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虞知道这些和叶无羁没有关系,但看叶无羁都一副“这证据全面的我都差点认罪”的态度,让她觉得十分棘手。
棘手有以下四点:
一、她大学专业是财务专业,不是刑事侦查专业。
二、对方有备而来。
三、护国公是个人精,她觉得她不行。
四、她觉得她的朋友们都不行。
于是叶云虞便和叶无羁商量对策,如何在全是证据的情况下把被告人无罪释放。
但是当叶无羁说了另外的几条他是如何被弹劾以及被弹劾的内容后,叶云虞觉得坐牢对他来说也挺好?
护国公说:臣以为三殿下既为皇子,一言一行都彰显着皇室风范,可在臣五日的观察下,三殿下不是去青楼就是在去青楼的路上,这般做派实属犹辱皇家颜面。
叶无羁说:所以你为什么要观察我?你是变态吗?
两个人就这么一来二去吵起来了。
于是结果就是皇帝盛怒,叶无羁被压到了大理寺。
叶云虞一直都知道,皇帝并不喜欢叶无羁,甚至用讨厌这个词,都不过分。
两个人说了好些废话,在叶云虞临走前,叶无羁才说了正事,他从怀中拿出一沓奏折,也不顾叶云虞惊愕的目光,直接塞给她,“把这个包了送给江旬,让他来想办法。”
叶云虞环顾了一下周围,这才小心的接过奏折,塞进了袖里,“这东西不该是父皇拿着的吗?”
叶无羁冷笑了一声,“本来是父皇拿着的,后来那老东西写的太多忘了都有什么了,就要了过来亲自读。”
“那你…?”
“这折子是别人拉架的时候我趁着混乱从他身上顺走的,另外,这折子你不准看。”
……这是还打起来了?
叶云虞点点头敷衍的说我绝对不看,然后拿了护国公的奏折回了宫,时候还早,叶云虞关紧了宫门,开始仔仔细细的看了奏折的内容。
密密麻麻写满了叶无羁的罪行,要不是她刚跟叶无羁说过话,她都差点认为她这是在看叶无羁的生前史记。
弹劾的内容叶无羁只说了四分之一,其余的四分之三,基本上全是他泡青楼。
今天看到三殿下了,他正在去青楼的路上。
今天又看到三殿下了,他从青楼出来了。
依旧是看见三殿下的一天,他进去了。
还是三殿下,他又进去了。
三殿下,进。
三,进。
进。
√
当然这些都是叶云虞自己总结的,实际上护国公长篇大论比比叨叨说了很多废话,中心思想就是一句话,三殿下又去青楼了。
只有一张奏折叶云虞看不出什么,况且叶无羁去青楼并未带上叶云虞,最关键的是,那桥虽然塌了,可她整个过程都是晕死的状态,一睁眼就到了将军府的水牢。
于是叶云虞先让五六给江旬送信儿约在舍客见面,到了下午,便又吩咐五六备了一辆马车,从侧门出了宫。
叶云虞事先约好了雅间,东西也都吩咐了五六要事先备好,最好坐下就能吃的那种。
舍客离的不算远,叶云虞照旧戴着面纱,进舍客报了雅间字号,便被一个小厮引着上楼去。
到了雅间门口,叶云虞一推门,就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江旬坐在一边低垂着眉眼,漫不经心捏着白瓷酒杯把玩,而他对面则是坐着一位穿着鹅黄罗裙的女子,那女子娇滴滴的,正拿着帕子擦拭着并没有泪水的眼角。
可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江旬眉眼的寡淡又深了三分。
叶云虞没什么表情,反手就把门狠狠摔上,喊住了正原路返回的小厮,那小厮连忙折回来,对着叶云虞谄媚道,“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叶云虞抬手指着身侧的雅间,淡淡道,“把这个雅间退了再换一个,里面的人请你自觉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