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你一定很苦恼吧。”叶初唇角勾出一抹笑,轻轻说道:“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又将怎么对付你呢?”
“孽障,都是你做的?人是你杀的!繁星也是你毁的!”叶梁国一怒之下吼了出来,休息室外的警察都听在耳朵里,并且自动脑补了一场大戏。
监控当中特案组组长吴骏皱了皱眉,叶梁国的声音也被监控收录了。
现在他在和谁打电话?
“严密监视这个叶梁国,看他接下来都会做什么。”吴骏指着屏幕里的叶梁国道。
这个案子一点儿也不复杂,死人躺在太平间,凶手都被抓到了,就差证据给凶手定罪。
最重要的证据——监控,被毁坏了,而且这个案子还有一位重要人物没有过来做笔录,就是那个刘、叶口中的叶初。
叶初的信息被加密了,根本联系不上,一看就是有背景的人物,极有可能级别比他们所有人都高。
因此他们才不得不重视起来。
只有叶繁星的手机上有叶初的联系方式,那个手机被叶繁星冲进了马桶。
“孽障,你到底想干什么?”叶梁国点击了手机上的录音按钮,他一定要把叶初的话给套出来,坐实她的蛇蝎心肠。
叶初轻敲桌面,冷道:“孽障,你左一个孽障,右一个孽障,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会应该怎样做父亲,不对,你根本不配做父亲,我没你这样的畜生爹,你不是想把我卖了嘛,现在还想把事情嫁祸给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在新民街九十五号悦来茶楼,你的叶氏集团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你的诚意了。”
敲重点,四个字,叶氏集团。
叶初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叶梁国瞪了一眼张阿雨,什么也不说,提着外头奔了出去。
在他拦下车的那一刻,两个便衣也跟了出去。
结果他要去的地方走两百米就到了,没有车愿意拉他。叶梁国只好走路到悦来茶楼,还没上楼,他就看到了坐在窗户旁边的叶初。
叶初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那闲适的模样,看得叶梁国一阵火大。
仿佛十几年前,也有一个女人,不管多么火烧火燎的事,她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那女人模糊的面容逐渐清晰了起来,和现在的叶初竟有三分相似。奇怪的是,叶初长大后,越来越不像他,他看着和自己有诸多相似之处的叶繁星,心里越发厌恶叶初。
“你到底想干什么?”叶梁国拉开竹椅,经过几个小时的焦灼,叶梁国保养得当的面貌竟也露出了些许沟壑。
才这点打击,就弄成这样了,看来也不过如此。
叶初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叶梁国面前,叶梁国打开一看,顿时手握成拳,捏了又捏。
“你怎么会——”叶梁国抬眸,怒向叶初。
“我怎么会有这么多股份占额?”叶初笑道:“这得感谢你的好妻子,张阿姨啊,苦心经营多年,才拿到这么点儿东西也不容易。”
“她?”这该死的贱人,竟然趁他不注意,偷买叶氏股份,一个女人起了这样的心思,想的就是未来有一天能够看到取他而代之。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惊不惊喜?”叶初抽回文件,现在叶梁国手中也不过只有叶氏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是这百分之四十让他拥有了话语权。
而实际上,叶初是叶氏第二大股东,因为叶氏很多股份都在散户手里,除了公司的几个高管以外,便没有人手里的东西比叶初还多了。
然而从叶初继承股份开始,这部分股份红利一直都在叶梁国手中。
“我再怎么也姓叶啊,所以我怎么能容忍有人偷渡叶氏的财产呢?”叶初继续道。
只是此叶氏非彼叶氏。
我叶氏家风族规甚是清正,怎么会弄出这么个玩意儿?简直败坏叶氏门风。
叶初看向叶梁国,幸亏这一支连族谱都没上,要不然还得京都那边过来兜底。
“所以你今天是愿意把股份转给我?”叶梁国报有了万分期待,叶初还承认她是叶家人,是叶家人就不可能把东西拱手让给外人。
“叶先生,看来你还没睡醒。”叶初嘲讽道:“如果没有记错,叶氏集团在老爷子手上时比现在的两倍还要大吧?”
“你这个孽障!”叶梁国怒拍桌子。
“你除了叫我孽障还会什么?”叶初把另一份文件拍在桌上,缓缓道:“今天可不是听你骂人的,叶先生,叶家的东西外人不能拥有,你也不配。”
叶梁国定眼一看文件,抬头为《关于S市城西度假村项目紧急停止要求》。
度假村那边挖到了古墓,整个项目全面停止,叶氏投入的巨额资产全部打水漂了,正常一个古墓考古至少得一年,倘若是大型古墓群,没个三五年根本扫荡不出来。
叶氏此前就把大量资金堆上去了,大部分资金都变成了物质资源,变不回来了。叶氏还能存活的下去吗?叶老爷子在地底下恐怕得把棺材板儿抠出洞来。
这份文件是今天凌晨出的,新闻早上七点才登报。
叶梁国忙着叶繁星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怎么可能顾得上看新闻。
他一上午掐灭了不少电话,直到看到叶初给的文件,他才抖抖嗖嗖的拿起手机。
犹如八月寒冰,雪上加霜。
祸不单行。
电话那头只讲了几句便传来了忙音,总之告诉了叶梁国一个事实,S市叶家完犊子了。
还拿什么救叶繁星?
“叶家垮了,你也别想好过,叶初,我以为你年纪小,没想到你这么恶毒,非要弄的家破人亡,你现在开心了?你安心吗?你的良心呢?”叶梁国怎么还不明白,这一切都是叶初做的局。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懂了,叶初早就不是他认为的那个软弱无能的女儿了,她残忍,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心里没有父亲,没有叶家。
虽然她嘴上说你们让叶家的东西流入外人手中,实际上她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她太狠了。