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按着吩咐,将董皇后赏下来的一众物什原封不动的送去了琉云宫,而这边叶云虞已是在榻上用去了午膳。
连衣物都未换,穿着月白色丝质绸衫,盘着腿坐在小木桌下,青丝被绸带松垮垮的捆在一起放置脑后,桌上摆了好些个清淡菜品。
叶云虞捧着喝了一口燕窝,对面的鸦青便撩起袖摆给她夹菜。
用膳不过半柱香得时间,叶云虞漱了口,便又钻进了被子里,彼时方才的困意早已消散,她抻了抻褶皱得锦被,然后摆了个优雅得姿势靠在了床头。
“那花婴可消停了?”
“消停了些,只是今晨和午时并不肯用膳。”鸦青道。
叶云虞点了点头,“行,将她带过来吧,我瞧瞧她。”
不多时,鸦青边打外头便撩帘进来,那珠帘被撩的哗啦啦响,紧接着鸦青惊慌的面容便映入眼帘。
“公主…”鸦青声音隐隐有些发颤。
叶云虞蹙起眉头,“如何?”
“花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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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虞直接傻了,大变活人?说没就没?刚刚不是还说活蹦乱跳不肯吃饭吗?怎么这一眨眼就死了?关键是还死到她宫里?
看到叶云虞紧缩的眉头,鸦青颤道,“奴婢去瞧了,就连陪同的两个丫鬟…也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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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虞连忙掀开锦被光着脚下了地,鸦青便连忙上前从锦屏上拿外衫给叶云虞披上,彼时饮清又从衣橱里拿了件披风紧跟了上去。
鸦青的住处离叶云虞的内寝只隔了一个院子,叶云虞不消片刻便赶到,隔着一扇门,叶云虞却突然止步,她皱起了眉头,直觉浑身发寒。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为什么从她喝醉酒大闹了皇后的生辰和订婚宴后,身边就开始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
虽说她与董皇后和叶云卿不对付,但实则她根本不知道昨日的落水和今日花婴的死是否是同一人所为,也完全没有理由和头绪去认为是皇后所做。
“公主…”鸦青在身后弱弱的喊了一声,然后对着她摇了摇头。
叶云虞被这柔柔的一声喊回了神,见到鸦青一脸担忧的对着她摇头后,拍了拍她的肩,然后抬手推开房门,“吱呀——”一声,屋里的晦暗因光线打进被照亮,与阳光一同进来的,赫然是地上的三具尸体。
叶云虞吓得猛的后退一步,她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这三人的死状实在过于凄惨,还是将她吓的不轻,不由得心里一窒。
只看了一眼,叶云虞便反手拉上了房门,连忙转过身来,眉头紧锁,满脸郁气,对着饮清道,“你先去请仵作来,看看这三人是何时出事的。”
饮清连连称是,便是转身出了院子。
说罢,她由鸦青扶着,边走变问道,“昨日她吵着要见我时可有异常?”
鸦青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曾,只是一听到大殿下,状态就特别不好,极度激动。”
叶云虞皱了皱眉,继续问道,“如何激动?极度激动是多激动?”
鸦青回想了一下,答道,“就是一听到大殿下便尖叫了,似是发了疯一般,拼命吵着要见你。”
“那昨日呢?状态如何?”
“昨日晌午还好好的,到了晚上便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吵着说要见您。”
说罢,叶云虞点了点头,似是想明白了什么,扯出一抹冷淡的笑,“挺好,那花婴本该昨晚就死的,硬生生的拖到了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