几分心疼，好歹也是他看着长大，现在这么憔悴。

他低垂着眸，身上的生冷去了几分：“现在倒是乖巧的很，刚刚怎么会这么冲动动手，罚是一定会罚的，但你刚刚受伤了，景渊的剑气也不是说笑的，你先起来疗伤吧”

跪在地上的人一直紧握着的双手终于松开了几分，她缓缓地把头抬起来，双眼通红，眸子带着不甘

“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喜欢这种事情是不一定的，你很好，只不过正好不是他的那个心上人罢了”，白澄早就猜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已经提前构思好这个，他不紧不慢地安慰着青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点。

“既然喜欢这种事情是不一定的，那为什么他的心上人不能是我”

以为已经结束的白澄：“………”

这是他能决定的吗，他也希望那个人是她，这样多省事，可问题就是这不是他想干预就能干预的呀

“他不喜欢你啊”

青沅眼中的执着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减少

“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白澄：“………”

怎么又绕回来了！

楚芷在看到白澄眼中已经出现浓浓的不耐烦，但还是依旧忍住的样子，高兴地给自己又添了杯茶

“行了，我们现在不说这个喜欢不喜欢的事情，我就问你，公然在云曜殿动手，对象还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灵力的人类小姑娘，你难不成觉得自己的行为没有问题吗”

“没有”，白澄话音刚落，就立刻听到掷地有声的回答，没有任何一丝的犹豫。

青沅抬头对上白澄的目光，没有任何一丝闪躲，目光中带着坚定。

而在一旁看戏的楚芷，差点就直接把自己嘴里的茶给喷出来了，不错，够自信，如果不是怕白澄打她，她都想给这家伙鼓掌了

白澄的脸色真的是肉眼可见沉了下来，他真的是被她眼底的这份坚定给气笑了，这家伙以为自己在干嘛，和他在这上演什么剧情呢

“好，很好！你如今越发长本事了”，白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一直点头，青沅知道这是他要生气的表现，但即使知道，她也依然不肯服软

“无论何时何刻都要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不要等留下遗憾了再去不甘，这样的不甘是最无用的，这不是您教给我的吗”

“哦豁”楚芷眼睛亮了，看不出来白澄这家伙平常给青沅上课，还经常进行心灵辅导啊

白澄：………

他什么时候说过，他自己怎么不记得了，想了很久，白澄才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子蕴很忙，没有空教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所以是拜托了他传授术法，结果这家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自己有那一次好像是说过这个，但目的是让她好好学习术法，以后也能有更多的机会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没让她用在这个方面。

“你既然记得这个，那我第一天教你的话应该也没有忘记，说出来听听”

“我…我…”青沅脸色一白，嘟着嘴不大乐意回答这个问题但在白澄无形威压下还是老实了，她低下头老老实实地把那句话背了出来

“九尧中人，心中一定要有属于自己的度尺，既能规范着自己的行为，也能明白如何去判断是非，分析对错”

白澄依旧眉心紧皱“很好，那你倒是说说你做到哪点了”

她这次倒是没有开口反驳，垂眸掩盖住自己此时的情绪，她们看不到她此时的神情，但却还是感觉到她此刻的退让，当她再次开口时，可双眼已经泛了红意

“我…没有做到任何一点，这是我的错，抱歉……让你们失望，我这么差劲”

楚芷这个时候眼底的笑意逐渐褪去，白皙的手指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掌，她测过脸，垂落下来的秀发挡住她此时所有的情绪。

这家伙还真是懂得如何让他们心软，她是她们几个看着长大。

自幼庇护长大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偏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