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外。
郑善果早已经带着大批的族人,迎接赵王的马车,其实是迎接前太子妃郑观音。
郑观音是荥阳郑氏的宝贝,要不然当年李渊会让李建成与郑观音成婚。
李氏与郑氏联姻,代表两个家族。
只不过,郑观音的命运太过坎坷,那些郑氏族人得知郑观音被赵王救出,对赵王更加感激。
当然啊,郑凤炽与郑云袖也在队列之中。
他们也是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父女二人早就开过了小会,那日赵王虽然到家里发生了一些矛盾。
气得郑凤炽与对方决裂,然而郑云袖也表示那是误会。
马车抵达。
李元景三人下车,他见到郑观音与郑善果就嚎啕大哭起来抱在一起,一旁的李婉顺一直叫着叔公叔公。
也是,大嫂父母很早就死了,她从小被郑善果带大,情如父女。
“赵王,这个恩情,我郑善果记下了。”
“洛阳、荥阳都是郑家的地盘,你只要有吩咐,郑氏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郑善果铿锵有力说道,他对李世民心怀怨恨啊,但是没办法表达。
他想要把郑观音母女从永宁巷救出来,又怕郑家被牵连。
现在赵王不仅帮郑氏夺得了一品世家,还完成了郑善果的心愿,他当然愿意肝胆相照。
“郑大人,哪里的话啊。嫂子、婉顺在永宁巷那个小地方,还受到宫女欺负,真是太不容易了。”
李元景说完,目光也看到了郑凤炽与郑云袖,立刻拱手一礼:
“之前得罪二位,本王现在赔礼。那时还以为府的郑芸是一名普通女先生所以有冒犯之言,因此发生了些误会。”
“怎么回事?”郑善果被此时吸引了。
郑凤炽刚刚入荥阳郑氏,只好简单说了一番。
郑善果没想到赵王那么调皮,不仅冒充长孙卫调戏化名郑芸的郑云袖,还向郑凤炽讨要郑家千金当侍女。
乖乖,怪不得郑凤炽这几日心情不好。
“此事,无巧不成书,两个小辈都用假名闹出了笑话。”
郑善果欲化解此事,哈哈大笑:
“今日宴会过后,若是赵王你还记着这仇,别怪老夫了啊。”
他不是提醒赵王,而是提醒郑凤炽。
“郑大人,此事本王也被皇兄训过了,不会再犯。”李元景服软。
果然。
郑凤炽心里的疙瘩被解开了,他也退让一步:“郑某也有错,今日与赵王不醉不归。”
众人入府。
宴会。
李元景拿出了武德殿出品的高度白酒,与众人分享。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自从融合了神级烈焰枪法之后,饭量变大了、力气变大了、连酒量也变大了。
而且他对枪法的理解与日俱增,仿佛这个功法会自动升级。
或者换个说法。
他只是融合了一部分神级功法,接下来需要通过时间来自动融合。
......
“郑师姐,我李元景敬你一杯,次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郑师姐,这一辈孔夫子不在,我就先敬你了。”
“郑师姐,你这就不行了吗?”
“郑师姐,没人替你挡酒了!”
李元景端起了酒樽,来到了郑云袖的席位面前,进行敬酒。
一杯又一杯。
妈呀,一旁的郑凤炽肯定看不过去,过来替女儿挡酒。
没想到郑凤炽几杯下肚,就踉踉跄跄。
“喝!”
郑云袖性子柔,但不甘示弱。
她今日穿了一身水蓝襦裙。
束腰裙子在她身,水蓝色的布料展示了女子的典雅,白色的花纹增添了一丝优雅,称之为雅女也不为过。
尤其是,女子胸口山河起伏。
嗯......
“咳咳咳!”
郑云袖几杯下肚,面色酡红,仍是不甘示弱,怎么能容忍一个八岁孩子在她头蹦跶呢,无奈对方就像是酒桶,怎么喝都不会醉。
首脑。
郑善果右手边的一名青年看不过去了,倒了一杯高度白酒,准备起身去要替郑云袖挡酒。
替郑云袖挡酒,无异于得罪赵王。
郑善果低声喝道:“混账,你要和赵王作对?”
“爹,孩儿看不过啊!好歹云袖妹子,是郑家的人。”
郑英伦皱眉说道,行动也慢了下来。
“赵王就是个孩子想要找回场面罢了,你记得得罪谁也不要得罪赵王。”
“他,你惹不起!”
郑善果从一件件事情发现赵王的目标很强,凡是路的障碍物都会被他扫的干净。
连皇帝都敢弹劾,连罪臣妻女都敢营救,这样的人已经不能用狠来形容了。
果然。
李元景把郑云袖喝趴下后,就回到了自己席位。
他看到李婉顺小脑袋迷糊,仿佛喝了假酒,显然她也不听劝偷喝了几杯,后劲来了,趴在桌子睡着了。
“元景,你这酒太烈了。”
郑观音有些蹙眉,品了一小口白酒,就辣的不行。
“此酒啊,乃是烈酒,武德殿出品,但是还是缺少销售渠道啊。”
李元景笑嘻嘻说道。
郑善果眼睛一亮,那边郑凤炽闻到了商机也是鼻子灵得很。
很快。
李元景与对方商量了一笔白酒大生意。
郑云袖期间酒醒了,就看到一个八岁的小男孩与五六十岁的老头讨价还价地谈着生意。
目光一直在李元景身,他的双眸如狐狸般狡猾,又有孩童般的纯粹,明亮无比。
别说她同龄的青年才俊,恐怕三十四岁的人都没有这般商业头脑以及口才。
不愧是弹劾皇帝的男孩。
郑云袖单手支起脑袋,脸颊不知为何发热,眼神慢慢飘走,又回忆起了那日郑府学堂内的小男孩“长孙卫”,嘴角勾起弧度。
宴会结束后。
李元景再次带着郑观音母女回到了武德殿。
一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
河东道的旱灾逐渐稳定下来。
李元景平日就在武德殿,教李婉顺一些武艺。
今天。
正好是考核李婉顺枪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