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闻言叶云虞二话不说把外袍又穿到了身上,挪离江旬一段距离,窝在了一边。
或许水牢阴暗潮湿,又或许是叶云虞湿了裙子,裹上外袍后叶云虞竟觉得的愈加愈冷,她哈了口气,搓了搓手,看向一侧靠着的江旬。
她自是晓得江旬不可能睡着,只是闭了眼睛暇寐。
叶云虞抿了抿唇,觉得不能再在这呃呃待下去了,江旬捆着链子,自然是无法出去,既然她能来得,自然也出得,便开口道,“这地方如何能回到孔明河?”
话落,江旬竟是冷笑了一声,“你想回去送死?”
“什么?”叶云虞神色一凛。
江旬答道,“你当时你是怎么到这儿的?”
“怎么到的?”叶云虞问。
江旬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缓缓睁开了眼,道,“你想知道?”
“……?”您有事吗?要说就麻溜给爷说,不说就shut up OK?
叶云虞也不说话,冷笑的看着他,“呵——”
江旬收敛了笑,撩开了袖摆,摸着手腕处的禁锢,却是卡擦一声,链子竟是被江旬解开,然后她在叶云虞即将要吃人的表情下不紧不慢的,又解开了脚腕上的链子。
?
叶云虞看傻了,合着您是自己可以开锁吗?那你既然可以开锁你在这坐半天,你坐活呢?
待江旬将铁链都解开后,叶云虞表情真的无比僵硬了,她抬眸看着站起身垂眸望向她的江旬,等等…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你怎么就能站起来?”叶云虞脸色极为难看。
江旬视线飘到她的头顶顿了一下,然后又落在了她身上,开口道,“我这里是台子,上方没有遮挡。”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忘了。”
彳亍。
叶云虞默默的深吸一口气,一点一点的挪到了江旬身侧,然后站起身来,往下走了两个台阶,和江旬拉开了些距离。
然后转过身来,略抬下颌,看向江旬。
江旬只穿了件白色里衣,因着夜里黑暗,看不清他的相貌,只瞧得见一个颀长的轮廓,以及那周身略微惫懒的气息。
叶云虞站的是逼近水面的最后一阶台子,站在江旬面前只堪堪及过他的腰间,她抬眸瞧他,“你这是要带我出去?”
江旬淡淡的嗯了一声,作势要迈台阶,却被叶云虞哎了一声抬手拦住了,“既然你链子都能解开,那能不能想个让我别下水还能出去的法子?”
闻言,江旬依旧是淡淡应了一声,“能。”
叶云虞惊喜的挑了眉,等着江旬开口带她走另一条路,等到空气都要凝固了,江旬也没开口。
叶云虞只好耐着性子问了一遍,“什么法子?”
江旬道,“我先出去,然后划船来救你。”
……?您有事吗,是不是我上了船还可以再和你高歌一曲纤夫的爱?
叶云虞活了两世都没见像江旬这样的人,还划船救她,这种弱智一般地对话为什么会是和她的对话?为什么顶着他男神的脸会说出这种憨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